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子乍逢大敵,臉上卻毫無懼色,忽然揚聲道:“軒轅老祖,我玄天門與你魔剎教雖有正邪之分,但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今日忽然偷襲,是何道理?”
就在這時,場中忽然一閃,頓時現出五個人形來,當先一人穿著紫色衣袍,外罩硃色大氅,穿著一雙七寶雲鞋,身高足有丈餘,赤眉綠眼,面如枯樹,頜下長滿了雜草般的紅須,似人似怪,瞧不出到底有多大的年紀。
而在這怪人的身後,卻站著四名穿著紅、黃、藍、白各色衣裳,容貌各異的男子。
任天棄見了,已經猜到,那領頭的怪人就是軒轅老祖,而他身後的四人就應該是四大魔堂的堂主。
那軒轅老祖哈哈怪笑,聲如洪鐘,山谷震響,道:“青雲子,咱們上次見面,算起來也有五十多年了罷,今日前來,只是想敘敘舊而矣。”
青雲子微笑道:“是麼,老祖將教中精英全部帶來了,又用追魂鈴傷我門下弟子,也只是想敘敘舊麼?”
軒轅老祖道:“我知道老弟你對本教向來懷有敵意,只怕一言不合就鬥將起來,因此不得不先做些準備。”
青雲子是知道這軒轅老祖厲害的,對他大是忌憚,對方此番大舉來襲,本門馬上就有一場滅頂之災,道:“老祖到底有何吩咐,只管說就是,小弟只要能夠辦到,定然不敢推辭。”
軒轅老祖又大笑了一陣。方道:“老弟果然是個爽快人,那我也不含糊了,本座受人之邀,要推翻唐朝,另立新君,尊我魔剎教為國教,我已經答應下來了。”
任天棄聽到“推翻唐朝,另立新君”一語。心中頓時一陣狂跳,想不到自己上山才不到一年,世上就發生了變化,居然有人想造起大唐的反來,而就在這時,他腦子不由得浮現出一個人的影子,忠厚中藏著冷酷,憨笑中埋著狡詐,安祿山,一定就是安祿山。他身為三鎮節度使,手握重兵,在長安所為,非有極大的野心絕做不出來。雖然這軒轅老祖對他沒有任何的提示,但任天棄的直覺告訴自己要亂大唐江山者必是此人,那是個可怕的人物,想不到他居然把魔剎教也請出來了,大唐江山瞧來真是岌岌可危。
這時只聽青雲子道:“本門向來有祖師爺的門規,門下弟子皆不得干預世上之事,老祖既受人之邀,要推翻朝廷,又來本門何故?”
軒轅老祖道:“大唐國已是外強中乾,以本教之能。再加上邀我那人地兵力財力,要拿下大唐可以說易如反掌,但本教此次出世,卻不僅僅要做國教。”
青雲子對這魔剎教甚是瞭解,眼色頓時一閃道:“你在想在人間一統佛儒道三教,全部奉魔剎聖主為尊,是不是?”
軒轅老祖哈哈大笑道:“還是青雲子老弟明白本座,不錯,本座的確是這個心思。世上雖有些地仙,但是一些閒雲野鶴,成不了什麼氣候,本座算來算去,只有你們玄天門才有能力與我魔剎教略作抗衡,所以就帶著本教之人到了這裡,是想邀請你們加入咱們魔剎教,共奉魔剎聖主,不知意下如何?”
他這話一出,安陽子、宣成子、靜真子都大罵起他狂妄來,而只有玉虛子一人默然無語。
青雲子傲然道:“想我玄天門的祖師爺陸壓,不奉佛道,自成一家,創下本門,也是想弟子們遺然獨世,潛心修真,況且魔剎教乃是邪門歪道,我等豈能屈身從魔,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軒轅老祖抖著枯臉狂笑起來,道:“哈哈,邪門歪道,什麼是邪門歪道,待我等在世上一統三教,聖主在天界法臨四方九天,只有魔剎教才是正道,其餘的都是邪門歪道。”
青雲子道:“不錯,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尊駕既然有心而來,就打算著若是我不答應,就要滅掉玄天門了。”
軒轅老祖哼了一聲,算是承認。
青雲子知道今日一場血戰在所難免,但按實力來說,己方被他乍然用奪人魂魄的追魂鈴偷襲,除了各宗的傳功弟子與自己五人,其餘的弟子已無法拼鬥,可以說毫無勝算,不過事關大節,也顧不得許多了,當下大喝一聲,張嘴吐出一枚白色劍丸,立時化成一柄發著強烈白光的飛劍,向著那軒轅老祖疾刺而去。
那軒轅老祖見到他的金行劍氣,卻是冷冷一笑,將手一揮,空中便多了一個恐怖的綠色骷髏頭,發出淒厲的尖叫聲,像個大鐵錘一般,與青雲子的金行劍氣戰在了一起,各自不讓對方的法器繼續前行衝擊。
就在這時,玄天門其餘四子也紛紛的吐出劍丸來,而四名魔堂堂主卻各施法器相迎。
與玉虛子相鬥的是幻魔堂的堂主阿閣達,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