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苦哀求,甚至欲要跪在地上磕頭。
“嬸子,這是幹啥!快起來!”風一戈最終還是沒有躲過心軟。
他看看被牽制住的老王,繼而又打量一下丟在地上的烏盆,最終目光留在葉大嬸身上。經過方才哭鬧,這個半百老人已然消耗極度,散亂的白髮,滿臉皺紋,凍得生瘡的雙手。風一戈思考一會緩緩道:“夏大人,你們搞錯了,殺掉石虎石城的人是我!”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都震驚了。除了石滄行,他只是搖搖頭淡淡一笑,便繼續拔出了雙刀。他明白風一戈此舉,他是被葉大嬸打動了,心疼老人才會這般。風一戈的心理是,反正老子在東盛犯下的事情多了,不在乎多抗這一件事,俗話說:蝨子多了不咬,賬多了不愁。石滄行太瞭解自己這個兄弟了。
此言一出,老王震驚了,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個仇人竟然會為自己頂罪。夏入候心中也是又驚又喜,喜的是,如果將風一戈這樣的大魔頭捉到,那麼自己的官職應該會升幾級呢,想想就開心;不過驚的是,此等惡人面對數萬精兵時都能順利脫險,自己僅這五十幾號人能困住他?可別到頭來把自己搭進去。
“孩子,可別的,大嬸沒讓你”葉大嬸凝噎著說了幾句便被風一戈打斷。
“大嬸,謝謝你的水,這件事放心吧。”風一戈微笑道,繼而轉身冷冷道,“夏胖子,我跟你們走。”他指的是方才進入老王家中,葉大嬸給兩人倒了碗熱水,短暫間讓風一戈有了一絲溫暖感覺。
葉大嬸還想說什麼,不過卻被風一戈以眼神剋制住了。
夏入候感覺天上掉的這個餡餅實在太大了,一時間高興的有些不能喘息。不過風一戈又一句話令他沸騰的心再度跌入谷底,“還有些事情,辦完就走!”
話罷,風一戈也不再理會夏入候,自背囊中掏出一顆冰封頭顱,交到老王夫婦手中:“王強的頭顱,燒了吧。”當晚,老王殺掉石虎兩兄弟後走的匆忙,並未找見兒子頭顱。
老兩口頓時傷心欲絕,而後才千恩萬謝,雖然兒子已然活不過來,但好孬現在頭顱回來了,給兒子燒過去,好歹做個全乎鬼。而後風一戈取出五方禪杖,王強魂魄還在烏盆中,不得轉世輪迴。風一戈打算利用五方禪杖將其魂魄吸出,令其早日投胎,不再受苦。
和老兩口說了這個計劃後,風一戈快速施法,並同時一道淡淡靈氣覆蓋老兩口眉攢處,令其能夠見到已然成為魂魄的兒子。
沒過一會,老兩口便嚎啕大哭起來,聲音撕心裂肺,就連一旁的衙役們也不禁為之落淚。一家三口敘話後,王強魂魄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給風一戈磕了三個響頭,而後再度和父母告別,化作一道青煙離去,意思不言而喻。
風一戈再度囑咐老兩口,儘快離開這裡,走的越遠越好,同時將一張銀票交給他們,足夠兩人頤養天年了。老兩口再度落淚,千恩萬謝後終於離開了。
“走吧。”做好一切後,風一戈淡淡道。隨即衙役給風石兩人上了連體枷鎖,押解大牢。
接下來可有夏入候忙的了,抓了這樣一個牛人,焉有不吹之理?連夜便去往東盛國都,夏大人說了,要親自彙報!
夜已深,風石兩人將連體枷鎖解開卻並未逃走,這玩兒實在太沉了,解下來放鬆下。
“風大哥,你們快走吧。”一直看守他們的衙役低聲道,“夏胖子已經走了,你們快逃吧。”
風一戈饒有興趣的注視這個衙役問道:“為什麼要放我?怕我殺了你們?”他動了動手指,佯意威脅,夏入候只是個土包子,並沒有想到將風一戈聚氣手指砸碎這種高大上的招數。
“這是兄弟們共同的意思!”衙役又道,一臉誠懇,“俺們兄弟們看出來了,您是俠客,俺們不能冤枉好人!”
這番話說的風一戈心頭一暖,朗聲道:“把兄弟們都叫進來!”
不一會,這不大的牢房中便站滿了衙役,望著一張張誠懇的臉風一戈掏出銀子笑道:“兄弟們拿去買酒喝,我風某人到了時間自然會離去。多謝兄弟們了!”
眾衙役也明白風一戈心中所想,而後便去買就買菜,幾十個漢子就在牢房中喝了起來,不亦樂乎
三天後,牢房中的風一戈起身活動活動筋骨說:“三天了,老王他們應該跑遠了吧,咱也該動身了,走吧老石!”他在此故意停留三日,就是想為老王爭取時間而已。
石滄行點點頭,一刀劈開牢門,兩人徑直走了出去。出了牢門,夏入候還沒回來,兄弟兩人和一眾牢頭道別,臨走前風一戈去了夏入候屋中,將其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