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生只覺身軀之上的壓制之力為之一鬆,雙眸齊齊再次睜了開來。
黑夜再度降臨,自日之眸之中釋放出的純陽之力,在月之眸極致的吸引之力下,居然憑空轉了個彎兒,然後凝入他右眼當中。
而後,一道其窄如線、其亮如電、其寒如月的光線,自他右眼當中射出,正正射在了角木蛟身軀之上,然後用力向一旁劃拉而去,正正掃在那無人控制的綠色小角之上。那小角微微一顫,表面上蒙上了一層白色寒芒,悄無聲息地掉落而下。
同一時間,血輕羅身形悄然出現在角木蛟身後,渾身上下血色紗衣以及手中雙劍,瞬間一閃,化為一柄通體半透明、血色盎然的短劍,向角木蛟後心之處刺去。而她嬌軀之上,血色光芒大盛,不斷湧向那短劍,讓其速度更快。
比太陰神光落在角木蛟身軀之上的時間只慢了一瞬,那短劍毫無滯礙地碰上了角木蛟身軀,然後直沒至柄。
一道嘶吼之聲響了起來,角木蛟的身軀瞬間膨脹起來,化為二十餘丈長短的蛟龍之狀,無窮無盡的威壓,自它身軀之上釋放而出,直掃葉長生二人。
血輕羅卻在角木蛟身軀剛有一樣之際,便已然悄然遠去。葉長生那道細細的太陰神光,卻在掃落了綠色小角之後,順勢掃了回來,落在了剛剛顯露出真身的角木蛟身軀之上。
此時,那蛟龍身軀之上,後背之處插著一柄小小的半透明血色短劍,不過那短劍造成的傷口卻極為可怖,自那短劍同創口相觸之處,開了一道數尺長短的口子,有粘稠的血液自其中汩汩流出,而那傷口,還有越來越大的驅使。很明顯,這柄看似普通的短劍並不簡單。
而蛟龍前胸,葉長生以太陰神光掃過之處,卻是有五六尺長,尺許粗細的一道白色印痕。那印痕所在之地,肉身盡皆化為冰寒之物,有塊塊碎屑自其上掉落而下。
那蛟龍乍一醒轉,便覺肉身之上受了極重的傷勢,更讓它憤怒的是,它那至寶綠色小角,赫然蒙上了一層冰寒之氣,一時之間,居然無法使用。
當下,蛟龍龐大的身軀一扭,可怖的巨大前爪向葉長生當頭抓去,同時它大嘴一張,無數道細密的綠芒自它嘴中噴出,朝前方黑暗當中傾瀉而去——那處地方,正是血輕羅藏身之地。
狂亂的木系靈力,隨著它這一抓,一噴,四散亂走,頃刻之間,葉長生二人便如同暴風雨之中的小舟一般,陷入了岌岌可危的境地。
然而,在這龐大的壓力之下,葉長生卻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先前角木蛟以人身同自己為敵之時,給自己的壓力,那感覺便如同水銀瀉地一般無孔不入,完全沒有躲閃的餘地,而此時他化身為蛟龍以後,帶來的壓力雖然比適才還要龐大,但卻如同以岔開手指的巴掌去打蚊子一般,雖然只要打上了,肯定能打死,但卻有漏風之嫌。
簡單地說,便是化為蛟龍之後,角木蛟對神識以及靈力的控制之力似乎有下降。
他雙眸陡然睜開,七色毫光傾瀉而出,同時凝神之眼開啟,然後身軀化為一條游魚一般,險而又險地從蛟龍巨爪之間錯身而過,躲了開去。
遠處黑暗中,血輕羅亦是察覺到了這一點,身軀化為血色輕煙,自那無數綠芒之中悄然遠去,而後又遁了回來,觀望著場中情景。
葉長生在躲閃之際,接連釋放出數道神魂亂,卻是沒有任何作用,而後他便察覺到,這蛟龍此時神識雖然極為強大,但卻頗不細密,此等神識,是最不畏懼神識攻擊的,於是停手之際,他再次釋放出了日月之眸。
數道太陰神光及體,那蛟龍痛苦之極,卻是始終無法碰到葉長生,逐漸冷靜下來的它終於察覺到不對,身軀一晃,便即化為人身,而後身形化為一道光芒,向遠方而去。
葉長生卻是不理會他,朝奔出來的血輕羅道:“我們快走,我的太陰神光對他那綠色小角的限制太小,可能只能持續一亮息,只要他能再次使用那小角,我們必無幸理。”
兩人拼著靈力損耗,以極快的速度,向那洞口投去。
便在兩人身形齊齊沒入洞口之際,身後傳來一聲憤怒的吼叫,同時有大量木系靈力凝聚起來。
葉長生立刻釋放出少陽神盾,在身後擋住了那龍角的攻擊,而後兩人朝洞中深處撲去。也不知道血輕羅使了什麼法門,兩人深入那洞窟之際,身後經過之處便紛紛封閉了起來。
角木蛟慢了一瞬間,便覺龍角刺入那洞穴之際,遭到極大的阻力,而後他神識掃過,卻發覺這洞穴已然封閉了起來,再也無法探知兩人在地下到底去了什麼方向,不由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