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長刀便快速劃出,一道道霸道的刀影,迎著快速衝來的龍影便快速的斬了下去。
“嘭!”的一聲大響,喬懷玉、駱冰二人皆是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幾次,駱冰不可置信的看著喬懷玉,他沒想到喬懷玉的掌法,竟會突然之間變得如此的霸道,絲毫不遜於他的霸道刀勢。
“哼!”喬懷玉得意的朝駱冰一聲輕哼,拍了拍手掌便緩步向竹林走去,留下一頭霧水駱冰立於竹林之外。
“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
一聲聲細碎的咳嗽聲,從燕子門歷代掌門居住的“馨蘭別院”中傳出,昔日風度翩翩的燕子門掌門人云飛揚,今日卻已經是滿頭白髮,身形枯瘦的躺於床踏之上。
床沿之上,一名年過四旬的美婦輕輕的拍打著雲飛揚的背部,其看著雲飛揚的神色皆是那疼惜之色。
“月兒,天色不早了,你去休息吧,這些事情讓下人做就可以了。”雲飛揚愧疚的看著愛妻,虛弱的說道。
“下人侍候,哪會有我細心!”梁月正色的說道。
“唉,我這要死不死吊著這口氣,到底是在等什麼呀!”雲飛揚氣惱的罵道。
“飛揚,你別這樣說,你一定會好起來的。無塵大師不是說了嗎,你只是當年怒火攻心堵了全身的經脈,只要你的心病去了,再慢慢的修復經脈,你一定就會再好起來的。”梁月雙目含淚輕聲說道。
“好不了了,從五年前得知山兒慘死的訊息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這病是永遠也好不了了。”雲飛揚無奈的說道。
“你不要胡思亂想了,我相信燕子門將來一定會好起來的。你沒發現冰兒、懷玉已經有了當年山兒的身影了嗎,他們小小年紀便已經身手過人,我相信山兒沒有做到的事,將來他們一定會替山兒做到的。”梁月目光堅毅的說道。
“但願吧!死後,我都不知還有何顏面去見恩師!”雲飛揚神色暗淡的說道,一行清淚從其眼角緩緩流出。幾年來,他一直都在悔恨,若不是他們拖累了石山,以石山的身手,當日必能逃出生天,相信現今也早已踏足劍尊之階了。
“月兒,我想靜一靜,你去休息吧!”雲飛揚輕聲說道。
“好,那你好好休息,不要再胡思亂想了,好嗎。”梁月輕聲安慰道。
“嗯!”雲飛揚微微點了點頭。
梁月一聲輕嘆,緩步走出了房外。
“咳咳..咳咳..”雲飛揚掙扎坐了起來,不只何時,在其右手之上,多了一根銀色髮簪,雲飛揚神色悲痛的閉上了雙目,口中喃喃自語道:“師傅,不孝飛揚,來見您老人家了。”
雲飛揚言罷,其手中的髮簪便狠狠的刺向了自已的太陽穴,他已經苦苦撐了五年,就是希望奇蹟能夠出現,他希望能再次見到那個桀驁不馴、冷傲無比的少年人,只是可惜奇蹟沒有出現。
“鐺!”的一聲脆響,雲飛揚手中的髮簪被一股霸道的掌力震飛,深深的插入了牆壁之中。
一名身著銀色長衫、身材高挑的男子,緩緩的出現在了雲飛揚的床前,在其顫抖的步伐中不難看出其心中的激動。
“唉,又何必救我,我死了你們也可少一個負擔!”雲飛揚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
“不孝弟子石山,拜見恩師!”石山雙膝跪在了床前朗聲說道。
“起來吧,風.山兒,你是山兒!你..是山兒!”雲飛揚像是突然被注入了一股生命清泉一般,猛的睜開了眼睛,扭頭看著跪伏於床前的男子。
“你.你.你再說一遍,你是誰!”儘管雲飛揚知道眼前的一切,也許不過是如同往日的幻視幻聽,但當那熟悉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之時,他卻能感覺得是那般的真切。
“不孝弟子石山,拜見恩師!”伏於地上的石山再次朗聲叫道。
“風.山兒..”雲飛揚伸出那猶如枯瘦的手掌,顫抖的按在了床下所跪的男子身前,緊緊的抓住了對方的衣衫。手掌傳來的感覺真真切切,此次不像以往那般的虛幻,雲飛揚能感覺到手中所抓的是對方那結實的肩膀。
石山緩緩的抬起頭,看著骨瘦如枯枈般的恩師,朗聲說道:“師傅,不孝弟子石山回來了。”
“回來了?真的回來了?”雲飛揚激動的叫道,卻只覺得腦中突然一窒,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師傅!師傅!”石山抱著雲飛揚輕聲叫道。
石山隨手一掀床上的被子,將雲飛揚的身體盤坐於床榻之上,石山身形一跨便坐在了雲飛揚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