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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旁邊一個侍女道:“惜芷,你為什麼要偷大小姐的耳環呢!真是錯看你了!”惜芷急得幾欲落淚,她看了一眼張莊陌,隨即轉頭對大家說:“我剛剛都沒靠近大小姐,怎可能去偷她的珠子!”憐玉也對眾侍女道:“天下哪有偷完東西不好好藏起來還放到手裡的呢!我和我姐姐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偷大小姐的東西呵!”她料到張莊陌陷害,於是和惜芷一樣,先穩住這些侍女的心,然後再看張莊陌有什麼下文。只見憐玉在眾人不知不覺間已將這偷東西的事情也攬到自己身上,可見她護主之心。

卻見張莊陌剛才疾風驟雨之色已迅速恢復,似若一潭平靜湖水。她打量了惜芷片刻,忽地將她手中耳墜擲到遠處惡犬之中,那些惡犬猛地炸開,咆哮不已,不禁令人膽戰心驚。她慢慢走到眾侍女近前,看著侍女道:“這下人偷主子東西,往往要受到重罰!重罰後,還要給送到官府裡,關個十年八年都是有的了。”她故意頓了頓,然後輕輕一笑,彷彿有一朵嬌豔欲滴的玫瑰在面上初綻,展現著嬌媚和隨和的氣韻:“可我怎麼捨得將她送到大牢裡!”一個侍女見了,不由得感嘆道:“大小姐對我們下人真好!”卻聽張莊陌又道:“重罰呢,也免了!只不過我要略施小懲,也不難,你就把這耳墜從它們那裡拿還給我,我就饒了你。也算給你點記性,除了你這小偷小摸的毛病!”

惜芷和憐玉一聽,方始明白張莊陌本意。憐玉心想惜芷一旦進去拿耳環,如張莊陌不加阻止,她非得教這些惡犬撕碎不可。若想全身而退,自願出府,恐怕這張莊陌也不會同意了,因為畢竟擔了這偷東西的名聲,張莊陌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善罷甘休的了!

惜芷看著那些惡犬,暗道難不成今日要命喪犬口!張莊陌在旁亦是緊緊注視,她向來懷疑這兩人來路不正,便想了這個法子來除掉她們,待會只待惜芷上去,她便示意狼犬襲擊,這憐玉大抵不會見死不救,可只要一救,便也難逃一死!而這樣除掉她們,這些跟隨的丫鬟也不會說什麼,那她張莊陌也就不用面對不了她哥哥。

張莊陌揮起鞭子在地上狠狠一抽,喝道:“快去撿回來!”話音未溶盡在風裡,只聽遠處馬蹄聲大作,呼嘯的風沙裡,依稀可辨得當先兩人快馬先登的影子,其中一人高喊:“這兔子是我的了!”眾人未及細看,只聽“嗤”的一聲,一柄長羽箭貼地飛來,一隻奔得正快的兔子都不及向旁邊閃一下,“刺”地一下被穿透上身,摔翻在地。

兩匹馬衝將過來,一個青年人翻身下馬,上去抓住了地上的那隻兔子,嘿嘿笑了兩聲,大聲道:“言三哥,這兔子被我打中了!”

惜芷她們認出這是張天阡。卻見另一人膚色極白,高鼻深目,模樣有些像她們那天看到的色目人。原來此人正是與張圭為伍那日攔截陸尹琮的色目人,武功在十人當中排行第三,名喚言戚暮。此時他眼望地面,微微笑著,對張天阡道:“公子果然是神箭手!我等可萬萬及不上了。”說話功夫,後面百十號人跟了上來,其中一個斷了胳膊的武官模樣的人尤顯突出。

張天阡看到不遠處張莊陌一行人,剛要說話,忽一看到阮惜芷,在人叢也正望著他,那眼光有些失魂,他一下子心搖神馳起來,臉不禁一紅,竟是要說什麼也不知道了。張圭此時也下馬,見到兒子這個樣子,不由得有些奇怪,問道:“阡兒,怎地了?”張天阡一雙眼睛只是直直地瞧著阮惜芷,對父親的話猶如不聞。此時張莊陌和眾人都也過來,張莊陌看到哥哥對惜芷這個樣子,心中不禁暗自痛罵他沒有頭腦。

只聽那言戚暮說道:“剛剛張大人說公子要與區區在下比個箭術,說下個賭注,可是張大人到現在都沒說這賭注是什麼!”張圭哈哈一笑,道:“言兄弟果然豪膽!連賭注是什麼都未知的情況下也答應與犬子比試,這份豪氣,江湖中人都沒有!”惜芷聽了,心中不禁鄙視他為人輕浮,降低了江湖人的品性。憐玉聽了,不禁暗歎他說話高明,既捧了這色目人,又把兒子給誇了。卻見張圭捋了捋須,笑了兩聲,道:“這賭注麼,就是一條人命!”言戚暮聽了這話,臉色微有鐵青,只見他們身後四五個色目人都是一瞬間將手放到了劍鞘上,作出要拔劍的樣子。另一匹馬上坐著個蒙古彪形大漢,高聲喊道:“就是個打獵的比試,有什麼好賭人命的!”正是兀良哈。

憐玉看到張天阡還是一直看著惜芷,不由得撲哧一笑,搭著惜芷的肩膀悄悄說:“你看這位張公子,對小姐可頗為痴情呢!”惜芷頗感驚訝:“憐玉,你還笑得出來!”憐玉道:“有了這個張公子,今日定能化險為夷!”旁邊的張莊陌看到兩人有說有笑,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