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見到一張空著座位的桌上擺滿酒菜,道:“是給我要的麼?那多謝師妹了。”
說話間邁步走過去坐下,從懷中取來一把金柄小刀,切割牛肉,老實不客氣的用手抓起來便吃,吃幾塊肉,就要喝上一杯酒,舉止甚是野蠻,不過酒量倒是不弱,沒多大一會兒,便將幾盆菜餚吃了小半,一壺酒也喝乾了。
阿紫見那獅鼻漢子喝乾一壺酒,就將那店夥計叫過來吩咐道:“你把這杯酒拿過去給那位爺臺喝。”
說話間便見她將一雙白生生的小手伸到面前的酒杯之中,攪了幾下,洗去手上的油膩肉汁,然後將酒杯向外一推,示意店夥計端走。
店夥計卻遲疑著沒動,心說你都那這酒當洗手水了,還能喝麼?我這真給人家端過去,還不得捱罵呀!
阿紫見他猶豫著不動,不耐煩的催促道:“快拿過去啊,人家還等著喝酒呢。”
店夥計笑道:“姑娘你又來啦,這杯酒你都沾手了,怎麼還能喝?”
阿紫板起了臉道:“誰說不能喝?你嫌我手髒麼?這樣,你喝一口酒,我給你一錠銀子,你喝不喝?”
說著話只見她從懷中取出一錠銀元寶來放在桌上。
那店夥計一看,見那錠銀元寶足有二兩,頓時大喜道:“喝一口酒就給二兩銀子?那可太好了!別說姑娘不過洗洗手,就是洗過腳的洗腳水,我也喝了。”
說著話這店夥計便端起酒杯向口中倒去,似乎生怕晚一點對方就改口不給錢了一般。
然而這酒才一入口,這店夥計卻像是被烙鐵烙到了一般,“哇”的一下子就將喝進嘴裡的酒水噴了出來,放下酒杯跳腳大叫,痛得一個勁兒的叫娘,剛開始的兩聲還叫得清楚,後來就越來越含糊,似乎是舌頭腫了起來。
在阿紫以銀子誘那店夥計喝酒時,凌牧雲就知道不好,就像插話提點那店夥計一下,沒想到利令智昏,還沒等凌牧雲想好怎麼開口呢,那店夥計就已經忙不迭的把酒給喝了。
酒店中掌櫃的、掌勺的、燒火的、別的店夥計聽得叫聲都湧了過來,紛紛詢問:“怎麼回事?你怎麼了?”
那店夥計雙手扯著自己面頰,已不能說話,伸出舌頭來,只見舌頭腫得比平常大了三倍,通體烏黑,顯然是中了劇毒。
眾人見到那店夥計舌頭的異狀,無不驚惶,七張八嘴的亂嚷:“碰到一什麼毒物?”是給蠍子螯上了麼?”哎唷,這可不得了,快,快去請大夫!”……
那店夥計伸手指著阿紫,眾人都是不解其意,就見他突然走到她面前,跪倒在地,“咚咚咚”的磕頭不止。
阿紫笑道:“哎呀,這可當不起,你這是幹什麼?是要求我嗎?想要求我什麼事啊?”
店夥計猛地抬起頭來,指指自己的舌頭,又不住磕頭。
阿紫笑道:“啊,我明白了,你要我給你治治,是不是?”
店夥計痛得滿頭大汗,連連點頭,兩隻手在身上到處亂抓,向著阿紫又是磕頭,又是拱手。
“這可是你自己求著我給你治的,到時候你可別怪我!”
阿紫咯咯嬌笑,伸手入懷,也取出一把金柄小刀來,和那獅鼻人所持的刀子全然相同,手中金刀一揮,“嗤”的一聲輕響,就將他的舌塵割去了短短一截。
旁觀眾人嚇得失聲大叫,只見那店夥計斷舌之處血如泉湧,但鮮血流出,毒姓便解,舌頭上的痛楚立時也就消了,片刻之間,腫也退了。阿紫探手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撥開瓶塞,以小指指甲挑了些黃色藥末,彈在他舌塵上,傷口血流立緩。
那店夥計從地上爬起來,看著阿紫,怒既不敢,謝又不甘,神情極是尷尬,只是“你……你……”的不知該說什麼是好,因為舌頭被割去了一小截,說話也變得不甚清楚了。
看著店夥計的模樣,阿紫不禁格格嬌笑,嬌靨如花:“你剛才說什麼來著?好像是說,‘想要割小的舌頭?只怕姑娘沒這個本事。’是不是?這會兒可是你磕頭求我割的,我來問你,姑娘我有沒有這個本事呢?”(未完待續。)
第五百五十四章 選錯了雞
那店夥計這才恍然,原來此事全因他之前多嘴說錯了一句話而起,不由得惱恨之極,恨不得立時上前狠狠的揍這個歹毒的小丫頭一頓,可思及阿紫的神不知鬼不覺就給他下了毒的手段,又不禁心生膽怯。
阿紫笑嘻嘻的一指那杯還剩下大半杯的毒酒道:“我說你喝一口就給你二兩銀子,不過剛才的酒你可沒喝下去,而是吐了出來,那可不算。這酒你還喝不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