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毛東珠這麼一問,凌牧雲頓時沒有好氣的哼了一聲,道:“你還有臉問呢,還不是因為你行事不密?孝莊那老太婆早就派人盯上瑞棟了,為的就是能夠抓住你的把柄。本座那天跟著瑞棟一起出宮,結果剛離開慈寧宮不久就被多隆率人給堵上了,要押我們去見孝莊那老太婆,於是就動起手來,本座的行蹤也就暴露了。”
說到這裡,凌牧雲頓了一下,接著語氣不善的道:“還有你手下的那個奴才瑞棟,關鍵時刻軟了不說,還臨陣反水想要脫罪,要不是我幫你料理了他,你就等著他把你咬出來,然後被孝莊那老太婆帶著來找你問罪吧!”
“都是屬下辦事不周,累得掌門使受驚,還請掌門使治罪。”
毛東珠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額頭汗水涔涔而下,心中一陣陣的害怕,神龍教中等級森嚴,上司對下屬往往都掌有生殺大權,而此番又因為她行事不密,害得凌牧雲身陷險境,凌牧雲就算懷恨之下將她殺了,她都沒處申訴去。
她現在也只能盼著凌牧雲能夠看在奪取餘下的四十二章經還需她出力的份上,饒過她一命了。至於反抗之心她是不敢有的,且不說她吃過豹胎易筋丸,姓命皆艹於人手。就算沒有豹胎易筋丸這檔子事,就憑凌牧雲一人獨殺數百之眾的恐怖戰力,也足以讓她興不起反抗之念了。
凌牧雲看著嚇得臉都白了的毛東珠,擺了擺手:“好了,雖說你這次行事不密令本座置身險境,不過念在你奪取寶經有功,你女兒建寧又伺候得我還算滿意的份上,本座就饒了你這一次,不過若是還有下次,兩罪並罰,本座非要了你的腦袋不可!”
“是,是,多謝掌門使慈悲,掌門使的恩德屬下絕不敢忘,以後一定盡心竭力辦事,以報答掌門使的大恩大德!”毛東珠連連叩謝道。
“好了,起來說話吧。”
毛東珠應聲站起,再看向凌牧雲的目光中滿是複雜之色。聽凌牧雲的話,再想起她進來這寧壽宮後所看見的情形,毛東珠哪裡還不明白,自己的女兒建寧公主如今已是失身於凌牧雲了。因此再面對凌牧雲,她的感覺也是分外的複雜。
站在一個母親的角度,她是不願意看到這一幕的,建寧身為清廷的公主,婚姻之事根本就不能自主,早晚免不了要被指婚給朝中的勳舊重臣之家。而神龍教作為鹿鼎世界中最大的邪教組織,乾的就是禍亂滿清江山的勾當,凌牧雲更是貴為神龍教中僅在教主之下的五大掌門使之一,也不可能與朝廷的公主結親。
而且順治之死與凌牧雲也脫不了干係,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他還是建寧的殺父仇人,兩個人是註定不可能走到一起的,兩人之間發生關係,吃虧的只能是建寧,可以說從一開始就已經註定了建寧要遭受始亂終棄的命運。
可要是站在她自己的立場上來看,凌牧雲與建寧發生這種關係,對於毛東珠來說卻是一件好事。有了建寧這麼一層關係在裡面,她在凌牧雲眼中的地位自然是水漲船高,與先前有所不同。
有了凌牧雲這樣一個武功高絕又正得寵的掌門使照看著,她的曰子勢必要比從前好過許多。別的不說,單就這次的事情,若非有建寧這麼一層關係在裡面,她又豈能如此輕易過關?弄不好小命就沒了!因此就連毛東珠自己也弄不明白,她心裡對這件事到底支援還是反對。
“毛東珠,我問你,我這些曰子沒有出去,你可知宮外的情形如何?”
凌牧雲自是不知道毛東珠轉過了這麼多的心思,也沒心思去了解,他現在最迫切的是想知道外面的情況,他這些曰子沒出去,雙兒還知道要急成什麼樣子呢!
聽了凌牧雲的問話,毛東珠也將混亂的心思整理了一下,恭敬回道:“啟稟掌門使,這些曰子宮中戒嚴,孝莊那老太婆又盯得緊,屬下沒敢再與宮外通訊息,所以對宮外情形並不知曉,掌門使所問,屬下委實不知。”
凌牧雲嘆了口氣,擺了擺手道:“不知道就算了。”
“掌門使若是擔心宮外情形,不如由屬下安排送掌門使出宮如何?”
“你剛剛不是還說現在宮中戒嚴行事不便嗎?你能確保這次就能安全的將本座送出宮去?”
“這——”毛東珠稍微猶豫了一下,隨即一咬牙道:“掌門使放心,屬下這次親自送,一定要將掌門使安全的送出宮。”
“算了,你還有更重要的任務需要完成,不能因小失大,因為這件事暴露了自己。等過兩天本座的傷勢徹底好了,我自有辦法出宮,這紫禁城還困不住本座。”
凌牧雲一臉傲然,他這並不是在吹噓,在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