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疵,我還是不認為這樣就會替在座的諸位猊下帶來多少樂趣。老實說,我們當中甚至有人曾經率領十萬艘艦艇規模的龐大艦隊討伐並徹底消滅一個史上著名的星際國家,這樣的我們又怎麼可能會投注興趣在這種瑣碎事務上呢?”
為了要解釋杜格斯這番話的典故,曾經在一百年以上的過去時光中擔任夏夏音戰役總指揮的杜拉茲猊下便開始向拉斐爾約略提及一段自身的功績。
“不過,就只有這一次的會議特別有意思哦,殿下。”說出這句話的是衛斯科王家的女性上皇拉姆羅紐。對年事已高的皇族而言,以輕蔑的語氣將“殿下”二字稱撥出來可算得上是他們的特技之一。
“以我們的觀點而言,你的行動實在有太多不謹慎的地方。尤其,是疏於注意菲布達胥男爵館的大氣外洩狀況這點,更是無法原諒。”杜格斯說道。
“關於這件事,菲布達胥前任男爵曾經向我們提出請願。”斯墓爾王家的拉繆紐也發言了。“他懇求我們不要對你在男爵領地的一切行為加以追究,但我認為前任男爵似乎是有所誤解。因為上皇會議並不是要向你興師問罪,而是要判斷你的能力是否適任為一名翔士。換句話說,帝國將現你那華麗的破壞行動視為整體戰鬥之一環,並擔負一切的責任。”
由於拉斐爾早就認定在男爵領地內的一切行動都是理所當然的關係,因此她只是靜靜的站在原處,並沒有提出抗辯的意思。
“然而即使是這樣,大氣外洩依然是非常嚴重的事件,面且你似乎對戰鬥中可能會發生的狀況毫無概念。就算是群星的眷屬,也不可能會在缺乏大氣的場所中繼續存活,這點道理我想你也應該很明白才對。”杜格斯以諷刺的語氣如此說著。
“是的。”拉斐爾終於感受到先前一直潛藏在心中的那份不安了。
雖然她確實是有一份盡義務的強烈慾望,但如果因為這次的事件而被上皇們認定自己是毫無執行能力的話,老實說再也沒有任何評價比這樣的判定還要令拉斐爾感到屈辱了;倘若他們最後的決定就是自己會因此喪失翔士敘任資格的話,那也許當初她就應該在戰場上一死了之,這麼做反倒還比較輕鬆。
“但即使如此,殿下,畢竟你還只是一名稚嫩的翔士修技生,不論你先前犯下的是何等嚴重的疏失,都應該是值得被暫時原諒的。這個結論也是上皇會議的一致共識。”杜蘇穆這番話讓拉斐爾安心了不少。
“雖然站在這裡的人所度過的修技生生活都要比你來得平穩,然而一旦成為翔士之後,曾經鑄下令人歎為觀止的大錯的人也不在少數。拉姆羅紐猊下,當時你也曾經站在這座高壇面前,並且坦然接受了從提督降級為百翔長的處份。我想,你應當遠記得那一天的場景才對。”
“猊下!”拉姆羅紐滿面通紅的抗議了起來。“請您別將已成陳年往事的回憶帶到現在來談,好嗎?”
“不過,殿下。”杜蘇穆繼續說著。“對我們而言,你仍然有兩項缺失無法輕易饒恕。關於這件事,我們想聽取你的意見。”
“敢問猊下,是什麼樣的缺失呢?”拉斐爾堅定的凝視這位亞布里艾爾家族中輩份最高的長老。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為亞布里艾爾年輕一代的她那份光輝的高傲己被杜蘇穆自我放棄的視覺感知到的關係,只見這位男性上皇的嘴角瞬間閃過了一絲苦笑。
“殿下,”杜蘇穆發問了。“你在菲布達胥男爵領地時,是否曾利用星族的身份來煽動家臣反叛男爵?”
“拉斐爾殿下,”當她還來不及回應時,杜格斯就已經先一步責備起來了。“就外界的評論而言,我們亞布里艾爾家族甚至被誤解為是一群只會以禁忌來防衛自我靈魂的人。雖然這並非我們的本意,但也不得不承認這樣的評論確實是有幾分道理。畢竟就連我自己,偶爾也會有憤怒到完全忘了我是誰的時候。但儘管如此,所有的臣民仍舊容忍我們的統治,同時依然對我們敬愛有加。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那是因為我們能夠將個人的憤怒與帝國的怒火清楚區別開來的緣故。當一件與東國無關的事情點燃心中的怒火時,我們並不會為此而動用任何人都無法抗衡的帝權去鞭笞令自己發怒的物件。倘若亞布里又爾家族膽敢將任何一個只會視皇帝權杖為感情發洩用棍棒的無能之輩送上翡翠玉座的話,臣民遲早會因此而喪失對我們的信賴:自建國帝以來,上皇會議最大的貢獻,就是將這些視自尊心如敝履的人預先從帝位之路上徹底排除……”
“請稍等一下,猊下。”拉斐爾打斷了杜格斯的說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