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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對啊!”霍雲帆道,“一般的罪犯都會選擇穿這樣的衣服作案,可是你看邢翠紅那件衣服,紫紅色衣料上到處釘著金色亮片,不但鮮豔耀眼,那樣式也——哦,對了,說到衣服,你們女人是最在行的!”

周曉京笑道:“這是浦江這一季的流行款式,大受歡迎之後,現在已經銷往南洋,深得那些時髦女人的鐘愛——實話告訴你吧,這個款式是芙記的師傅設計出來的,聽說因為這個設計,讓芙記屬下的成衣店家家賺得盆滿缽滿。”

芙記是周家的產業,所以周曉京這樣清楚。

霍雲帆笑道:“是啊,就是這樣一件扎眼的衣服,才讓喬安琪隔壁的老奶奶記了個清清楚楚,還有,就算嫌犯敲錯了老奶奶的門,要拿手絹來遮臉,可為何會那麼巧,就把繡著‘落英班’標記的手絹給晾出來了,一個罪犯要去殺人,不是應該把一切可能暴露自己身份的東西都拋掉才合乎常理嗎?可是你看隔壁老奶奶看到的那個女人,好像生怕旁人猜不出她的身份似的。如果兇手事先沒有要殺喬安琪的意思,只是進入現場之後因為言語不和才動了殺機,那麼她敲錯了門,在隔壁老奶奶面前露出破綻,或許還能解釋得通,但是咱們勘察過犯罪現場,已經確定兇手就是事先策劃,必欲將喬安琪置之死地。上面這兩點,還只是我根據證物和證言做的推理,而將我的推理更加確定了一層的,則是邢翠紅剛才的肢體語言。”

霍雲帆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迴廊兩邊錯雜地植著一些矢車菊和風信子,廊上軟軟地垂下淡紫色的紫藤,深深淺淺的紫,喧譁著濃濃的春意,散發出淡淡幽香,“曉京,還記得以前我們都很感興趣的關於肢體語言的話題吧,肢體語言通常是一個人下意識的舉動,所以,它很少具有欺騙性,你還記得嗎?邢翠紅在說她只是跟陳敬夫有不軌的關係,從來沒想過要殺喬安琪的時候,向前走了一小步,而且身子向前傾,這是一個人在說真話時才會有的肢體動作,當一個人與人說真話的時候,身體會與對方接近;相反,當她說假話的時候,身體會離開對方較遠,面部笑容反而增多。邢翠紅得知我是負責喬安琪案子的偵探,說到關於喬安琪的話時必然會極其小心,這時她居然不自覺地向我靠近,由此可以推斷,她說真話的可能性極大!另外,我讓她為了自身安全,少去管陳敬夫的閒事,她立刻言聽計從地走了,絲毫不管陳敬夫還在病房裡躺著,你覺得憑這點‘愛情’,她有可能為了搶奪陳敬夫去殺喬安琪嗎?”

周曉京又一次站在了迷濛的晨霧中,彷彿涯岸上細細的碧草茵茵如霧,綠的霧接著白的霧,她嘆了口氣道:“查來查去,又回了原點,本來嫌疑最大的兩個人,陳敬夫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邢翠紅又不太可能說謊,那麼兇手是誰呢?難道是我們的思路有問題?”

霍雲帆搖頭道:“隔壁老奶奶的證言十分重要,她其實為我們縮小了偵察範圍,曉京,你有沒有想過這樣一個問題,我們初步推理出,殺害喬安琪的兇手是一男一女,如果再進一步細化,你覺得誰更像主謀?”

周曉京畢竟是初出茅廬,一直以為主謀的問題,是應該在找到兇手之後讓法官去認定的事,所以壓根兒就沒想過,不過她終究是個靈透的,霍雲帆稍一點醒,她立刻脫出而出道:“是那個女人!”看到霍雲帆的微笑,周曉京接下去道,“方原關於喬安琪傷口的鑑定,咱們是已經分析過了的,還有一點,就是一般來說,憑一個男人的力量,就足可以把喬安琪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致於死地,他又何必還要畫蛇添足地再叫上一個女同謀?自己去殺人不是更利於保密嗎?可是,”周曉京問,“你讓我分析這些做什麼呀?”

霍雲帆笑道:“分析這些,就是要回到剛才那個問題,縮小偵察範圍!怎麼縮小呢。。。。。。”

“動機!”周曉京脆生生地打斷了他,紅撲撲的臉上綻放出春日芳卉般的光華,“是啊,如果是一個女人想殺喬安琪,那麼動機是什麼呢?劫財已經排除了,就剩下情殺和仇殺,不過,在我們得到隔壁老奶奶的證言之前,即使排除了劫財的可能,範圍仍舊是很大的,因為喬安琪紅透浦江很多年了,幾乎所有的有點名氣的夜總會,她都呆過,難保許多同行不吃味而對她產生歹意,可是那個兇手一面要殺喬安琪,一面又把嫌疑不遺餘力地往邢翠紅身上推,說明她不但十分了解陳敬夫和邢翠紅的關係,而且對邢翠紅的生活習慣甚至‘落英班’都有很深的瞭解!如果是這樣的話,難道陳敬夫還有別的相好?”

霍雲帆笑道:“不管怎樣,知道陳敬夫和邢翠紅關係的人,應當不是很多,陳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