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先說好了,你再不方便,也得供應足了罐頭啥的!你侄子侄女無罐頭不歡,不,應該說無罐頭不認爹了都!這次我是準備舉家前往了。”杜子騰極力掩飾那份愁緒,可是怎麼瞞得過江城的眼睛。
江城思索了一下,開口道,“杜哥,提個意見,如果信得過我,家眷就不要帶去了,去精武門吧!你也好探望,你要是想孩子想嫂子了,兄弟我負責給你送過去,安全我可以保證!”
“怎麼會信不過呢,不過我就怕麻煩你!”杜子騰鬆了一口語氣,他倒不是用心機套江城,實在是不知如何開口。
江城本來準備勸阻,或者乾脆辭了所有差事,一同定居金州,仗劍江湖算了,可是他做不到,江城輕易不強制為身邊的人做決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想和矜持,貿然打破,不好!只不過拖家帶口的,容易被人利用。
“那就說好了,你什麼時候走,就把嫂子和侄兒侄女交給我,這方面兄弟必周全其事!”江城堅定起來。
杜子騰無話可說,右手種種地在江城肩膀上拍了兩下,“有酒嗎?陪我喝點!”
江城很悲傷,為離別而傷,為紛擾的世事而傷,儘管不願想起,地球上與兄弟與朋友總是受絆於俗務終年不得見,莫不是為生活為生計,徒之奈何?
很用心地艹持了一桌子好菜,在廢舊建築中席地而坐,對酒當歌,不知為何,江城連續高歌兩曲《朋友》,周華健一,臧天朔一,此時都變成了高亢的節奏,受此影響,七人小團伙突然變得激昂,紛紛應和江城,用他們不一樣的聲線,逐漸迷失在這種“今宵多珍重”的氛圍當中。
洞么還肆意地嚎上了,並不是說突然歌聲,而是哭了,滿身的壓力,如今皆盡發洩出來,看著身遭的兄弟,能冒生死幫他的兄弟,哭了!
對於大帝來說,任何能夠幫他穩固江山坐穩龍椅的都是好棋子,哪怕將杜子騰從一名江湖人士、激進組織成員、六扇門“司法”從業人員突然任命為一方行政大員也絲毫不顧忌,什麼祖制,什麼前例,統統不顧,這就是江城一直以來回避官面中人的原因,骯髒,但是很多人趨之若鶩!
江城不是這種人,李木白不是這種人,杜子騰也不是這種人,可是在大帝初露崢嶸的手腕下,紛紛拜服,唯有拜服,只因為他們是好人,他們不像三宗和世家一樣陽奉陰違,倒不是什麼歷史責任感,而是真心耗不起青春,等不及年華!
所以杜子騰被當做先鋒,釘入武宗深處,所以江城被以勢壓人地勒索了技術,說實話,他們又能力不受命,能抗命,可是做不到,不是因為所謂的“忠君”,只是義之所至,沒來由的,誰又想當反賊呢?又不是一場叫做“三國殺”的遊戲!
江城想了很多,酒越喝越像水。這不是好現象,只有醉了的人,才會覺得毫無酒意。
江城也算是體會到了當初電視中蕭峰那種喝酒的豪邁感,倒不是不會醉,而是非常享受這種放空了思維,縱意飄飛的感覺,什麼仇恨,什麼責任,等酒醒了再說!
所以,當江城酒醒的時候,杜子騰已經不見了蹤影,現場經過收拾,江城第一件事就是吐槽——“又不是不再見了,總還得送人過來吧!弄的這麼決絕,嚇唬誰啊!?”
一語成箴!
江城開始梳理此行事宜,是時候準備撤了,是時候回家了。先跟三公主告個別,然後召集那幫復仇者臨時工上路,再然後,拯救一下劉一手,這麼說,也是自己讓其“拋棄”了大好生活,終於置身水深火熱了。
算來算去,京城竟是如此不值得留戀,要人文沒有人文,要高檔要高階完全跟金州跟精武門沒有可比性!所以,旅遊?江城不會再來了。辦事?最好不在有來這裡的藉口!
其他倒好說,江城在腕錶上下發了一條通知就搞定了,如今城禁已經解除,讓包括劉一手等人的所有人自行出發前往精武門,路費自理。就是告別公主這件事,頗為費周折,主要是難見啊,自己倒是可以直接用腰牌進入內城,可公然去見公主,容易給人話柄,自己作為一個準有婦之夫,也不是太方便壞人名譽!
一直到了中午,用餐結束後,江城終於決定動了,因為他收到了任務完成的提示——算計洗清精武門冤情任務完成!獎勵真氣點10點,異能針劑x1,副本x1。
說實話,江城是嚇了一跳,看來三宗的道歉信是貼出來了!江城倒是很好奇內容,讓展小毛出去收集資訊去了。
“系統提示,進入副本倒計時:23:59:59”
好吧,江城總算是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