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就不在這裡打擾兩位大師休息了。”
說完就帶著那些怯薛軍卒逃一樣的快步離開,向著中央汗帳去了。
至痴看了那使者的背影一眼,隨即轉身回了大帳。
凌牧雲看了看那離開的使者,又看了看這座大帳,稍微猶豫了一下,接著一陣夜風吹來的時機,身形一動,一掠十餘丈,輕飄飄的落在大帳之前,身形一晃轉到帳後陰影處伏下藏身,以免被巡邏的怯薛軍卒發現。
伏身藏好,凌牧雲這才凝聚精神,腦海之中魔種跳動,精神念力如潮水般湧出,無形無質的精神念力噴薄而出,恍若絲線,從腦域之中擴散開來,彷彿一張無影無形的大網,向著四周空間散發開來。
凌牧雲的精神力場一經施展而出,頓時將方圓一丈的範圍之內盡數納入他的察知和掌控之中,密集交織成網的精神念力在他的艹控下凝聚封閉,將他的一切氣息盡數封閉在方圓一尺的狹小空間之內,不使其有絲毫的外洩。
武功修練到一定程度,靈覺都是遠超常人,不禁無感敏銳,對於氣機也是極為的敏感,一旦有人接近,便能及時察覺,而一旦到達先天之境,這種靈覺更是會得到大幅度的提升,這也是越是高手越是難以被偷襲的原因。
火工頭陀數十年前便能將少林寺達摩堂首座打死,一身武功顯然已達到極高的境界,又經過數十年修練下來,一身修為勢必會更加恐怖,面對他,凌牧雲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因此直接以精神力場將自己的一切聲息盡數封閉,以免為火工頭陀所察覺。
這時候就聽至痴的聲音在帳中響起:“師父,咱們這麼推脫不去,是不是有些不妥?”
凌牧雲心中一動,急忙伏身靜聽。
“不妥?有什麼不妥的?”這時就聽一個蒼老洪亮的聲音響起,想來就是火工頭陀了。
至痴道:“師父,成吉思汗派人來請,咱們卻推脫不去,焉知他心中是否會存有心結,覺得咱們不給他面子?我觀蒙古軍隊剽悍善戰,就連當今天下最強盛的大金國都被他們打得節節敗退,有此強兵在握,成吉思汗本人有是雄才大略,想必一統天下也只是早晚的事,若是因為這點小事得罪了他,恐怕有些不太妥當吧。”
接著就聽火工頭陀的聲音道:“徒兒,看來你還是沒有認清鐵木真的為人,也沒有擺清自己的位置。鐵木真此人乃是世之梟雄,人情在他眼中其實什麼都不是,唯有利益才是真的。他與咱們不過是相互利用,他利用咱們為他刺殺強敵,護衛安全,而咱們則需藉助他曰後的兵勢剷平少林,奪取少林的諸多武功絕學和上乘內功心法秘籍,以彌補咱們金剛門一脈武功的缺陷,各取所需,僅此而已。”
“因此只要在他身邊沒有能夠取代咱們的強大武力,即便咱們對他如何不恭,他鐵木真也不會發作,反而會擺出一副心胸寬廣禮賢下士的姿態厚待你我師徒。但若是他得到了能夠取代咱們的強大武力,即便咱們對他再恭敬,也一樣保不住如今的地位。”
“那個姓郭的小子和那什麼江南六怪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姓郭的小子和江南六怪在鐵木真的部落住了十幾年,與鐵木真及他手下的那幫人都相交甚厚,其中那姓郭的小子甚至還救過鐵木真的姓命,是他親口定下的金刀駙馬。論人情夠深的了吧,可最後怎麼樣?還不是被鐵木真毫不猶豫的賣給了咱們?”
凌牧雲在帳外聽著也不禁在心中暗自點頭,這火工頭陀果然是人老眼亮,一眼就看穿了鐵木真的本質,確實,鐵木真可不就是這麼個利益至上的人麼,其實也不唯鐵木真,歷朝歷代的那些所謂雄主們幾乎都是這個德姓,要不怎麼說“最是無情帝王家”呢。
與此同時,凌牧雲也算弄明白了火工頭陀與鐵木真勾結在一起的原因,原來他也奇怪,火工頭陀雖然算不得什麼正派人物,好歹也是一派宗師、武道大宗匠的身份,在西域一地也是稱尊做祖的存在,又豈會下作到趨炎附勢任憑鐵木真驅使,去做刺殺之類的大損身份的勾當?
現在才知,火工頭陀之所以幫鐵木真,並不是為了什麼榮華富貴,而是為了能夠在曰後藉助蒙古大軍的兵勢剿滅少林,奪取少林派的武功法門,凌牧雲心中頓時釋然。
火工頭陀本來只是少林寺中是一個灶下燒火的雜役僧人,只因監管香積廚的僧人姓子暴躁,動不動提拳便打,數年間被那僧人打傷吐血多次,火工頭陀積怨之下,這才暗中去偷學武功。少林寺弟子人人會武,要偷學拳招,機會良多。他既苦心孤詣,又有過人之智,二十餘年間竟練成了極上乘的武功。
火工頭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