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山小施主,老衲深知你心中有著無盡仇恨比天高,亦知你體內暴戾殺氣似海深,但你如此亂殺無辜難道不覺有違天道嗎?施主何不退他一步,給自己一個清明世界,還他人一個朗朗乾坤。”老和尚眉頭微皺的看著石山,雙手合十沉聲說道。
“大師即知我名諱,便應該知道我身上揹負著多少血仇,若是當年玉山之下,以大師超凡修為能出面勸阻眾武者,給我石山一條求生之路,又或是大師能在亡妻“玉無雙”斷魂之時,出手相助。今日,我石山必將是洗心革臉,再生為人。可是大師不在眾人將我逼得妻死子亡,師門破碎之時出手相助,卻在我石山有實力一報大仇,洗雪前恥之時,告訴我退一步海闊天空,你不覺得如此之言,未必太過於荒謬了嗎?”石山冷冷的看著眼前的老和尚,朗聲說道。
幾年前,即便是有著“活佛”之稱的無塵大師及焚林寺眾高僧,為了他石山之事,也是不遠萬里趕往玉山,以便助自己一臂之力。若是此時無塵大師如此勸解自己,石山倒也許能聽得進一二,可是眼前這個老和尚,除了一身超凡的修為這外,對自己無一絲的恩惠,石山又如何會將他的一堆廢話放在心裡。
“阿彌陀佛,老衲常年山中隱居,極少過問大陸之事,你的事老衲也是在去年出山遊歷之時,方才略有耳聞,心中也為大陸失去你這麼一位年輕俊才感到痛心,更為大陸眾武者沉溺苦海而感到心痛。但眾武者大錯已然鑄成,而老天又再給小施主一次再世為人的機會,你何不也再給自己一次機會呢?”老和尚面帶遺憾的看著石山朗聲說道,幾年前若是他知道玉山之事,想必他也一定會前往玉山,化解那場結下驚世血仇的奪寶大戰。
“大師,你錯了,能活下我並非老天給我機會,這個機會是我自己爭取的,也是我揹負的一身血仇支撐著,我才能活到現在。”石山冷冷的說道。
“即便你有似海血仇,也不該如此亂殺無辜,誰人得罪你,你找事主報仇但也能說得過去,但你卻又為何如此亂殺無辜?若非端木龍淵、上官銳峰二位老施主差人告知老衲,說幽冥界內的大魔頭“天尊”與無雙門“魔神”已破開結界,在大陸之上掀起血雨腥風,老衲卻也真的難以置信你出手真有如此狠辣,只到今日閣下誅殺“天劍門”滿門,老衲才算是不得不信。”老和尚緊盯著石山,輕聲嘆息道。
“無辜之人?我燕子門同門常年山中修煉,卻在一朝幾乎被人屠戮殆盡,我妻子玉無雙心地淳善,常居玉石閣內,卻被上官銳峰一掌活活震死,難道他們就是活該嗎?大師,既然你已是苦修多年的方外之人,又何必管我等塵世間的世俗之事,要知道世間事諸多牽引,絕非三言二語之間所能道得清、講得明。”石山看著身前的老和尚冷冷的說道。只見石山右手一抬,朝身後的奪命十三劍微微一擺手,劍冥等人會意,緩緩的向後退了數十步。
“小施主想與老衲動手?”老和尚不解的看著石山說道。
“大師修為超絕,石山真的不願意與大師動手,而大師即是端木龍淵、上官銳鋒二人的舊識,便應該知我石山昔日與端木世家、上官世家,大陸諸多門派之間的似海血仇,所以今日大師如何勸我皆是無用。當然大師要是想替端木世家、上官世家將在下誅殺,石山自知不敵,卻也絕不會束手待斃。”石山暗暗的運轉著功法,冷冷的看著老和尚說道。
“老衲今日此來,只是希望得閣下一句承諾,未非想要為難閣下!”老和尚朗聲說道。
“要何承諾?”石山冷冷的問道。
“莫要再大開殺戒牽連無辜!一切事情皆是冤債有主,閣下只需找事主解決恩仇,莫要再牽連他人,小施主覺得的如何?”老和尚朗聲說道。
“不怎麼樣!除非大師能讓我燕子門眾多同門還陽,除非大師能讓我妻兒回魂,否則的話,大師今日之言,皆不過是浪費唇舌罷了。”石山冷冷的說道,他石山已是一無所有,還怕什麼,還有什麼讓他感到害怕的,即便對方是一個修為已經至登峰造極、難測深淺的絕頂高手。
“小施主,怨怨相報何事能了,何不就此放下心中魔障,苦海無崖回頭是岸?”老和尚朗聲說道。
“大師,石山並非擅言之人,若不是看大師苦口良言,在下與大師絕無更多言語。今日在下便最後再說一遍,我石山從不主動招惹他人,但他人若是惹到我石山,我便不會留給他任何一絲報仇的機會。至於之前欠下我石山血債之人,即便是有大師這般修為之人相護,我石山也誓必讓他血債血償。”石山緊盯著老和尚冷冷的說道。
“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