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為什麼不信！你這樣的人，我老人家一年能見好幾十個！”老人很是自得，眼神顯得愈發高深莫測。

“還請大叔告知，這裡是何處？”江城不想扯皮，再次提醒老頭。

老頭神秘地笑了笑，“後生啊，跟你說實話吧，我也不知道這裡叫什麼地方，我只記得我以前住在滄浪帝國北方的錢塘州，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就出現在了這裡，大家都說這是佛界，理想中的天國！”

江城略有疑惑，佛界這種說法江城可以接受，因為這個夢境的主人就是一位“高僧”，但是滄浪帝國就讓江城震驚了，那是弘武帝國前面的帝國，距今已三百年，那麼。。。

是不是意味著，這老頭是真人？

江城不敢想象！“那麼其他人知不知道？”江城不甘心，繼續問道。

老者搖搖頭，“不可能！我是最早來這裡的人，其他人都比我晚，你說他們可能知道嗎？”老者說著有些失落。

“那佛界有多大？還有，你活了三百年？”江城求知谷欠爆棚。

“不知道，從來沒有人走出去過，像你這樣的人，不出三天就會徹底迷失、隕落在十萬大山之中！三百年？呵呵，我已經記不清了，我自殺不下萬次，又何曾真正死亡過？”老者被勾起了不好的回憶，顯得失魂落魄。

江城想象得到，那是怎麼一種痛苦，不過更加好奇起來，死不了？難道，這裡就隱藏著無戒不死的秘密？

沒有深談下去，老頭已經厭倦了這種喋喋不休的講述，每年要講幾十遍，一講講了三百年，何其痛苦！見江城對他口中的佛堂感興趣，這位自稱吳伯的老者帶著江城前往佛堂。

說是佛堂，江城看來更像是一座小廟，有些破敗，但卻乾淨，這並不矛盾。裡面沒有人，有一個獨立的小院，看上去像平常百姓的家更多點。

“你自己進去吧，沒有齋戒，我不能進入，你們這些外來人想必不會顧慮。對了，兩天前，在祖師牌位那裡多出了一塊靈位，也許你會感興趣！”吳伯到院子裡就停止了步伐，說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話語。

江城做好了充分準備，推開了門。入目所見，也不是想象中的各種佛像，而是一個祭臺，供奉祖宗那種，香火沒有散去，顯得煙霧繚繞。

祭臺下一個蒲墊，供桌上還有著各種新鮮的瓜果。江城行上前去，往祭臺上擺放的靈位看去。從下至上，江城看到了明道、明白、明輝、明坤，算得上是稍微聽過，還有很多完全沒有概念。

這是一個金字塔形狀的擺設，再往上，江城愣住了，不是因為看到無戒的名位獨獨佔據一排，而是無戒上面一排，赫然寫著——“先師江城之神位”！

震撼！江城徹底震撼了！何德何能，會被人擺上祭臺，鄭重其事地“祭奠”？還有，看那樣子！竟是無戒“擅自”尊自己為師！

可是明明自己都沒有掌握那種詭異的不死之法！說不通！

見沒有其他陳設，江城出了門，吳伯還在院子中老神在在地站著。

“吳伯！這佛堂裡的牌位是何人所放？”江城急匆匆地發問。

吳伯搖搖頭，“沒有人放！從我來這裡起就有！起初只有無戒一個名牌，後來莫名其妙地出現下面那些，具體時間我也記不清了！”

據吳伯所說，這裡的常駐居民，每月十五就會被冥冥中的呼喚召集到這裡，上香祈禱，完全沒有自主活動的能力，而日常，都會輪流沒人負責一天佛堂的打掃和更換貢品工作。

江城甚至還詢問了其他村民，得到的答案基本一致，江城還是覺得走進十萬大山，倒要看看究竟有些什麼！

無處不流露的詭異，讓江城很是心焦，莫名最可怕，而比莫名更可怕的，是人心！江城現在不就是在無戒的內心深處。

告別了吳伯，江城直接走進了十萬大山，陪伴他的只有手中緊攥的甩棍！而等待他的，又會是什麼？也許沒人知道！

第二九二章　無戒的過去與未來

十萬大山十分詭異，並沒有出現江城意料中的參天大樹或者猛獸狼群，有的只有蕭索的環境，彷彿天生為了配合這灰濛濛的天。矮小的灌木叢，算是江城一路上唯一的夥伴，而前行個十里百里沒有變化，讓這種體驗出奇的憋悶難受。

越走越是孤寂，越走越是神傷，江城甚至懷疑這簡直就是一個無盡的迷宮，專為耍人而設計，迴圈往復。

可是偏偏有種念想一直在提醒江城，再走一會，再走一會就是出路。人就是這麼糾結，往往越是看不到的結局越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