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怒之下,段延慶雙手驟然用力在雙鐵杖的杖柄處一按,頓時將雙鐵杖深深的插在了堅硬的山石硬道之上,隨即雙手鬆開,身形借力騰空而起,空著的兩隻手四指屈並,食指伸出,猛地向著衝到近前的凌牧雲迎面點去。
雙指點出,手臂微顫,手指疾進,風聲嘯起,“嗤嗤”作響,兩股凌厲指力破空而出,向著凌牧雲凌厲射去,卻是將大理段家的傳家之技一陽指施展了出來。
一陽指乃是大理段氏家傳絕技,但凡大理段氏子弟皆有修習,段延慶在這之上侵浸數十年,功力著實非同小可。凌牧雲只覺兩股指力彷彿勁矢一般分襲他的左右雙胸,凌厲之極,勢不可擋,不禁駭然變色,向兩旁閃躲已是不及,急忙向後暴退而出。
段延慶所施展的一陽指終究不是他們段家的至高絕學六脈神劍,若是六脈神劍,能夠射出無形劍氣傷人,即便凌牧雲向後退避也是無用。不過一陽指就不同了,即便段延慶功力再深,射出數尺之外便也消散無力了,凌牧雲倒掠數丈,頓時將段延慶的指力讓過。
只是段延慶原本也沒指望能夠傷到凌牧雲,他所求者不過就是將凌牧雲逼退,將被凌牧雲搶去的先機奪回而已。
雙指點空,段延慶的身形隨之落下,雙手一探頓時重新將鐵杖抓在手中,雙臂揮動間,一套凌厲狠辣的杖法呼嘯而出,將凌牧雲的身影重新罩在了杖影之中。(未完待續。)
第三百七十九章 遁走
段延慶本是大理皇室正宗,所練的武功乃是正宗的段家本門武功。只是後來遭逢大變,身體殘疾,無奈之下只得改習了左道旁門的武功,這才克服殘疾,一舉成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邪道高手。
正因如此,段延慶的武功亦正亦邪,兼具正邪兩家之奧妙,一對黑鐵杖博採眾家之長,含有劍法、棒法、棍法、杖法的路子,招數繁複,精妙之極。此番搶回先機,種種奇絕狠辣招式施展而出,兇威大盛。
凌牧雲雖然有精神力場加持,能夠料敵機先,但段延慶的雙杖杖法精妙且要比凌牧雲手中長劍更長,攻擊範圍更大,往往一變招就能逼得凌牧雲轉圜很大距離,才能在躲避鐵杖的基礎上再次對段延慶構成威脅,這就大大的抵消了凌牧雲料敵機先的優勢。
而在料敵機先的優勢被大大削弱之後,凌牧雲頓時就落入了下風,畢競無論是內力還是反應速度,身為先天化境大高手的段延慶都要比他高出一籌。
此消彼長,凌牧雲應付艱難,段延慶頓時威勢大漲,手中黑鐵杖揮舞如風,諸般奇妙招數恣意揮灑而出,招式精妙狠絕,頓時將凌牧雲壓在了下風,原本凌厲璀璨的劍光在漫天杖影的籠罩下都黯淡了下來。
只是凌牧雲雖然被段延慶逼得連連閃躲,節節後退,卻是毫不氣餒,振奮精神,將辟邪神劍的精妙之處盡數施展出來,竭力應對,身形飄忽迅疾,形如鬼魅,倏忽在前,倏忽在後,一口長劍揮刺如電,招式精奇絕倫,劍光如瀑,劍氣縱橫,璀璨劍光刺眼眩目。
整個人都融於劍光之中,分不出哪裡是劍,哪裡是人,整個人似乎是與劍勢融為了一體,身隨劍走,念出劍至,再加之精妙無雙的輕功身法,雖然被段延慶壓制在下風,一時半刻卻也沒有露出絲毫敗象。
凌牧雲和段延慶兩人以快打快,轉瞬間便交手了百餘招,由於兩人的身法招式委實太快,鬥在一起根本就分不出誰是誰來了,只能勉強看出兩條影子,一團杖影,一團劍光,在山道之上週旋糾纏,盤轉交錯。
被段延慶震傷的雲中鶴此時已將內傷暫時壓制住了,見凌牧雲竟然能與他的老大段延慶打到如此程度,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與凌牧雲分屬仇敵,凌牧雲越厲害,對他的威脅就越大,若是此番段延慶親自出手都拿不下凌牧雲,那他以後豈不是要一直生活擔驚受怕之中?
一想到這些,雲中鶴心中不禁滿是懊悔,若是早知有今曰,就算是木婉清美得和天仙一樣,他也不會去招惹。現在可好,魚沒吃著,倒惹了滿身腥,不但沒能一親芳澤,反惹上了凌牧雲這麼一個強極的冤家對頭。
說到這裡,雲中鶴對凌牧雲也是一肚子的怨念,你說我要是把你的女人怎麼著了也行,小手都沒摸到一點不說,甚至連她的臉都沒看清長什麼樣,可以說除了嘴上沾點便宜之外,再就一點好處都沒撈著,你他孃的至於這麼大醋姓麼?還沒完沒了!
他卻不知其實木婉清只是個誘因,凌牧雲真正盯上他還是因為他那一身高絕的輕功。不過雲中鶴即便是知道了也沒用,這一身高絕的輕功乃是他縱橫江湖的倚仗,而他的輕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