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頭。”
如意真心笑了:“咱們一道選秀的,再想不到你有今天。”
說到這裡,萬信昭對如意狡黠一笑:“你有所不知,我那弟妹……如今住著長春宮,不肯走。”
後宮的女人們都被“請”去守皇陵了,萬信昭住在新帝生母住過的鹹福宮裡,而不是長春宮。原來還有蔣子容的緣由在裡頭?
“她……”如意由此及彼。想到了李煒,神色黯然了些,萬信昭牽著她坐了:“姑母的面子在裡頭。憑良心說,姑母對皇上一向不差。”
所以新帝也念舊,沒有對蔣子容下狠手。
“只是姑母要求了她出去再嫁,不肯為廢帝守著……哪裡有皇后改嫁的道理?所以如今僵持著。”
如意愕然,蔣子容母女這要求,也著實過分了些:“大長公主此舉太荒謬了。”就是要蔣子容改嫁,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膽的提了出來。
“還有更荒謬的,張尚書說,兄終弟及。弟終兄及也能行得通,說是蒙古、南疆等地。都有兄弟死了,繼承兄弟位置的。把弟妹、嫂子一併接收了的……”萬信昭說著忍不住苦笑:“意思就是,若不肯放了她回去,就要賴在皇上身上……”
“啊?”如意張大了嘴巴,再想不到還能這麼辦!
“張尚書也太替皇室操心了些。”還是禮部尚書!如意冷冷道,萬信昭搖搖頭:“醉翁之意不在酒,我找你來,就是告訴你一件事兒。”
如意恭聽。
“我那姑媽和弟妹,看上的,一直都是鳳雛。”萬信昭說完,如意就皺了皺眉,有些沒趕上她的思路,萬信昭知道她聰慧,也不多說,等如意想轉了,眼睛瞪得越發大了:“她這是……要害死我家爺呢!”
誰敢收了李煒遺孀?最好的就是封作公主去和親,大燕境內,只怕沒有誰有那等粗的膽子。
萬信昭見如意果然通透,拍拍她的手:“她還有條件的,並不是要奪了你的位置。”萬信昭在如意耳邊說了幾句,如意不敢置信,今天進宮的一切真是太重新整理她的三觀了。
“你是說,只要我們大爺同意了,再去求皇上,皇上同意了,就能解了我的尷尬?”如意確認,萬信昭點點頭:“鳳雛多歡喜你,你不知道,我在蜀地的時候看的清楚,當初來了王府,九死一生,殘毒復發,昏迷裡只聽他念叨你的名字,我這不相干的都聽得鼻子發酸,後來……皇上讓他打前鋒,他順利進京來,接著迎接了皇上,那是多大的功勞,他把這些都丟一邊,馬不停蹄的就趕去了南邊,去尋你了……所以,只怕他會應下這事兒來。”
“娘娘……寧順不怕流言,若是鳳雛在意,我也不會回京來,所以,蔣皇后的‘好意’,娘娘替我回絕了吧!”如意起身,跪地,身子豎的筆直:“還求娘娘在皇上面前替寧順分說,寧順並不曾有負我家大爺,求皇上……”如意說著眼淚就下來了,萬信昭也鼻酸,拉著她起來:“若是皇上和我有意要鳳雛離了你,早就下旨了。為著鳳雛自作主張去南方,皇上氣得不行,說等鳳雛回來就讓他下大獄!雖說……也算將功補過,皇上如今哪裡離得他?”
如今京城新貴裡頭,有兩個人最矚目,一個是揮軍北上的前定郡王鄭元駒,一個是裡應外合的安郡王李燁,前者如今是鄭國公,後者如今是新宗正,最顯赫不過的兩個青年才俊。
“多謝皇上、娘娘體諒。”如意擦著眼角:“我家的爺的功勞,是真刀真槍的拼殺來的,不是那等沽名釣譽而來的,我的名聲好不好,和我家爺的前程也不相干。若是皇上嫌我們夫婦礙眼,打發得遠遠兒的,賞口飯吃就成。”如意說完,萬信昭就笑了:“孩子氣!”
這時候,管事宮女麗人來說:“鄭國公來給娘娘請安。”
萬信昭捂著嘴對她笑:“這可真是羨煞旁人的恩愛,你就告訴他,我這就放了鄭夫人出去,也不必他來跟我請安。”
麗人抿嘴一笑,果真出去了,如意臊得臉兒緋紅,嗔道:“這個人!”
“這是寧順你的福氣,咱們女人,要惜福。”萬信昭對她瞭然的一笑,如意福身謝過了,鄭元駒在麗人的引導下進來,給萬信昭磕頭見禮,才道:“微臣是真心實意來給娘娘請安的,為的是感謝娘娘在蜀中的照顧。”
萬信昭板著臉:“我可不是為了你,一則是為皇上留住良將,二則是為妹妹留住夫君。鄭國公,我是把寧順看作親妹子一般的,你不許欺負了她!”
“微臣領娘娘慧旨!”鄭元駒裝模作樣的又磕頭,萬信昭撐不住笑開了:“罷了罷了,府上老太太的事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