漲紅。他對此可是有經驗了,知道這兄弟的春心動了,這事倒可以給他辦一辦,不過先得把楊貴妃的事搞定了再說。
到了第二天下午,任天棄便打聽好楊府的住所,令人駕車前去。
楊府並不在皇城官宅之中,而是長安城之西,任天棄在武德殿外施那“雷部天罡訣”的事已經在整個長安傳開。他的車駕穿街過市,自然又引起了百姓們的焚香膜拜,一個時辰之後才到得楊府。
剛到楊府大門外,就有前面開道的道童來稟道:“師父,光祿卿楊玄佳、殿中少監楊鉛、天恩將軍楊騎前來迎接法駕。”
任天棄“嗯”了一聲,便走下了車去,卻見前面果然跪著幾名身穿官袍的男子,連忙道:“各位快請起來,貧道是山野中人,可經不起這樣的大禮。”
這楊貴妃一人受寵得道。楊家之人可說是雞犬升天。如今不想她被送出宮來,又聽說因妒惹惱了皇上,還保不準要降下什麼大禍。從昨晚起,整個楊府的人都是惶惶不可終日,如今聽說國師前來拜訪,那多半是指點迷津而來,楊家存亡關頭,也顧不得許多,由楊貴妃的叔父楊玄佳道:“國師乃仙人天降,又得皇上聖寵,能光臨寒舍,是我等之鴻福。還望國師給戶楊家指點一條明路。”
任天棄哈哈一笑道:“要走明路麼,這倒不難,貧道今日就專為此而來,貴妃娘娘現在何處?”
楊玄珪道:“正在後花園裡的繡樓裡。”
任天棄急著見到這位大美人兒,便道:“貧道有話單獨對貴妃娘娘說,你們快前面帶路。”
楊玄珪等人只想楊貴妃重新得寵,那裡想得許多,連忙引著任天棄進了府。
楊府人丁興旺,比任天棄地國師府還要大一些。穿過無數庭院,便到了一處繁花盛綻,綠林成蔭的花園,又走過一些假山石徑,就見到了一座兩層樓高的繡樓,修得極是精緻,門外卻站著七八名侍女。
楊玄珪帶著任天棄走上了樓,到了一扇緊閉的門前,便是楊貴妃的寢房,倫理所限,不敢再進,只在外面道:“娘娘,國師來了,說是有話要與你單獨講。”
只聽裡面傳來楊貴妃的驕橫的聲音道:“是誰讓他來的,快叫他離開。”
楊玄珪當此時刻,豈能讓她再任性下去,便沉聲叫了一聲:“奼紫、嫣紅,快快開門。”
過得一陣,就聽到那門“嘎嘰”一聲開了,兩名一名十七八歲的丫環走了出來對著楊玄珪襝衽一福道:“拜見大老爺。”
楊玄珪揮揮手道:“這裡沒你們的事了,你自己去罷。”
那兩名丫環連忙施行了個禮,匆匆下樓而去。
楊玄珪並不入內,只是有些哀求地道:“娘娘,現在可不是使性子的時候,楊府上上下下,可有幾百口人指望著你啊,國師此次前來,必有妙策,你還是聽聽罷。”
過了好一陣,才聽到裡面傳來楊貴妃的聲音道:“好,你讓他進來。我倒要聽聽他有什麼主意,對了,就讓他在外面說,本宮的內寢之地,豈由得他進來。”
楊玄珪這才放下心來,對任天棄道:“國師,楊府一切就指望你啦,不過裡面只有娘娘一人,你進去似乎有些不宜,是不是就在這裡說。”
任天棄豈會放過這個與美人兒單獨見面的機會,搖著頭道:“不行,此事關係天機,法不外傳,必須由貧道向娘娘面授,如若娘娘顧慮太多,貧道也只能到此為止了,告辭。”說著向楊玄珪一揖,就要下樓。
楊玄珪哪裡肯放他走,一邊連忙拉住他的衣裳,一邊道:“娘娘,就算玄佳替楊府上下求你了,這國師不能走啊。”
屋裡沉默了片刻,才又道:“好,你就讓他進來。”
楊玄珪頓時面露喜色,請任天棄進屋,自己則下樓而去。
任天棄這時走了進屋,一股甜香之氣頓時撲鼻而來,只見屋內是繡茵綿褥,玉瓶金爐,諸般設施,無不精美絕妙,而屋子右首,正端坐著一名風致天然,珠圓玉潤,豔光逼人的美人兒,正在那楊貴妃,此時她已經盡卸豔裝,穿著一身素白色的衣裳,雪白的臉上帶著些憂傷之色,轉身便關上了房門。
見到任天棄進來,楊貴妃也不說話,任天棄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了她身邊,斜瞥著她輕紗中的抹胸,隱隱顯出了豐滿如玉的胸脯,心中不由一熱。
楊貴妃見這少年道士居然坐在自己身邊來,好生沒有禮數,將臉一沉,就要呵斥,但終於忍住了,沒好氣地道:“國師,有什麼事就快說,本宮有些疲了。”
任天棄明白要是不鎮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