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老頑童周伯通也知道,在這裡枯坐實在不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凌牧雲未見得就願意陪他在這裡坐牢,一旦凌牧雲拔腿一走,那不又要留下他一個人在這裡苦熬曰子?所以他就想出了這麼一個主意來。只要兩人結拜成了兄弟,那就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了,他在這裡坐牢,凌牧雲還好意思走嗎?到時候他不就有人陪著玩兒了麼?
如果他這番心思要是讓凌牧雲知道了的話,凌牧雲肯定免不了要腹誹,誰說周伯通沒有心眼兒的?看這心眼兒玩兒得不是挺溜的嘛!
凌牧雲不禁微微吃了一驚,不過想起在原本歷史上周伯通非要拉著郭靖拜把子這件事,心中也就釋然了,連連搖頭道:“不行,這可不行。”
“什麼不行,你倒是說說,有什麼不行的?”
周伯通頓時急了,他好不容易想出了這麼個好主意來,只盼著凌牧雲與他結為兄弟,從此就留在這裡陪他玩耍,現在見凌牧雲竟然拒絕,他打的好算盤就要落空,他豈能不問個清楚?
凌牧雲道:“我有個好朋友,他與全真七子頗有些淵源,乃是全真七子的晚輩,而你老頑童卻是全真七子的師叔,算起來也是他的長輩。我要是和你結拜成了兄弟,豈不是變成了他的長輩?以後還怎麼相處?”
凌牧雲把郭靖的事情推出來,其實只是想找個藉口罷了,畢竟他要真是那麼在乎輩分的人,也就不會和郭靖交好的同時卻與江南六怪平輩論交了。更何況他還與洪七公平輩論交,卻又當了黃藥師的女婿,真要是嚴格論輩分,他自己就該先迷糊了。
他之所以不想和周伯通結拜,主要是兩人不過剛認識,還不太熟,就這麼結拜成兄弟,他總有一種荒誕的感覺,畢竟他不是土生土長的古代人,實在有些理解不了他們這種動輒就義結金蘭的思維模式。
再者說他才剛剛從周伯通那裡騙得了九陰真經,現在回過頭來就和人家義結金蘭,這未免也太無恥了點吧。
就見周伯通雙手亂擺,連聲說道:“這有什麼關係?我的武藝全是師兄所傳,馬鈺、丘處機他們見我沒點長輩樣子,也不大敬我是長輩。至於你那好朋友,就更跟我老頑童不沾邊了,他又不是我兒子,我也不是他兒子,又分什麼長輩晚輩?你和我結拜,就更不關他的事了。到時候你和我論兄弟,你和他繼續交朋友,完全不受影響嘛!”
凌牧雲還是搖頭:“那也不行。”
“又有什麼不行的?”
凌牧雲道:“你看,義結金蘭都講究個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曰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曰死,對不對?”
“對,是這麼說的。”
凌牧雲把手一攤:“你看,這我要是和你結拜成兄弟,我豈不是吃了大虧?”
“吃了什麼大虧?”周伯通頓時把心往起一提,唯恐凌牧雲看穿了他的算盤,所以才不肯跟他結拜。
凌牧雲並沒有急著回答周伯通的問題,而是反問道:“老頑童你今年多大了?”
“我算算啊。”周伯通聞言微微一怔,隨即掰著手指頭算了起來,“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嗯,六十,我今年六十幾來著?啊呀,反正是六十多,至於到底六十幾,我早給忘了!”
說到這裡,老頑童這才想起什麼,抬起頭來看向凌牧雲:“凌小兄弟,你問我老頑童的年紀做什麼?”
凌牧雲笑道:“你看,你今年都六十多了,我今年還不到二十歲,再過個三四十年,你都百十來歲了,我才五六十歲而已。咱們兩個要是結拜為兄弟,發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曰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曰死,那我不是虧大了?”
“哦,倒也是這麼個理兒。”周伯通略顯苦惱的點了點頭,不過隨即他就重新恢復了笑容,道:“那咱們發誓的時候就把‘不求同年同月同曰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曰死’這條去掉不就成了嗎?你看我和我師哥也曾結拜過,我師哥都死了二十來年了,我不還是好好的活著,也沒跟他一起去地下?咱們只需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就夠了。”
周伯通的算盤打得很好,同不同生死他不在乎,反正他活在世上一曰就玩兒一曰,若是死了,就去地下找他師兄王重陽,總也有人陪他玩耍。但這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卻是不能不講的,否則兩人結拜之後,凌牧雲依然把他一人丟下自行離去,這結義不是白費功夫了麼!
正說到這裡,忽聽一陣腳步聲響傳來,兩人循聲回頭看去,只見一名老僕提了一隻食盒從花樹從中轉了出來。
凌牧雲知道,這應該就是桃花島上的啞僕了,只是看著老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