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寶十一年(公元755年)十月,玄宗幸驪山溫泉宮,李林甫抱病隨行,旅途顛巔之辛勞,使疾病加劇,危在旦夕。服藥無效,只得求神問卜。巫者指示回生之法雲:“若能見玄宗一面,病可立愈。”
家人透過內侍稟奏玄宗,玄宗欲往病榻探視,被左右所阻。於是用一折中之法挽救李林甫之命,玄宗登華清宮的降聖閣,將李林甫病榻置於閣下,遙相觀望,玄宗以紅巾在空中搖晃,像是為李林甫招魂聚魄,結果還是不能起死回生,仍然一命嗚呼了。
李林甫之死,使滿朝文武松了一口氣。仇者罵他“死有餘辜”同黨惋惜靠山已倒,玄宗嘆息失去善體聖意的寵臣。對於楊國忠來說,真是喜出望外,既去了一個政治對手,又可接任宰相大權,還可報復舊日外貶之仇。
楊國忠趁李林甫未葬之際,暗裡唆使安祿山出面揭露他的舊惡。安祿山心狠手毒,逼迫降將阿布思入朝面聖,詭稱李林甫收他為義子,要他在邊睡發動軍士叛亂,李林甫在長安奪權,內應外合,謀奪李唐天下。這一指控,如石破天驚,震駭中外臣民。他的女婿楊齊宣怕株連滅族,立即出首揭發李林甫罪惡以自保,妄稱李林甫曾以巫祝的“厭勝”之術詛咒皇上,圖謀不軌。
玄宗年邁昏庸,不辨真偽,立即下詔,剝奪所授一切官銜,用庶民之禮葬之。抄沒全家財產,子婚人等均流放到嶺南以外。李林甫的下場,雖然不能理解為“惡有惡報”但確實是惡貫滿盈,罪有應得。
李林甫死後,他的葬禮甚至於連普通老百姓的葬禮還不如,一代奸相已成落日黃花,一具薄薄的棺材安葬了大唐為相十九年的李林甫。
天寶十一年(公元75姚瑤年)十一月,在李林甫的新墳前,兩個女人身穿黑色衣服,默默的站在墳前,淚水滿面,其中一女居然是絕情仙子吳雨夢,而另一個是李魏的妻子姚瑤,已為人母的姚瑤看起來比以往更加的成熟,更加的豐滿了。
“師父,你帶瑤兒前來拜祭李林甫做什麼?”
姚瑤很是不懂,在李林甫死後,吳雨夢居然跑來太湖湖亭小築,將她獨自帶來了李林甫的墳前,看吳雨夢的樣子,姚瑤知道,自己的師父似乎跟李林甫有著什麼關係一樣。
“瑤兒,跪下,給你父親磕個頭,雖然他一生作惡多端,可是,不管怎麼說,他始終都是你的父親。”
吳雨夢神色複雜的看著自己的徒弟。
“師父,瑤兒的父母不是早就死了嗎?”
姚瑤疑惑的問道。
“傻孩子,有些事現在我也應該跟你說說了。”
吳雨夢輕輕地嘆了口氣,俏臉上說不出是悲哀,還是解脫?
“去吧!先給他磕幾個頭,送他最後一程吧。”
姚瑤跪在地上,恭敬的在李林甫的墳前磕了幾個頭,雖然有很多事情她現在都不是很明白,但是,對於吳雨夢的話,她還是照做了。
“好了,起來吧!盡個心意就行了,其實,李林甫根本就不配做你的父親,而我也不配做你的母親。”
吳雨夢看著眼前著沒有石碑的墳,心裡湧起一陣莫名的心酸來,曾經,她是多麼的恨李林甫,恨不得親手將李林甫給殺了,可是,現在看見李林甫死後的遭遇,她突然之間覺得自己的心很疼,似乎一切活下去的動力突然之間都沒有一樣,以往李林甫活著的時候,她總是想方設法的潛入李林甫的家裡刺殺李林甫,一次次的失敗,也一次次激起她的信心來,可現在轉眼之間,物是人非了,她一生中最大的仇人死了,最愛的男人死了,她的心也隨著死了,這個毀了她一生的男人現在她居然一點也恨不起來了,到現在她才知道,原來她一直深愛著這個負心的男人。
“師父,你說什麼?你是我的母……母親?”
姚瑤手指指著吳雨夢,滿臉的驚訝。
“是啊!二十多年的時間過去了,有些事情也應該讓你知道了,呵呵……瑤兒,你沒想到我的仇人居然是李林甫吧!”
吳雨夢搖了搖頭,苦笑著道:“二十多年前,就是你父親偷走了我的心,雖然跟他在一起的時間很短,但是,那段時間裡卻是我一生之中最快樂的日子,因為他,我背叛了玄女門,可是,到最後他居然拋棄了我,我恨,恨不得親手殺了他,我當年離開他的時候懷上了你,而這事,我一直都瞞著他,同時,也瞞著你,既然他現在已經死了,所有的愛恨情仇也隨著他的死消散了,而你,我總得讓你認祖歸宗吧!”
“師父,這不是真的,你告訴瑤兒,這一切都是你在騙我,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