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墨卻不會如此想,只見他面色平靜的看著兩人,左手指尖,一道血色絲線,連貫少年頭頂百會穴,好似看兩個無關緊要之人,又好似看著兩個小丑一般。
對於兩人的心思,他如何會不知,不過是要試探一下,卻還擺出如此一番姿態;讓他打心眼裡瞧不起兩人,縱然兩人身為結丹宗師,不是他現在能夠比擬的。
兩人躬身一旁,等了一會,見沒什麼反應,兩人緩緩起身,互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露出一抹果然如此的笑容。
在深宮之中,兩人一番交談下來,卻是夏佔峰當初見過這湯鎮業,知道他為元嬰聖者,此番乍見之下,對於血衣少年,也就是湯鎮業,周身所表露出的修為,只有結丹初期,與他們兩人相同。
但自稱元嬰聖者,不是他們這樣的修為,能夠猜度的,便將心底疑惑收起,不敢有絲毫逾越行為,畢竟,沒有人知道,這元嬰聖者下一步會怎樣。
雖然不敢放出神識一探究竟,但身為結丹宗師,就算不是刻意修煉肉體,但其肉身在龐大元氣的滋養下,縱然比不得王墨這刻意修煉肉身之人,但也是相當敏銳,將血衣少年走路的聲音,聽在耳中。
縱然心下疑惑,但懾於聖者之威,縱然是結丹宗師,也是不敢有絲毫疑義,在王墨兩人走後,夏佔峰與寧元山坐於深宮之中,相互交談之下,才幡然醒悟,這才急急忙忙趕了上來。
但看王墨手中紅線,直達少年頭頂,顯然是他用不知名方法將血衣少年控制,夏佔峰看著王墨的眼神,便愈發的火熱起來。
看其修為,只是結丹初期,而他們卻有兩人,自然是不用懼怕,但為了以防萬一,寧元山依舊是先出言試探,以防有變,這番試探下來,果然如他們所料一般。
“呵呵,小友何必如此著急,不妨與我師兄弟,一同回山門如何?以小友資質,必然可以得到宗門的大力培養!”掃視一眼王墨修為,以他結丹境的神識,自然看的出來,王墨不過剛剛築基而已,遠不是兩人的對手,縱然是加上一個結丹初期修為的血袍少年,縱然這少年來歷詭異。
活到他們這把歲數,所謂老而不死是為賊,便是如此,越是修為高深,便越是惜命,怕有閃失下,寧元山兩人神識一番交流,便想先哄騙王墨一番,待他放鬆警惕,兩人突然出手,將其制住。
到時,不僅李天來的遺藏,盡歸兩人所有,這血袍少年,也就是湯鎮業,夏佔峰口中的聖者之尊,他的所有寶物,顯然是在王墨手中,不然也不會出現如此詭異局面。
“不錯,小友若投入我碧朝宗,你在大夏之中,所犯罪行,一律免除,如何?”見王墨神色不變,夏佔峰眉頭微皺,但為了穩妥起見,還是耐著姓子道。
想他,堂堂結丹宗師,何時與一築基小輩,如此和顏悅色過?
“在下山野之人,自由散漫慣了,卻是怕受不得宗門約束,兩位前輩的好意,在下只能心領了!”既然兩人願意扯皮,他也樂的奉陪,心下暗道:“若是兩人容我離去還好,若是想要強留,那說不得只有如此了!”
兩人見王墨油鹽不進的樣子,眼角微不可查的一抽,自然是聽的出,王墨口中婉拒之意,但卻是堅決無比。
“小友如此,可是讓我師兄弟兩人,難做啊!你在大夏犯下累累血案,濫殺如此多望族,若是不給個交代,恐怕說不過去吧?”縱然心下不耐,但夏佔峰依舊耐著姓子道。
若不是見過血衣少年是何人,又知其當初乃是元嬰修士,縱然現在詭異的顯現出結丹修為,但曾經帶給他的懼怕,卻是絲毫沒有減少,正因顧忌血衣少年,兩大結丹宗師,才與王墨如此扯皮。
縱然,血衣少年,只是默默站立不動,依舊讓兩人直感一股壓力,撲面而來。
“呵呵,前輩說笑了,晚輩向來只殺該殺之人,何來濫殺無辜一說?”聽得其言,王墨淡然一笑道。
“你…好小子,看來你是打定主意,不跟我們走了?”見其如此,夏佔峰再好的脾氣,也是忍耐不住,眼睛一眯,沉聲道。
一旁寧元山見此,不得王墨答話,打圓場道:“師兄不必動怒,初見王墨小友之時,便知他是無拘無束之人,小友,我師兄是個急脾氣,你不要介意,我們也是好意,你現下在大夏之中,四面皆敵,不妨去我碧朝宗暫住,你是珊兒丫的兄長,我是她師傅,她雖然不在了,但我還是會為你做主,你看如何?”說完,擺出一臉希冀之色,望向王墨。
“呵呵!”聽得寧元山言及楊珊兒,王墨眼神微不可查一閃,稍縱即逝,卻是沒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