天奇已經死了嗎?
至少生物雷達裡已經探測不到她身上有絲毫的生命波動。
而另一邊的呂梁卻是艱難地睜著眼睛不讓自己昏死過去,他想爬到天奇的身旁
可是就連這簡單的挪動他都無法辦到。
身體的骨骼已經被完全震碎,他連動根手指頭都辦不到。
他唯一能做的便只有不住的嘶吼,不住呼喚!
“天奇兒!!”
眼前的一幕何曾相似!
這相似的一幕便彷彿一道古老的咒語,喚醒了石山腦海深處最為不堪,也是最為刻骨銘心的記憶。
恍惚間石山流淚了,清澈的淚水自眼角滑下。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自己會流淚。
不是已經發誓,從今以後再也不會流淚了嗎!
他從未想過自己還會有流淚的一天。
人之所以會流淚。
那是因為還有著值得留戀的東西。
能讓石山留戀的便只有親情。
對他而言,爸爸媽媽兄弟,姐妹就是他的一切。
可是十三歲的那一年,從天而降的拉比斯,卻奪走了他的一切。
從那以後石山再也沒流過眼淚
不是沒有眼淚,而是因為再也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東西。
可為什麼現在。。。
石山無法理解,也不想去弄明白。
他知道自己還活著,可是從來沒有一刻是如此的憤恨,不甘。
整個人便如一團燃燒的火焰,渾身上下除了一股灼熱氣息便再也感覺不到其他的存在。
就好像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然而他的腦海,他的神經卻是出奇的冷靜,冷得便彷彿一個大冰窖一般。
而此刻這雙陰冷的眼眸正死死地盯著影濤。
影濤似發現了石山的變化,而當他對上石山那冰冷得近乎讓人凍僵的眼眸之後,忽然發現了一件令人難以置信的異象。
不知何時,那原本展湛藍色的眼眸忽然現出了一股詭異的漆黑色。
怎麼可能,人類怎麼可能出現黑色眼眸。
一瞬間影濤甚至懷疑自己的眼睛出現了幻覺。
當他眯起眼睛仔細打量的時候終於肯定這不是幻覺,而是真的
那雙深邃的黑色眼眸便如兩個無形的漩渦緊緊地吸住了影濤的目光。也讓他的心也在那一瞬間不斷地往下沉去。
便彷彿一雙妖魔的眼瞳,充滿了一股奇異的魔力!
危險!
沒有任何根據,可是直覺卻讓影濤本能地感覺到了一股詭異的氣息,這是危險的氣息,也是死亡的觸覺。
“受死。”
這一切也不過是眨眼的間的功夫,可是在影濤未曾反應過來之時。
原本還流著眼淚的石山忽然怒目圓睜,便彷彿一頭忽然覺醒暴怒的洪荒狂獸暴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
如山崩地裂,天地傾陷,萬馬齊嘶。
一瞬間,天的色變,影濤甚至有種不顧一切轉身逃走的衝動。
他無法想象僅僅只是一個大劍師,居然會有如此恐怖的威勢,和氣魄。
然而身為劍聖的尊嚴還有常年搏殺所鑄就的堅韌的神經卻讓在一瞬間抑制了這種本能的衝動。
隨後他看見了一道悽迷劍影!
劍!漆黑如墨,卻斬天裂地,夾著無盡無期的怒、恨,痛和殺機。
在天地間閃出了一道詭異曼妙的半月軌跡,瞬間便劈到了黑潮的腦門上。
好烈的殺氣!
這霸烈的一劍已經遠遠超出了一般的力量和速度範疇。
影濤無法形容。
然而他卻有種古怪的直覺。
這一劍無論如何自己也躲不開。
當然他也不想躲,所以他選擇了正面應對。
握著聖劍的手臂忽然詭異的一個晃動。
那柄黑色聖劍便彷彿神蹟一般,憑空出現,擋住了石山這斬天裂地的一記劈砍。
哪怕是單手握劍,而其沒有用上絲毫的原力力量,影濤劍上的力道也是想當驚人。
只聽砰的一聲轟鳴!
這隨手揮出的一劍不但成功化解了石山的重劍劈砍,那強勁的勁道甚至還把石山連人帶劍給震得飛出了老遠。
而這股力量不但將青震飛,甚至還把他當場震得吐血。
這就是劍聖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