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色已經全黑,樓內燈火通明,響起了舞曲,不少人紛紛邀請起舞伴踩上了紅毯。
牆角的果盤架旁邊,幾個人圍著秋天,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那個不像女孩的女孩突然吃吃笑了起來:“阿科,你真逗,教官?哈哈哈。”
那個胖子也笑了起來,說道:“你的腦袋在武道學院被人夾暈了吧?”
阿科看著那個中性女認真道:“皮蛋,你從初級武者升到c級用了多久?三年還是五年?還在初級?”
那女孩瞪著小眼睛道:“閉嘴,我說過了不要叫我小名皮蛋……”
阿科不理他,又對胖子道:“你呢,泰山?你現在初級還是c級?”
胖子抹了一把汗道:“快要到c級了,上次我有感覺,再加一把力就能升級了……”
其餘幾個人都望著阿科,不知道他好端端地為什麼說起這個大家都不願提起的話題,心想,你不也只是c級麼?
阿科看著正在剝著野生冰晶果果皮的秋天,伸出三根手指,道:“三個月!我們教官秋天,他從初級升到b級,只用了三個月!”
眾人一齊望向秋天,像在看怪物一樣,眼中滿是羨慕。
那叫做“皮蛋”的女孩突然叫道:“帥哥,我好崇拜你……”說著,眼中放出了光。
秋天看著這個塌鼻樑,一隻眼睛小一隻眼睛大,面板蠟黃,一頭短髮倒是梳得油光可鑑的“女孩”,全身起了雞皮疙瘩,驚訝中將整顆冰晶果吞了下去,連核都忘了吐出來。
那胖子泰山見了他這副表情,哈哈笑道:“皮蛋,人家看不上你。”
皮蛋一臉怒容看著泰山,罵道:“不許叫我皮蛋!”
泰山又叫:“皮蛋!皮蛋!皮蛋!”
皮蛋便追著他打。
牆角的三少露出一個不屑的表情,一隻手摟著懷中女郎,一隻手慢慢探了上去。
“哦!”那女郎吐出一口氣,眼睛迷茫,身體發軟,整個世界便只剩下了眼前這個壞壞的男人。她喃喃道:“這裡……不可以。”
三少低頭看她一眼,嘿嘿笑道:“哪裡都一樣。”
阿科將皮蛋和泰山分開,然後向秋天抱歉道:“我同伴就是這樣,秋天教官不要介意。”
皮蛋道:“介意什麼?怎麼了?不就是一個小小的教官麼?b級的武者,我家裡好幾個呢,整天被我揍。怎麼了?憑什麼他看不起我?”
秋天嘴角扯了扯,沒有說話。
阿科一喜,心想要的就是這效果,便沒有阻攔皮蛋說話。
沒想到泰山說道:“你家裡那幾個武者,差不多都被你睡過一遍,腿都軟掉了吧?”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皮蛋的怒火,要是隻有他們幾個同伴,開開玩笑也就罷了,可現在當著外人,你泰山居然敢這麼說。她開足馬力,拳頭就要朝著泰山揮去。
阿科突然高聲道:“好了,皮蛋,泰山,別鬧了。不要讓我們教官看笑話了……”
泰山道:“是你教官,又不是我們教官,憑什麼我要給他面子?”他擋住皮蛋的一拳,輕輕鬆鬆將她推開一步。
另外兩個人也過來攔住他們,這對活寶真是不分場合,要是父輩們這時候出來,說不得要將他們關禁閉。
鬧了一陣子,阿科只好道:“秋天教官,你好好吃,我還是先走了。這樣子,都吵得你沒法好好吃了。”
那邊皮蛋哼哼道:“這冰晶果有什麼好吃的,天天吃,吃得都吐了。”
阿科瞪了他一眼,繼續道:“不知道第七街區的拆遷最近進展怎麼樣了?”
秋天一怔,不知道他為什麼提起這個事情,便說道:“拆遷進展挺快的。”
阿科嘴角露出一絲淺淺的微笑,說道:“聽說秋天教官的家也在那裡,這個專案是我負責的,到時候我一定會多發你一筆拆遷補償金。”
這次秋天並沒有感到如何,但阿科幾個死黨同時露出鄙夷的神色。幾個人心說原來這人是從第七街區出來的,怪不得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鄉土氣。那裡可是城中著名的貧民區,拆遷成本極高,若不是這次財大氣粗的倪氏財團主持拆遷工作,這個貧民區還要繼續維持下去呢。
皮蛋瞬間找回了優越感,笑道:“阿科,這位帥哥哥沒了地方住,可怎麼辦喲,你可得將補償金給足咯。不行的話,帥哥哥也可以來我家住,我家正好要聘用一批武者,管飯。”
泰山也笑道:“去你家,豈不是被你榨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