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常有的事,替你守守夜又算得了什麼?”
說到這裡,洪七公似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小友,昨晚到底是誰傷的你?是不是歐陽鋒?”
“歐陽鋒?”凌牧雲不禁愕然,傷他的明明是裘千仞,洪七公怎麼想到歐陽鋒身上去了?”
“難道不是歐陽鋒嗎?”
“不是。”凌牧雲搖搖了頭,道:“七公,你怎麼想到歐陽鋒的身上去了?”
洪七公道:“以你的武功,歐陽克應該傷不了你吧,你肯定是被他人所傷,而歐陽克又是老毒物歐陽鋒的侄子,我自然要往老毒物的身上想了。”
說到這裡,洪七公頓了一下,接著疑惑的問道:“既然不是歐陽鋒,那傷你之人又是誰呢?以你現在的實力,江湖上能夠傷你的人應該已經不多了吧!”
凌牧雲撇了撇嘴道:“是裘千仞。”
“鐵掌水上飄裘千仞?”洪七公聞言濃眉一挑,顯然十分的驚訝,隨即喃喃道:“原來是他,怪不得呢。”
對於裘千仞,洪七公還是比較熟悉的,兩人一個是天下第一大幫丐幫的幫主,另外一個則是江南第一大幫鐵掌幫的幫主,兩大幫派都是勢力廣大,幫眾眾多。鐵掌幫雄踞江南,而丐幫在江南的幫眾也佔了整個丐幫人數的近半,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雙方同處江南,自然少不了有摩擦衝突之處,而有些重大的衝突摩擦,下面的人拿不準主意,少不得就要兩個幫主會面交涉了。
因此洪七公與裘千仞也稱得上熟識。不過裘千仞深知洪七公的厲害,又知丐幫人多勢眾,高手如雲,對洪七公和丐幫深為忌憚,所以每次衝突交涉,都不敢太過分。
而洪七公也不是心胸狹隘之人,只要鐵掌幫不太過分,也就不為己甚,和氣生財了。故而多年來鐵掌幫和丐幫雖然屢有摩擦,但在雙方首腦的壓制下並沒有出現過太過嚴重的衝突,洪七公與裘千仞兩人也並未真正交過手。
不過到了洪七公和裘千仞這樣的武學層次,有時候武功的高下不一定非要動手才能試驗出來。兩人雖然未曾真個動過手,但彼此都能感覺到對方的不好惹。因而一聽說是裘千仞動手傷的凌牧雲,洪七公也就釋然了。
不過緊接著洪七公又疑惑說道:“據我所知裘千仞這些年來深居簡出,閉門苦練,已經有多年不曾現身江湖了,這次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寶應?又為何會出手傷你?”
也不怪洪七公疑惑,畢竟鐵掌幫的根基是在湖南,勢力主要集中在江南,這寶應地處江淮之間,乃是江北之地,已經不是鐵掌幫的勢力範圍了。而且裘千仞多年隱居不出,此前與凌牧雲恐怕見都沒見過,又怎會突然跑到寶應來對凌牧雲出手呢?
凌牧雲冷笑道:“七公,這也其實不奇怪,因為這裘千仞已經被金國的趙王完顏洪烈所拉攏收買了,而歐陽克也同樣被完顏洪烈所招攬,兩人也可算是同袍,為了救歐陽克對我動手,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什麼?裘千仞竟然投靠了金國?”洪七公不禁霍然變色,神情嚴肅的看向凌牧雲:“凌小友,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須知裘千仞可不僅僅是個武道宗匠那麼簡單,他還是鐵掌幫的幫主,麾下幫眾足有數萬之多,都是敢打能拼之輩,真要是投靠了金國,那金國無異於是在南宋的腹地得一強軍,一旦金國大軍南下,裘千仞若率領數萬鐵掌幫眾起兵策應,內外夾擊,那南宋可就真的危險了!
“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凌牧雲倒是沒覺得怎麼樣,作為穿越眾,他可是知道,此時的金國其實也已是曰薄西山,曾經號稱滿萬不可敵的女真人也已經走上了倒在他們鐵蹄之下的契丹人的老路,同樣腐化墮落得不成樣子了。面對已經開始在草原之上強勢崛起的蒙古人,金國自保都已勉強,哪還有力量來滅宋?
真正能夠滅亡大宋的,還得是從漠北草原風霜雨雪中磨礪出來的蒙古人。在蒙古人沒有滅亡金國之前,南宋還能夠再苟安些年,這些都是歷史大勢,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裘千仞在這個時候投靠金國,只能說他沒有眼光。
不過畢竟不是誰都有凌牧雲這種前瞻姓的,裘千仞等人雖說在這個時代也算是難得的雄傑了,可畢竟是江湖草莽出身,又受限於時代,目光總是有著一定侷限的,自然不能與凌牧雲這樣的穿越眾相比。
其實不僅是裘千仞,便是洪七公也一樣有此侷限,因而向凌牧雲急聲問道:“凌小友,你是從哪裡見到裘千仞的?快跟老叫化我說說,此事事關重大,我得親自去看看。”
凌牧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