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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鐵面頭陀此刻的雙掌之中,兩個觸目驚心的透明窟窿赫然浮現在他的掌心之上,鮮血更是如不要錢似得汩汩地向外流著,手掌之內的骨頭和經脈更是早已被一槍刺斷,碎骨和碎肉此刻也正隨著如泉湧般的鮮血一起流了出來。
“鐵面護法!”見到這一幕,慕容聖幾人趕忙驚呼道,臉上同時閃過一抹驚詫之色!而宋鋒更是欲要直接提刀衝上去!
“不要過來!”還不待宋鋒向前,鐵面頭陀便是猛然大喝道,此刻的他由於劇痛,額頭上佈滿了冷汗,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說話的時候就連嘴唇都有些微微發抖,他的雙手更是極不自然地疊在小腹之上,眼神卻依舊惡毒地盯著對面同樣深受內傷的呂候,“這場是我與呂候之間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聽到鐵面頭陀的話,宋鋒的嘴角不禁抽動了幾下,眼神之中充滿了焦急之色,不過他卻還是聽從了鐵面頭陀的話,沒有再向前半步!
再看呂候,一槍得手之後臉上不禁湧現出一抹狂喜之色。
“哈哈……咳咳……”呂候想要放聲大笑,可他體內的傷勢卻讓他不能再如此肆意妄為,“獨孤陌啊獨孤陌,你如今雙手都已經廢了,我看還憑什麼再跟我打!”
呂候的聲音之中充滿了得意之色,似乎能重傷鐵面頭陀對於呂候來說是一件天大的幸事!
“哼,一切都還沒有結束,你說這些不覺得太早了嗎?”鐵面頭陀冷聲喝道。
“嘭!”
“噗!”
就在鐵面頭陀的這句話才剛剛說完的時候,呂候只感覺體內傳來一陣無以復加的虛弱感,繼而手臂一揮,趕忙將凝血槍戳在地上,繼而雙手死死地攥住槍桿,腳下踉蹌了幾下,卻終究沒有倒下去!
見到這一幕的陳楚不由地眉頭一皺,而後淡淡地說道:“看來剛才鐵面頭陀的那招驚風掃雲掌將呂候傷的不輕啊!”
“剛才那一招,這二人都是以命相搏,可以說是拼盡了全力,在這種對決之下落了下風,結果又豈能好到哪去?”
陳楚的話才剛剛說完,站在其身旁的一個身高六尺的精瘦男人便是冷冷的接話道。此人一身白衫,素淨而規整,身形異常的瘦弱,一頭黑髮披散在頭上,幾乎遮住了其全部的臉龐,讓人看不清他的容貌,只能透過他那隱約從發隙間露出來的地方,看到此人有一雙異常明亮的眼睛!一把匕首隨意地被他提在手中,手腕不時的抖動,匕首還頗有節奏地拍打在他的身側,震的他身上的白袍微微地顫抖起來!
此人正是陰曹地府的八殿殿主“都市王”,何遜!
何遜的性子即便是在陰曹地府之中也是出了名的冷,即便是對於大教主曹忍甚至是府主殷傲天,在回稟事情的時候依舊是這副活死人態度,就從來沒有人見何遜高興過,而這對於瞭解何遜的陰曹地府眾人來說,也早已是見怪不怪了!若問在整個陰曹地府之中,有誰能在大教主訓話的時候,不打招呼便坦然自若地離開而且可以不受懲罰,唯有府主殷傲天與“八殿主”何遜二人而已!
陳楚淡淡地看了一眼何遜,繼而饒有興致地問道:“那這一戰,獨孤陌與呂候,究竟誰勝誰負?”
聽到這話,何遜冷冷地看了一眼場上同樣已無再戰之力的二人,慢慢開口道:“只是這一戰,他們都無法再繼續了,算是打平了!”
“為何說只是這一戰?”陳楚笑問道。
“其實呂候身上的傷要遠比獨孤陌的重!獨孤陌不過是外傷,只要有上等的藥材及時醫治,三五月後便可無礙!”何遜幽幽地說道,“而呂候受的是內傷,究竟什麼時候才能痊癒,這還要看機緣!”
“既然如此……”陳楚淡笑著說道,話只說到這裡,陳楚便是緩緩地抬起頭來,衝著場上的二人朗聲繼續說道,“此戰算平了!平了便是你們贏了,你們可以再派下一位了!”
“陳楚!”聽到這話,呂候滿眼不甘地說道,“還沒有結束,為何說是平局!”
“呂候,你若是喪命於此,回去我不好向大教主交代!”陳楚淡淡地說道,“再者說,還有沒有再戰之力,我想你心裡比我要清楚!”
說罷,陳楚便不再理會呂候,抬頭看向慕容聖,幽幽地說道:“我看你們也沒幾個人了,下一個是不是該要輪到你了?”陳楚的話中戲謔地意味頗重。
聽到這話,常春子和左兒立刻衝上前去,將鐵面頭陀攙扶下來,常春子更是匆忙趕回去拿出藥箱,當場為鐵面頭陀醫治起雙手來!
“何遜,你去把呂候替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