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怎地劍法竟高到了這種地步。”他生平多逢敵手,但卻鮮有人能在他手上討得了便宜,卻不想今曰竟被兩個年紀輕輕的男女逼的如此狼狽。
那個女娃倒還罷了,雖然使暗器的功夫不弱,但他卻還有辦法應付,只是這小子到底是哪個門派的弟子,劍法竟如此凌厲。
向問天雙腳一錯,右腳緊跟著側踢而出,冷不防凌靖這時卻已經繞到了向問天的右側,當即挺劍一刺,只聽“嗤”的一聲,劍鋒已經劃破了向問天的左腳足踝。
向問天腳踝中劍,咬著牙悶哼了一聲,一掌拍中一道暗器之後,忽然又收了右掌,伸手一夾,便將那暗器夾到了手中。
他右手捏著暗器,往下一擲,射向凌靖的面門。
凌靖此時與向問天的距離只有不足一丈,如此近距離的暗器,兇險卻又平添了幾分,連忙舉劍一擋,正中那暗器,將之拍落到了河中。
向問天抓住這片刻的空隙,飛速落向地面,一瘸一拐的往後躍出數丈,這才一臉恨色的看向對面那一男一女。
凌靖見向問天落向遠處,但距離也不是太遠,而且此時他腳上中劍,就是想跑也跑不了多快,當即持著長劍,斜指向下,好整以暇的笑道:“向兄,可是改變了注意,肯把東西借給我了?”
漣依輕飄飄的落到凌靖身側,面色清冷,雙目緊緊凝視著滿身血跡的向問天。
向問天面沉似水,臉上的肌肉微微抽動了兩下,沉聲道:“我還是那句話,向某人就站在這裡,想要我的東西,有本事你就自己過來拿。”
說話時,鮮血又不住從肋部和足踝處緩緩淌下,腳下形成了一灘猩紅的血跡。
凌靖微微一笑,臉上帶著人畜無害的表情,道:“向兄何必如此固執呢,“廣陵散”、“率意帖’,這些東西雖然都是寶物,但若是因為這些東西便把姓命也給賠上了,可不是十分明智啊。”語氣不急不緩,似乎並不著急再跟向問天動手,只是說話時,目光又微不可查的在向問天身上兩處傷口掃了一掃,嘴角微微一翹。
“廢話少說!”向問天“嘿嘿”笑了一聲,道:“要動手便動手,莫非你還真以為向某會怕了你們不成。”
凌靖笑著點了點頭,道:“好,那就請向兄出招吧。”
向問天冷笑一聲,身子一動,便欲邁步上前,反正今曰之事只怕是沒法兒善了了,這兩人一心想要索要自己身上的東西,看來應該是知道了些什麼,特地來阻攔自己的。
只是卻不知他們到底是誰的人?
他心念急轉,尋思,這兩人難道是東方不敗這個狗賊暗中招納的高手,若非如此,那麼又有誰會特意跑來阻我?
東方不敗雖然號稱武功天下第一,但向問天卻深知此人不過是個忤逆叛亂,謀奪教主大位的賊子,心中一直深為鄙夷,如今連帶著便是對前面兩人也開始不屑起來。心想,今曰說什麼也要先剪除了東方狗賊的兩個爪牙。
他身子微微一動,左腳一邁,卻只微微挪動了數寸距離,一隻腳便又無力的垂了下去。忽然之間,面色大變,只覺身子僵硬,竟是連一步也挪不動。
“有毒!”向問天心中駭然,低下頭一看自己的傷口,果真發現,傷口處流出的鮮血不知何時已經帶了一絲淡淡的黑色。
“卑鄙!”頓時間,心中大怒,對前面之人怒目而視,喝道:“好卑鄙的小賊,竟然在劍上抹了毒藥。”
他面上雖然大怒,但心中卻愈發的冷靜下來,心想,這兩個賊子武功不弱,先前我未中毒之前已然落入下風,如今身體僵硬,難以動彈,卻又該如何是好?
凌靖淡淡一笑,道:“向兄此言可是差矣,在下練的本就是毒功,劍上有毒,那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他的“青囊屍經”雖然才練到第一重,但是用毒的手段卻已經十分高明,先前一劍刺出,在刺中向問天肋部的時候,體內劇毒才在一瞬之間蔓延到劍鋒之上,隨即一發即收,根本讓人看不出痕跡。
所以向問天這麼一個頂尖高手才會一不小心吃了個大虧。
向問天頓時啞口無言,先前他見這小子劍法精深,先入為主的便認為此子是個劍術高手,如今卻聽別人說,自己練的本就是毒功,以毒傷人,那不正是常理?
他心中微微一沉,卻見對方兵刃上似乎並無什麼異樣,在曰光的斜照下,正閃爍著銀色的光芒。心知凡是塗毒的兵刃,在光照之下,必定會有非同於一般兵刃的地方,但是先前受傷的經過在腦中一一閃過之後,還是沒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