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三人腳下的堅實玄冰緩緩裂出一道道的細縫,不多時,三人的腳踝便皆已陷入了玄冰之內。
雪山的深夜寒氣逼人,但石山、九王爺、火雲邪神三人額頭之上,卻是冒出了一層層的細汗。他們現今除了瘋狂的運轉體內功法,以狂暴的劍元能量前風瘋狂的衝擊對方之外,已經無任何的手段,而這種比拼方式在大陸之上也是最為直接、明瞭。否則以三人那超凡的修為,怕是鬥上個十天半月,也未必能分出一個勝負輸贏,而他們之間,卻又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分出一個勝負。因為,他們皆是不允許對方多活上一刻鐘。
清晨,當第一束溫暖的陽光照射在雪蓮山上時,昏睡的夏子研幽幽醒轉,緩緩的爬了起來。當夏子研看向前方時,心中不由的一陣抽搐,只見石山、九爺爺,還有飄渺鬼穀神主火雲邪神三人的膝蓋,皆已沒入寒冰中,三人頭頂之上的濃重白氣,緩緩在其髮間飄散飄散。
夏子研“騰”的一下便蹦了起了,快速的跑到三人身旁,玉掌緊緊的按在了三人手掌前,當夏子研的手掌觸碰到三人緊貼在一起的手掌時,一股強橫的霸道能量瞬間擊向了夏子研。
“嘭!”的一聲,夏子研的身形便被三人迸射而出的劍元能量震出數丈之外,儘管三人皆是強行將迸射而出的能量盡數收斂,但劍帝強者的零星能量,卻也不是夏子研所能承受的。
“木頭、九爺爺、邪神,你們快住手,快住手!”夏子研掙扎的著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再次撲向了三人。
“子研,殺了他!”火雲邪神睜開雙眼,看著淚流滿面的夏子研,冷冷的說道。
“不,邪神!我做不到,我也不能這麼做!”夏子研抽泣的說道。
“研兒,石山今日若不死,以他的修煉速度,要是再過上幾年,即便是我與邪神二人聯手,也必然無法困得住他。到時候,我們神龍夏氏一族,便將有滅頂之災。你看看你師傅,你看看四大護法,他們便是最好的例子了。研兒,為了神龍夏氏,你無論如何也要狠下心腸!”九王爺抬頭緊盯著夏子研,咬牙切齒的狠狠說道。
“師傅!師傅!”夏子研快速撲倒在了已經凍成了冰條的水清柔屍身之上,悲痛的哭叫道。
良久,夏子研方才抬起看,用那紅腫的雙目盯著石山高聲叫道:“木頭,為什麼?到底為什麼?為了報仇,你還要再殺多少人,還要再死多少人,你才甘心呀!”
“丫頭,對不起,我知道從我殺你師傅的那一刻起,我與你便已到難與複合之境,但我沒有辦法,他們非死不可,包括你九爺爺和這個所謂的邪神,我都將必殺之!”石山咬牙切齒的說道,血紅的雙目中沒有一絲的情感。
“唰!”的一聲,寒徹透骨的凝煞寶刀被夏子研從雪地之上抽了出來,夏子研雙手拖著沉重的寶刀,面無表情的走到了石山身後,用那急促顫抖的玉手緩緩的舉起了凝煞寶刀。
石山一聲輕嘆,緩緩的閉上了雙眼,他想過自己許多種悽慘的死法,他更想過死後遭萬千武者的唾罵,可是這些他都不在乎,因為他在乎的,僅僅就是那些已死去的幾人罷了。當然,他在乎的,還有站在他身後,已朝他舉起了凝煞寶刀的夏子研。
解脫了,解脫了,也許死在夏子研手中,對他石山而言,將是一個最好的歸宿,他至少不用擔心自己死後,會被人亂刃分屍,也不用想著屍身會被人任意石辱,因為他相信,夏子研不會讓任何再碰自己屍身。
“為什麼!”夏子研一聲狂嘯,鳳目一閉,手中長刀便狠狠的斬向了石山的頸脖。一道寒光從石山頭頂落下,凝煞寶刀那鋒利無比的刀刃,微微凹入石山後頸皮肉之中,一條細小的血絲沿著刀刃緩緩的溢位。
“滴嗒..滴嗒..”幾滴滾燙的熱淚滴在了凝煞寶刀刀身之上,每一滴淚水滴在刀刃上的細微聲音,在石山的耳中便好似雷鳴般的響徹心扉。他,再一次失言,他,再一次讓他的愛人心碎,他,再一次讓他的女人落淚。
夏子研一抽凝煞寶刀,將其重重的插入了石山背後的雪地上,爾後緩緩的從懷中取出一瓶白色玉瓶剩裝的液體,將其盡數倒在了凝煞寶刀的刀刃之上,夏子研那紅腫的雙眼中,閃過一絲暴戾的殺氣。
“七步斷魂!研兒,你要做什麼?”夏星龍一驚,焦急的叫道。
“爺爺,木頭是我的男人,我沒有辦法對他下手,請你原諒我。我現在數三聲,你們若是停手,無論如何,我都會讓木頭留在雪山,絕不讓他再出玉龍關外一步,若是你們不停手,我便用我的命為你們三人助興,既然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