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
王元霸瞪了二兒子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嵩山派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以為嵩山派是什麼好東西,他們與咱們不過是相互利用而已,你還指望著他們能全對你說真話?如果他們那麼肯定凌方被廢了,他們這些年為什麼一直沒再對凌家動手,反而和咱們勾搭,慫恿咱們去謀取辟邪劍法?”
“爹,您的意思是嵩山派其實也不確定凌方是否廢掉了,是拿咱們當炮灰?”王伯奮臉色一變,驚聲問道。
王元霸道:“炮灰倒也不至於,就算咱們真與凌家徹底翻了臉,他們也未必就能吃定咱們王家。不過嵩山派沒存好心卻是真的,他們是想讓咱們王家去給他們當探路的卒子。”
“那他們就不怕咱們先得手了,他們什麼也得不到嗎?”
“他們有什麼可害怕的?”王元霸冷笑一聲,說道:“洛、登兩州都是他們嵩山派的勢力範圍,咱們王家雖然在洛州武林有些地位,但在他們勢大力雄的嵩山派的眼中,又算得了什麼?只要咱們王家還想在洛州立足,還不是想圓就原,想扁就扁,隨便他們拿捏?辟邪劍譜要是到了咱們手裡,總比從凌家手裡拿要容易得多。”
王仲強恍然大悟:“怪不得這些年來爹你都不讓咱們再去凌家了呢,原來是不想被嵩山派利用啊!”
“這只是其中的一個方面,咱們與嵩山派本來就是相互利用的關係,他們在利用咱們,咱們又何嘗不是在利用他們?”
王元霸冷冷一笑,接著說道:“之前我只是覺得沒有把握,而且凌振南那小子也似乎對咱們有了防備,一旦咱們被發現,雙方翻臉,若是那鬼劍凌方並沒有廢掉,咱們恐怕不是對手,這才暫時收手的。”
“都怪小妹,若是她不胳膊肘往外拐,肯給咱們幫忙的話,以凌振南對她的信任,想偷凌家的什麼東西偷不到?辟邪劍譜恐怕早就到咱們的手了,哪裡還用得著這麼費心費力?”王伯奮忽然恨聲道。
聽王伯奮這麼一說,王元霸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沉聲說道:“別在我面前提她,那個逆女,心生外向的東西,枉我艹心勞力的把她拉扯大,想不到最後卻幫著外姓人防備她老爹,良心都叫狗吃了!”
眼見王元霸發火,王伯奮和王仲強兄弟倆頓時噤若寒蟬,一時間都低下頭不敢說話了。
王元霸在王家裡擁有著絕對的權威,說一不二,別看王伯奮和王仲強兄弟二人如今都已中年,在江湖上也都有名有號,尤其在洛州武林更是聲名頗響,可在王元霸的面前,還是乖得像個小貓似的。
令人壓抑的沉默維持了半晌,王元霸終於哼了一聲再次開口說道:“伯奮,仲強,你們回去之後囑咐一下家駿、家駒和秀玲,讓他們這幾天別再出去鬼混,陪著我那好外孫轉一轉,玩一玩,找機會試探一下他,看看能不能從他的嘴裡套出一些東西來。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子,總比他那謹慎滑溜的爹要容易對付得多。”
“謹遵爹的吩咐。”王伯奮、王仲強兄弟二人忙躬身應是。
“你們兩個也都小心應付著凌振南,找機會和月娥那個不孝女好好談談,別忘了,現在已經不是咱們王家自己想要辟邪劍譜那麼簡單了,上面對這件事也很重視,甚至連楊總管都親自查問過,若是咱們不能拿到辟邪劍譜,會是什麼後果不用我說,你們自己也都清楚!”
王伯奮和王仲強兄弟二人臉色齊齊一變,像是想到了什麼恐怖的事物一般,眼中俱是閃過一絲恐懼之色。重重的點了點頭:“爹,您放心,我們知道該怎麼做。”
“知道就好,都出去吧,我等著看你們的行動。”王元霸向著兩個兒子擺了擺手道。
“是,爹。”兩兄弟又向著王元霸施了一禮,隨即轉身出了書房。
等到兩個兒子都離開之後,王元霸伸手從懷中取出一塊雕刻著一頭飛撲猛虎的銀色令牌,在手中端詳了片刻,隨即慨嘆一聲,重新將其收入了懷中。
……
第二天一早,凌牧雲起得床來,才剛將被褥疊好,正準備出去洗漱呢,忽聽院中有人叫道:“牧雲表弟起來了沒有?”
凌牧雲推開房門向外一看,只見院中來了兩男一女,其中那兩個身穿錦袍的青年正是他大舅家的那兩個便宜表哥王家駿和王家駒。在他們兩個的身旁,站著個一身鵝黃色衣裙的少女,正是他二舅家的那個便宜表妹王秀玲。
一見凌牧雲開門出來,兩男一女眼睛一亮,王家駿笑著邁步走了過來:“牧雲表弟,你們都是第一次來洛陽,我們就想帶著你們出去轉轉,逛一逛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