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龍,你說……兄弟,到底是什麼?”
潘海龍搖了搖頭,眼中泛起一抹光芒,直言道:“我不曉得。”他笑了笑:“我也說不出什麼動聽的大道理,我只知道,兄弟,是守護。兄弟可以吵架,可以打架,可以生氣,但不能背叛,不能離棄。”
他笑了笑,繼續說道:“我這一生的理想,就是陪兄弟們一起爬上武道巔峰,在茫茫路途中,守護兄弟,守護愛人,守護親人,就是我的幸福。”
辰亮笑了笑,攀上他的肩膀,“我也是。但願我們達到武道巔峰的那一刻,都不會孤獨。”
潘海龍撇了撇嘴,一瞬間就變了一副面孔,詫異的望著辰亮,“擦?這麼親熱的攀著你龍哥,想搞。基?”
“你……大爺!”辰亮頓時被氣得一口氣堵住,這傢伙,變臉比翻書還快,明明前一刻還在娓娓而談,下一刻就變得如此欠抽……真正是,奇葩。
“搞你妹!”辰亮低喝。
“怎麼?不服?不服你來咬老子呀,你個背背山,哥的肩膀是你攀的麼?”潘海龍無限囂張,鼻孔朝天。
辰亮幾欲抓狂,是氣得實在不行了,而且心中老早就有揍這貨一頓的想法,且見此刻潘海龍如此裝逼,正是給了他一個理由,當下怒吼一聲,猛的撲了上去,拳拳到肉。
“我擦你個奶奶,你還來真的了。”
“嘿嘿,不是你說能打架的麼?”辰亮膝蓋頂在他胸上,狡黠一笑,然後是更加猛烈的暴風雨。
“你姥姥……嗚嗚,看你龍哥的捏。蛋神功!”
“啊呀!!!”辰亮登時仰頭一聲慘叫,一張臉瞬間變成了豬肝色,雙手捂著自己的褲襠,渾身哆嗦,姿勢怪異,咬牙切齒的道:“你喵喵咪的……你來這……招。”似乎這一刻連說話都異常吃力。
在四下,殘餘的十來個周家人此刻皆是一頭黑線,看著兩個扭打在一起的青年,大腦中一陣暈眩。本以為長老們死後自己等人也無生路,加上渾身重傷,所以也就沒了逃跑的念頭,人在江湖,生死由天,死了,也就死了,所以,心中也絕望了,但就在準備受死的時候,突然發現,這兩個奇葩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相互打了起來,這……變天了?
幾個周家人目光閃爍,面面相覷,眼中絕望的情緒漸漸消失,死灰復燃,挪動步子慢慢向後退,便就在這時,突然!數百根藤蔓從地底猛地冒出,如手爪一般纏住這些人的雙腳。
“嘿嘿,想逃?”潘海龍和辰亮已經停手,從地上站了起來,渾身的傷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適才兩人之所以來這麼一出便是因為和三個長老一戰中兩人都受了傷,力氣消耗殆盡,於此,潘海龍便需要抽取森林中的木之氣息來恢復他的神木之力,進而也才有戰力對付其它殘餘下來的周家人。
若是這些殘餘下來的周家人在三個長老死的那一刻就圍上去不給潘海龍一點恢復的時間,那麼,今日的結局便是岌岌可危了……
“你們這裡,領頭人是誰?”辰亮緩緩走上前來,冷言問道。那一張毫無人情味的面孔,似乎一個字不滿他的意就會遭受他的暴風雨。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在最前方,一個斷了半截手臂的青年面目猙獰,手臂斷掉處那一截森白的骨骼,在滴滴答答的淌著血,似乎每時每刻都在忍受強烈的痛苦。
“呵。”辰亮輕聲一笑,“在江湖上混的人到了這種時刻都會像你這樣說。”他冷笑道:“你一心求死,我便成全你。”言訖,單手輕輕伸出,一絲深灰色的邪惡能量凝聚成一條蛇鑽入這個男子斷掉的手臂中,然後只聽這個男子一聲悶呼,渾身顫抖了一下便僵住,緊接著,臉上的冷汗便如泉眼一般淌出汗,五官扭曲的已經變形,似乎這一刻,他連叫都叫不出來。
其餘人,皆是一個激靈,大氣不敢出一口,因為他們發現,這個男子的斷壁處成在邪惡能量的侵噬下一點一點的腐爛,然後化成膿水。
後面,潘海龍一朵菊花繃的緊緻,也是大氣不敢出一口,因為他發現,自從辰亮接受完邪神傳承後就變成這樣,對於身邊的人倒是沒什麼變化,但對於敵人,那是比什麼都要殘忍。
“噗!”便在這時,後面,一道怪異的聲音響起,卻是某個人嚇得失禁,因為此刻這個男子的半個身體已經在邪惡能量的侵噬下只剩下骨架,而且骨架上面,錯綜複雜的筋脈血管還能見到,那一顆血淋淋的心臟,仍在跳動,似乎想死都辦不到。
“我再問一次,領頭人……是誰?”辰亮再次開口,神情冷冽。
“是周家!”在他話音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