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然本就跪得不怎麼甘願,夏池宛這話一出,夏伯然的身子都僵住了。
隨即,夏伯然笑了笑:
“今日女兒乃是帶著聖旨而到,這一跪,跪的不是你,與你無關,無所謂受不受。”
夏伯然駁了一句之後,便很是自然大方地跪了下來。
彷彿夏池宛在他的眼裡就跟透明一般,他唯有看到的也只有皇上的聖旨了。
面對夏伯然的自欺欺人,夏池宛笑了笑,直接宣讀了聖旨。
聖旨裡下的乃是死罪,皇上要夏伯然死。
“草民冤枉,草民冤枉!”
夏伯然聽到皇上連問罪都沒有,便下了聖旨要自己的命,他直喚冤枉。
“爹莫要著急,雖然你已經不配做一個大周國的人了,但是宛兒身上卻是確確實實流著一半屬於你的血。”
看到夏伯然懼怕死亡的模樣,夏池宛就覺得,今天自己當真沒有白跑那麼一趟。
原來,當初那個冷情冷心拒絕自己求助、高高在上的爹,其實也是害怕死亡的。
“為了還你這一半的骨肉血液,我已經向父皇替你求得了一命。”
接著,夏池宛又宣了第二道聖旨。
在第二道聖旨裡,以夏池宛犧牲了“諸多利益”為前提,“總算”是保住了夏伯然的一條命。
只不過,夏伯然就算是不用死了,皇上卻也說了: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最狠的是,皇上派來的帶刀侍衛,那是揪著夏伯然,出了夏府,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然後扒了夏伯然的褲子,強按夏伯然趴在長凳之上,然後重打二十大板。
夏伯然身為一個堂堂七尺男兒,自尊心當然是非常強。
哪怕他從來不曾在朝為官,身居丞相要職,也無法接受。
☆、1730。被遊街了6
面對如此受辱之刑,夏伯然自然是表現得極為不配合,想對抗眼前的窘境。
所以,向來以沉穩示人的前丞相大人,在被侍衛強行要脫褲子的時候,終於撕開了他儒雅書生的假面目,變成一個潑皮無賴,怎麼也不如侍衛的意。
但是,夏伯然只是一介書生,就算當過丞相,那也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之人。
跟身強體健的侍衛大哥們比起來,夏伯然沒了丞相這身份加固,他在侍衛大哥的手裡,如同一隻小雞仔般一樣稚嫩。
“放肆,你們當真是太大膽了,再怎麼樣,我也是前任丞相。你們如此待我,當真是有辱斯文,沒把大周國的朝廷命官放在眼裡!”
夏伯然怒了,怕了。
就算是在夏府裡受此辱刑,他都不願意接受,更別提,讓他在大街上受刑了。
“夏池宛,別忘了這輩子你始終都姓夏,是我夏伯然的女兒!”
夏伯然叫囂無用,乾脆對著夏池宛吼了起來。
“若是我受如此大辱,你以為你身為我的女兒,你臉上會有光嗎?”
夏伯然當然知道,要是夏池宛有心的話,他根本無須受此大辱。
這對於夏池宛來說,只是在皇上的面前,多說一句話罷了。
“你因我而生,又受我的養育之恩,你便是如此待你的親生父親嗎?你這個大逆不道的不孝女,必會遭天譴的!”
夏伯然大聲斥罵夏池宛,引來眾百姓的圍觀。
“皇上有旨,女兒不得不從。皇上本想要你的命,我已經儘可能保你一命,面對如此結果,爹不該再奢求什麼了。”
夏伯然想透過百姓的反應,使得夏池宛改變主意,只能說,夏伯然的想法太過美好了。
夏池宛話音剛落,帶刀侍衛就利落地將夏伯然的褲子扒了下來。
夏伯然那白生生,從未當眾示人的金股,就那麼展現在大家的面前。
人都是一樣的,其實屁股這部位,哪個人沒有。
問題是,這次他們看到的,那可不是普通的屁股,而是前丞相大人的屁股。
他們相信,除了今天的機會,以後他們再也不可能有類似的機會,看到丞相大人,或者是前丞相的屁股了。
為此,當那些路過的百姓,看到這一幕之後,都沒什麼心思去弄清楚怎麼一回事情,只知道一門心思地盯著那不得一見的某前丞相的金股看著。
眾人爍爍的目光,看得夏伯然羞憤不已,幾度欲了此殘生,徹底弄臭了夏池宛,讓夏池宛背上逼死親生父親的罵名。
但是,夏伯然到底沒有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