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二師兄先告辭。”李權將她的手放進被子裡,掖了掖被子,起身離去,有些事他也需要去想明白,去按排妥當。
李權走後,殷臥雪目光呆滯的望著*頂,手貼在平坦的小腹上,這兩三個月的美好景象,傅翼深情的話語,那令人沉迷的眼神,全都化作了惡魔,是她內心最最不堪回首的心痛。
愛上破浪哥哥是錯,沒能抵住傅翼的*,心遺失在他身上,又是錯。
愛情,對她來說真是奢侈嗎?每次美好過後,就是虛無縹緲,在她認為幸福可以觸手可得時,面臨著的不是生死訣別,就是無以復加的痛。
“寶寶,縱使犧牲性命,娘也要護你周全,娘發誓。”殷臥雪嘴角含著笑,眼內卻是蒼涼而悲慼。
殷臥雪閉上雙眸,心裡的痠痛最終還是化為淚水,湧出眼眶。
翌日。
景繡宮外。
“讓開。”驪珠厲聲喝道,一身華麗的宮裝,昭示著她如今的身份高貴。
昨夜寅時,一道聖旨突然來鬱露宮,封她為德妃,若不是那些賜予的東西,她還真懷疑自己是在做夢。盼星星,盼月亮,在她打算退而求次,屈身於嬪的身份也願意,熟不知喜從天臨,帝君居然封她為德妃,是德妃,而非淑妃。
昨天是帝君的生辰,深夜就封自己為妃,這意味著什麼,大家都心照不宣。
霜妃已經失*,現在帝君*的人是她,驪珠。
“帝君有令,誰也別想闖景繡宮,違者格殺勿論。”紅袖的語氣也很硬,驪珠這身裝扮確實讓她驚訝,不過也只是驚訝,只要在景繡宮,任何人她都不放在眼底。
“大膽,你一個奴才敢跟德妃娘娘如此說話。”驪珠身邊的貼身宮女頓時站了出來,看著紅袖的目光,一副狗眼看人底的樣兒。
啪!紅袖一巴掌煽向那宮女。
“大膽的是你,你算什麼東西,敢來景繡宮撒野。”紅袖清冽的眼眸一瞪,在氣勢上那宮女就輸紅袖一大截,紅袖可是在御書房當過女官,侍奉在傅翼身邊長大九年,若不是殷臥雪,現在的她還在傅翼身邊侍奉,那個宮女只是驪珠從宮外帶來的貼身丫鬟,跟老練的紅袖根本沒得比。
“娘娘。”宮女退到驪珠身後,她惹不起,不代表主子惹不起,奴就是奴,主就是主。
“紅袖,你好大的膽子,連本宮的宮女你也敢打。”驪珠逮到機會立刻出面,倒不是真為自己的宮女出氣,而是一個姑姑,敢當著她的面打她的宮女,擺明了不把她這個德妃放在眼底,以前她在宮中沒什麼身份,凡事她可以忍,現在可不一樣,有權不使過期作廢。
霜妃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受*幾個月,什麼輝煌都未造下就失*了。
驪珠一巴掌揮向紅袖,卻被紅袖抓住她的手腕,驪珠一愣,隨即氣焰囂張的吼:“反了你,敢對本宮。。。。。。”
“想打我,你還不夠格。”紅袖甩開驪珠的手,在驪珠面前,她連直接自稱“我”,帝君沒下命令給她,是不是真封驪珠為妃還未確定,就算封了又如何?
“本宮不夠格?哼!紅袖,本宮就讓你看看,本宮到底夠格不?”手腕有點發痛,驪珠不但沒怒意,反而得意,手一伸,宮女立刻將聖旨放在她手心裡。
紅袖一愣,怎麼會認不出她手中拿著的是聖旨,連聖旨都下了,帝君真封她為德妃了嗎?自己怎麼不知曉。
“紅袖,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麼?”驪珠得意之極,手一抖,將聖旨抖開。“大膽奴婢,見了聖旨敢不下跪。”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紅袖身後的宮女立刻跪下,她們只是宮女,誰也得罪不起。
紅袖雖不願,人家手持聖旨,容不得她不屈服,雙膝一彎,雙手按在地上,頭磕地。“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還有帝君親口聖諭,即日起只要是德妃娘娘想去之地,任何人不許阻擋,為令者殺無赦。”剛剛那個被打的宮女,立刻站了出來,一副狗仗人勢的囂張樣子。
“哼!”驪珠冷哼一聲,鄙夷的目光看向紅袖,將聖旨給身後的宮女。
昨夜喧旨公公,除了喧讀聖旨之外,還附帶口諭,即使帝君都給她如此厚重的權力,她為何不使,聽說這景繡宮連皇太后都不敢闖,帝君的口諭等於就是一面免死金牌,她為何不加以利用,這次她敢闖景繡宮,也是在為自己在後宮之中樹立權威,日後貴妃見了她也得讓她三分,如此划算的事,何樂而為。
邁著高傲的步伐,驪珠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