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兩人便仔細查詢起來,依著從父親凌振南那裡詢問來的資訊,凌牧雲邁步走到對著屋門的那面牆壁之前,伸手在牆壁上摸了摸,隨即伸手向下一扯,只聽“嗤”的一聲輕響,一層厚厚的牆皮紙應聲撕開,露出一幅已經發黃髮舊的絲帛圖畫來。
只見絲帛之上繪著一個神清目秀,白眉長垂的老者,凌牧雲曾經在自家祖堂中見過類似的畫像,知道這個老者就是他的曾祖父凌元圖。只見圖中的凌元圖左手放在背後,似是捏著一個劍訣,右手食指直向上指,手指所向,正是這間堂屋的屋頂。
東方白見此秀眉微蹙:“凌老前輩的這幅肖像似乎有些古怪,難道是說東藏省在屋頂上麼?”
說著話,她忍不住抬頭向著屋頂看去,想要看看屋頂之上是不是有什麼端倪。
“試試不就知道了?”
凌牧雲微微一笑,手掌一撩,一股掌力應手而出,正擊向畫像中凌元圖手指所指向的屋頂之處。
“蓬”的一聲,泥沙灰塵簌簌而落,一團布帛從屋頂洞中飄落下來,飄動伸展間可見其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小字,凌牧雲心中一動,知道辟邪劍譜到手了!(未完待續。)
第六百三十五章 反殺
“雲弟,這就是你家的辟邪劍譜?”
凌牧雲伸手將那團布帛接在手中,又仔細的看了一眼,說道:“不錯,正是它。”
“那咱們走吧,外面還有人等著咱們呢。”
凌牧雲點點頭:“好。”
當下二人便推門從屋中走出,“颼颼颼……”一陣風響,許多黑衣人影從院牆上、旁邊的民居房上等地飛躍而下,落在院子裡,將剛出屋的凌牧雲和東方白二人團團圍住,刀劍出鞘,劍拔弩張,一道道殺機盈溢的目光向著他們射了過來,直讓人徹骨森寒。
然而凌牧雲和東方白兩人卻面不改色,只是冷笑著看著這些圍上來的黑衣人。凌牧雲道:“楊蓮亭在哪裡?讓他出來見我吧。”
“姓凌的,看來你還沒蠢到家,知道要對付你的是本總管。”
一聲長笑響起,一道身影飛越過人群,落在院子之中,將臉上戴著的蒙面黑布摘掉,露出一張白白淨淨,帶有一絲陰柔之氣的臉來,正是魔教的教務總管楊蓮亭。
凌牧雲搖了搖頭,道:“楊蓮亭,你卻是蠢到家了,我放出一個誘餌,你就乖乖的上鉤來,我算是看出來了,你是真忙著投胎啊!”
楊蓮亭目光驚疑的向著凌牧雲身邊的東方白瞥了一眼,確認自己知道的高手中,並沒有誰的外貌長相和對方相符,於是心中稍安,尖聲叫道:“胡說,姓凌的,別以為你隨便找個阿貓阿狗的來給你壯聲勢,就能嚇住你家總管,都已經死到臨頭了,竟然還想在此虛張聲勢,我看不知死活的是你才對。”
東方白道:“楊蓮亭,以前我真是瞎了眼,怎麼會扶你這麼一個蠢貨上位,到了現在,你還猜不出我是誰麼?”
東方白這一開口,嗓音顯露出來,在場黑衣人都忍不住悚然而驚,這些人連同楊蓮亭在內,都是魔教的核心教眾,對於東方白的聲音自然再熟悉不過。
楊蓮亭目光慌亂閃爍,一臉遲疑地道:“是聖……聖教主?”
東方白冷笑一聲,一伸手抹去臉上的化妝材料,露出真容來:“楊蓮亭,就是一條狗還知道吃了主人家的飯,就要為主人家看門護院呢,可你受凌老前輩的悉心栽培,轉過頭來卻處心積慮地對付他老人家的後輩,你還真是一條喂不熟的白眼狼!”
楊蓮亭聲嘶力竭地叫道:“我不相信,教主她明明還在黑木崖總部裡,你是假冒的?對,你是假冒的!說,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假扮我聖教教主!”
東方白冷笑道:“黑木崖上的根本就不是我的真身,而是找人假扮的,我就是要來看看,你楊蓮亭到底會怎麼做,想不到你還真喪心病狂的敢對雲弟不利,既是如此,那你和你身邊的這幫人也就沒什麼活著的必要了,去死吧!”
說到這裡,東方白玉手一甩,十幾枚銀針立時激射而出,直如夜幕下劃過的十幾道閃電。
楊蓮亭在東方白的手下多年,對於她的作風自是再熟悉不過,在東方白話還未說完之際,他就已經臉色微變,縱身向後疾退而出,順手還將身邊的另外一個黑衣人扯到了身前。
楊蓮亭剛縱身退入人群,東方白射出的銀針就到了,那個被扯到楊蓮亭身前的黑衣人的頭臉、胸腹等要害之處立時綻放出數朵血花,連吭都沒來得及吭一聲,便即斃命,糊里糊塗的就做了楊蓮亭的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