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
叫了幾聲,也不見回應,小姑娘雙手費力的將趴著的人翻過來。
“啊!”小姑娘看清楚那人的長相,嚇得跌坐在地上。
一張臉黑的發青,一看便知是中毒,小姑娘拍了拍小胸脯,四下望了一眼,雙手抓著那人的腳,費力的拉著。
小姑娘只有四歲,少年卻有十多歲。
陰諾諾真的丟下了她,而小姑娘也執著,她非要救少年,像螞蟻搬東西似的,拉了一半,小姑娘累壞了,跌坐在地上,抬手擦著汗。
她想放棄,可是她不甘心,她就要救他。
於是拉拉停停,眼見天快要黑了,一半的路程都沒走到,小姑娘急,卻也沒哭,也不放棄。
夜幕降臨,夜晚谷底的溫度比白天下降很多。
“雪兒。”一道蒼勁的聲音響起。
聽到熟悉的聲音,小人兒心中一喜,只覺一陣風掠過,原本離她很遠的身影,迅速來到她面前。
“外公。”小姑娘歡快的撲進老人懷中,小手還不忘指著地上的少年。“外公,他好可憐,救他嘛!”
老人放開懷中的小姑娘,蹲下身子,看了一眼少年,沒把脈直接給他定了生死。“他中了寒毒,救不活了。”
“不要,救不活我也要救。”小姑娘一聽,不幹了,她好不容易拉這麼遠,外公卻說救不活了。
老人颳了刮小姑娘的鼻子,說道:“雪兒,外公陪你找個地方將他埋了。”
“不要,不要,不要。。。。。。”
在小姑娘的執拗下,老人沒有辦法,只能順從她,將少年扛在肩上,帶回谷底。
一月後。
老人見小姑娘從藥房裡走出來,手裡還抱著一堆草藥,老人將小姑娘攔住。“雪兒,你還不放棄嗎?”
“不放棄。”小姑娘堅定的說道。
“雪兒,他中的是寒毒,無藥可救,你還是讓他入土為安。”老人不厭其煩的勸說,自從他將人帶回來,雪兒也不讓他救,自己救那少年,在他看來,少年明明就已經死了,就算沒死徹底,也只是吊著一口氣,雪兒偏偏要死馬當活馬醫。
“不要,我就要救他。”小姑娘嘟著小嘴,水汪汪的大眼睛瞪著老人。
“雪兒。”老人很是無奈。
“外公,讓開,耽誤治療的時間,雪兒會怪你。”小姑娘說完,一溜煙的跑掉了。
小姑娘跑到石室裡,將藥放在地上,趴在水晶棺上看著躺在棺材裡的人,眼珠骨碌碌的轉著。“真是討厭,明明還活著,外公他們硬說大哥哥死了。”
小姑娘看了一會兒,翻進棺材裡,坐在少年身上,很有耐心的將一堆藥丸塞進少年嘴裡,也不管他吃不吃,硬是塞進去。
又一個月後。
“外公,他醒了,大哥哥醒了。”小姑娘驚呼聲響徹起,引來所有人。
老人率先給少年把脈,摸了摸鬍鬚,震驚的看著小姑娘,原本該死的人,硬是被她救了回來,體內的寒毒被她壓制住了,朝小姑娘豎起大拇指。“神醫。”
“當然。”小姑娘得瑟了。
幾天後,小姑娘得到一個壞訊息,大哥哥眼睛看不見,不過不要緊,她會讓大哥哥重見光明。
幾天後,小姑娘又得到一個壞訊息,大哥哥不會說話,因為自他醒來,她在他面前嘰嘰喳喳,他卻沒回她一聲。
幾天後,小姑娘扶著大哥哥去曬太陽。
“你叫什麼名字?”一道沙啞的聲音響起。
小姑娘先是一愣,隨即錯愕的望著大哥哥,驚訝的叫道:“大哥哥,你會說話啊?”
“名字。”少年不理會她,執著的問。
“嗯!”小姑娘想了想,說道:“夜月,大哥哥,你呢?”
“夜月。”少年喃喃念著她的名字。
“大哥哥也叫夜月啊?”小姑娘苦惱了,早知道就不告訴大哥哥她叫夜月了。“大哥哥,你叫夜月,我也叫夜月,你別叫夜月好不好?你就叫。。。。。。嗯,夜星。”
此後,小姑娘叫少年夜星,少年叫小姑娘夜月。
星月如夜空上的星星,永不分離。
可惜,事事難料,一年後,小姑娘被父母接走了,走得匆忙,沒跟少年道別。
然而,就是這一別,改變了兩人的命運,也是一段悲劇的開始。
斂起回憶,殷臥雪深吸一口氣,不再多想,想多了只會徒增苦惱。
沒多久小傅恆就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