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乃是金狼宗禁招,名為撕天神爪。此招能夠將修士全身靈力,凝成一隻巨大的神爪,然後依此神爪,幾乎無物不抓,便是天,也要被它撕個口子出來。
只不過使出此招的代價亦極為沉重,出招以後,修士渾身靈力枯竭,需要十餘年才能恢復至原來的狀態。
而且,這一招在金狼宗當中,能夠施展的人不超過一掌之數,便是由於其領悟難度太大。
連城璧在金狼宗當中的實力,最多能排到前十,但是他卻能施展出這一招來,不得不說是個異數。
醉無憂伸出手指,向撕天神爪當中輕輕一指,道:“破!”
龐大的神識風暴再次生成,然後那神識風暴一斂,倏忽間凝成寸許大小一團有若實質的白芒,附在了醉無憂手指之前。
神識居然能夠濃縮至肉眼可見的白芒,其濃縮程度可想而知。
隨著那聲破字,那神識白芒飛了出去,狠狠撞在了撕天神爪當中。
一道無形的波動自白芒與撕天神爪相撞之處向四周蔓延開去,石室中除了幾個陣法以外,其餘所有的傀儡、材料、玉瓶以及其他擺設,盡皆被這一道波動吹飛,然後撞擊在石室牆壁上,半晌無法落下。
然而,那波動在碰到連城璧身體後,卻是直接透過他身體,衝到了側面巖壁上。隨後連城璧的身體便在那波動中漸漸變得透明,最後消失不見。
連城璧居然已經逃走了!
原來適才,連城璧發出撕天神爪的一剎那,便聽到醉無憂所說的那句“這一招你居然也學會了”,說明醉無憂分明知道這一招的威力。
知道這一招的威力,他的語意還那麼平靜,顯然不是虛張聲勢,而是有所依仗。
於是連城璧立刻決定不惜一切代價,離開此地。
他迅速發動了身上所帶的一件恢復靈力的法寶,趁著撕天神爪的後遺症還沒完全爆發出來之際,恢復了幾分靈力,然後強行催動一件自帶土遁術的法寶,遠遠遁走。
留在原地的,只是他以法寶生成的一件虛影。
醉無憂大怒,龐大無比的神識快速掃出,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現,顯然連城璧已經去的遠了。
此時,濃縮的神識白芒終於無法抵擋撕天神爪的巨大威力,徹底消散。
隨後,撕天神爪向醉無憂當頭抓來。
卻說葉長生被丟進那玉石上後,便看到周圍忽然升起一道銀色的霧氣,將自己牢牢籠罩在其中。
葉長生暗道不好,運轉靈力及神識後,發現醉無憂對他靈力及神識的壓制已經盡數消失。他當然不會認為,醉無憂忽然大發善心,才將對他的禁錮解除掉。那麼,眼前這銀色霧氣肯定有問題。
葉長生想了想,一步步向前行去。在這銀色霧氣籠罩中,周遭一切似乎都不存在了,能夠感知到的,只有腳下的土地以及銀色霧氣。
葉長生運起神識,在銀色霧氣中探去,卻一無所獲。無奈,他只得快步向前奔去。
感覺中,自己似乎已經走了數十幾裡,但是眼前場景仍然沒有發生變化。到最後,他甚至持續使用縱地金光法第二層向前連續瞬移,然而,直到他靈力耗盡了十幾次,卻仍然沒能走出這銀色霧氣。
葉長生嘆了口氣,心道:“這回慘了,這陣法實在太過詭異,不過,醉無憂還想要我的魂魄,那麼,等他將我放出來之後,我便立刻使用縱地金光法逃走便是。”
可是轉念又一想,適才他被醉無憂禁錮住後,神識及靈力幾乎都無法運轉,萬一縱地金光法也發不出來,或者發出來後又被他攔截了,那可如何是好?
醉無憂乃是從上古時期一直活到現在的存在,他的見識和秘法絕對不是葉長生所能忖度的。
那麼,不如現在使一次縱地金光法,看看這陣法是不是連縱地金光法都能禁錮住。
於是葉長生立刻吞服丹藥,將狀態調整到最佳。
隨後,一道金光閃過,葉長生便在銀色霧氣當中徹底消失。
葉長生不知道,這陣法名為萬里一丈陣,又叫做咫尺天涯陣。普通陣法即使具有空間類的功能,比如說讓困在陣法中的人感覺到自己身處在一個極大的所在,但是實際上只是身處陣法所佔的一點點空間,但是大多具有陣眼,陣眼一旦被擊破的話,陣法便不攻自破。而萬里一丈陣和普通陣法的最大區別便是,它產生的空間功能是真實存在的。也就是說,對於被困在陣法中的人來說,行走一萬里,才相當於在外面行走了一丈的距離。而且此陣當中,沒有陣眼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