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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中的東西,上前蹲在她面前,沒將她摟抱在懷裡,而是用大手撫摸著她的秀髮。

殷臥雪一愣,抬起頭,淚流滿面的望著傅翼,下一刻,突然撲進他懷中,不顧手上的傷,捶打著他的胸膛。“你怎麼能將我遺棄?你怎麼能將我遺棄在這裡?”

傅翼身體一僵,頓時明白她因何而哭,也知道她的弱點,怕被遺棄。眉頭也緊鎖起來,他跟殷眠霜的緣分雖終止在,他十六歲,她八歲,他記得,沒有這樣令人心酸的弱點。

對殷臥雪的指控,傅翼靜默,而不是預設,他也沒出聲安慰她,退去傲慢,退去倔強,退去堅強,這樣弱勢的她,百年難遇。

殷臥雪哭累了,在傅翼懷中抽泣著,抽著抽著睡著了。

“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你?”聽到懷中傳來平穩的呼吸聲,傅翼難得嘆口氣,摟抱了一會兒,才將她放在草地上,撿起外袍蓋在她身上。

目光落在她依舊掛著淚水的臉頰上,傅翼再次輕輕嘆息一聲,修長的手指輕柔抹去殘餘在她臉頰上的淚水,見她睡的不安穩,輕柔的將她皺起的眉頭撫平。

眷戀的目光凝視著她的睡顏,傅翼茫然了,昨夜他們就應該回宮,可他沒有,放縱了一天,就想貪戀第二天,所有的事情在他控制之下,可他卻越來越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了,有了前車之鑑,難道他還想重蹈覆轍。“殷眠霜,你到底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

輕如薄霧的吻落在那光潔額頭上,最後看了一眼殷臥雪的睡顏,傅翼這才起身。

殷臥雪再次醒來,坐起身,見那抹熟悉的身影,繃緊的心絃這才放了下來,她沒有被遺棄,空氣中飄浮著燒肉的香味,對早已飢腸轆轆的殷臥雪是種極致的*,肚子咕嚕的叫著,傅翼在此時抬頭,四目相對,殷臥雪頓時陷入窘迫中。

“餓了?”傅翼忍著笑,起身走向殷臥雪,將手中的燒肉遞給她。

殷臥雪抿了抿唇,也不客套,她是真的餓了,美食當前,豈有拒絕之理,接過傅翼遞來的燒肉,殷臥雪看著夾在樹枝上,黃澄澄,還滴著油,俯身嗅了嗅,香味撲鼻,讓人恨不得咬上幾口。

撕下一小塊,放進嘴裡,調味料俱全,看似油膩吃起來卻剛剛合口味,這種味兒除了夜星,別人根本做不出來,她也只有在五歲那年吃過,味兒深刻進腦海,永生難忘。

“真好吃,手藝不減當年。”殷臥雪嚼著肉,含糊不清的說道。

“不減當年?”傅翼停下吃肉的動作,疑惑的目光望著殷臥雪。

“咳咳咳。”殷臥雪一個窒息,這才意識到自己禍從口出,不停的咳嗽。

“小心點。”傅翼落坐在她旁邊,體貼的拍著她的後背,助她順氣,一邊還不忘拿出水袋,拔開木塞,放在殷臥雪嘴邊。“來,喝點水。”

殷臥雪喝了小口,待好些後,才開口解釋。“我的意思是,手藝不輸給那些御廚。”

希望能挽救,希望傅翼可以放過她。

“是嗎?”傅翼狐疑的看了殷臥雪悶紅的臉一眼,語調有些怪,很明顯對她的話質疑。

“嗯。”殷臥雪連連點頭,不想被他看出端倪,撇開目光,注意力會放在手中的燒肉身上,故意轉移話題問道:“你上哪兒。。。。。。捉來的羊?”

殷臥雪硬是將偷改成捉,這裡是草原,羊群很多,會吃到燒羊肉,殷臥雪一點也不奇怪,原來他先前離開是去捉羊了,還以為是他將自己丟掉,看來她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能吃出這是羊肉?”傅翼驚訝的問道,他對自己的燒技可是很有信心,即好吃,又能讓你吃不出是什麼,色香味外加神秘。

殷臥雪嚼著羊肉的嘴一滯,指了指旁邊的羊皮。“除此之外,還有別的肉嗎?”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傅翼臉一黑,面子有些掛不住,乾咳嗽了幾聲,藉此掩飾自己的窘態。

殷臥雪淡淡一笑,清冷的眸中盈盈閃爍著清水一般的光華,美得讓人移不開眼,傅翼有那麼一瞬間被迷惑住了。

兩人均沉默不語,保持著食不言,寢不語的宗旨,吃飽喝足,兩人躺在草地上,平坦的草地柔軟舒適,天然綠茵場,置身其中,猶如親臨大海。望著蔚藍色的天空,雲在走,鳥在飛,好生愜意。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心曠神怡,清風在綠葉間簌簌流動,芳草的清香悄悄飄蕩,吹拂在臉上,溫柔的慰撫,猶如慈母的雙手。

一切都是愜意的,寧靜的,讓人沉醉在其中忘返。

“你很喜歡這裡?”傅翼側頭,望著躺在他身邊的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