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牧戈輕微地咳嗽,又咳出兩口鮮血。
“賊人,你醒了,你沒死,太好了。”
牧戈虛弱到極點,手指顫抖著,欲抓著細草坐起來,卻沒能如願,再次倒在地上,翻著死魚眼,彷彿已經死掉。
香兒死抓住牧戈雙手,將其拖出,遠離了冉一塵屍體,才將其平放在草地上。
“怎麼辦?你可別死,我怎麼才能救你呀!”
香兒心中焦急,推攘著牧戈身體,無助地呼喊。
牧戈再次醒來,喉嚨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聲音非常小,以至於香兒幾乎將臉貼近牧戈嘴巴才聽清楚。
“對,對不起,只有你自,自己,回去了。”
“嗚! 死賊,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更加走不出去,你快起來,起來!”
香兒死勁將牧戈抱著坐了起來。
“噗!”
一口帶著腥味的黑血狂吐而出,竟然有些內臟的碎絲。
吐出這口黑血,牧戈感覺到有了一絲力氣,張嘴輕若遊絲道:“去,去將馮一塵身上所有物品取來。”
香兒害怕道:“我,我不敢,我。”
“他已經死了,或許他身上有東西可以療傷。”
牧戈憋著氣,快速講出一句,立刻仰面倒地,身體直挺挺的,就像一具屍體。
香兒驚呼一聲,連忙用手試探牧戈呼吸,感覺其還活著,壯著膽子走向冉一塵屍體。
終於將冉一塵身上東西搬了過來,整個過程幾乎是閉著眼睛完成。
牧戈睜開眼睛,看著旁邊草地上亂七八糟的東西,手指顫微微指向一個玉瓶。
香兒會意,一把抓到手中,立刻開啟瓶塞。玉瓶中是碧綠色液體,有股強烈的香味飄出,令人心中舒坦。
“你要喝掉這裡面之物?”
香兒試探著問。
牧戈感覺自己生機在消散,只怕快要死了,即便是毒藥也只有賭一把了。
“吃!”
牧戈連說話都感覺費力,已經感覺到半隻腳踏入鬼門關。
香兒立刻將整瓶液體傾入牧戈口中。
“或許就這樣離開這個世界了,媽的,兩世的人生竟然如此悲慘,老子難道是最憋屈的處男。”
心中正感慨自己人生,不料液體來到丹田突然如同火燒般疼痛,牧戈狂吐數口鮮血,啪嗒一聲昏迷過去。
“啊!你怎麼啦!別死啊,快起來說話,嗚! 。”
香兒哭了一會兒,抖動著手指接近牧戈的鼻尖,感覺還有氣息,心中一寬,似乎非常激動。
“這賊人傷很重,還在流血,有什麼可以止血的,嗯!”
香兒突然想起有些藥粉可以止血,印象中,以前手指出血,母后曾用一些白粉灑在傷口上,連忙翻找起從冉一塵身上收來的東西。
香兒撕開牧戈背部黑衣,見到血肉模糊的背部,嚇得臉色蒼白,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整包黃色粉末一起灑在了牧戈背上。
觀察了一會兒,見血水還在外冒,尋思道:“難道不是這種藥粉,那再試下這包。”
香兒又開啟一包,再次灑在牧戈背上。
牧戈要是知道香兒簡直在亂搞,只怕不死也被氣死,或者被這白痴公主玩兒死。
香兒嘗試了數十包藥粉,終於止住流血,才長舒口氣,開始尋思幫其包紮下。
“嗤!”
雙兒將牧戈蒙面巾取下,心中一番驚訝,根本沒想到此人如此年輕,雖然面色蒼白如同殭屍,長相還算不耐。
“小賊,快點醒轉,這裡寂靜得好可怕。”
牧戈體內情況十分複雜,冉一塵強勁的拳頭已經震散了牧戈眾多筋脈,甚至是五臟六腑都受到空前傷害,可以說是必死無疑。牧戈自己也是認為小命不保,就要放棄那最後一口救命真氣時,精神空間中不斷閃現出毀滅心經的一段療傷內容,牧戈立刻啟用最後的一絲真氣,勉強運轉心經療傷篇。如此算是將其又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正當牧戈在感慨這心經強大之時,那灌入體內的液體,如同一團烈火般,將牧戈凝聚的真氣燃燒成虛無。牧戈悲催的發現,此番真正是死翹翹了,終於感嘆。話不可亂說,藥不可亂吃。
牧戈生機幾乎為零,靈魂彷彿就要離體而去。在此彌留之際,腦內那個肉瘤,前世被專家判斷成腦癌的物體,閃爍著淡淡白光。並溢位絲絲白氣,白氣經過腦部筋脈傳向全身,一路暢通無阻,直達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