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鋪掌櫃見到嘴的肥肉要飛,急忙從櫃檯中轉出來,上前想要將段譽拉住,一下子就能賺上幾十甚至上百兩銀子,這樣的買賣他開了多年的店鋪還是第一次碰到,又怎麼捨得讓其就這麼飛了?
凌牧雲把眼一瞪,兩道目光如同冷電一般射向米鋪掌櫃的:“怎麼,見我朋友為人實誠,你就想趁機貪便宜麼?”
凌牧雲闖蕩江湖多年,不知會鬥過多少武林高手,手中沾染過多少敵人的鮮血,一身氣勢豈是等閒?只是稍微一放,那米店掌櫃頓時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壓力撲面而來,至於令他窒息,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出幾步,臉色蒼白,連連搖頭:“這位公子你誤會了,我絕沒有這個意思。”
“沒這個意思就好!”
凌牧雲冷哼一聲,轉回頭再度拉著段譽向門外走去,段譽哪及得上凌牧雲力大?只覺得一股大力從手腕上傳來,身不由己的便跟著凌牧雲出了米店。
而那米鋪掌櫃被凌牧雲一嚇,一陣的心驚肉跳,雖然心中不捨得這筆飛來橫財就此錯失,卻說什麼也不敢再上前阻攔了,只是心中一個勁兒的後悔,怪自己先前太過貪心,想要壓價耽擱了時間,若是直接開個高一點的價碼,將買賣快點做成,也就不會被凌牧雲給攪黃了。
“凌兄,你也會武功?”
出了店門,段譽一臉驚奇的看向凌牧雲。經過這些曰子來的江湖歷險,段譽對於江湖中人也多少有了些基本的瞭解和認知,見凌牧雲身材與他大致相當,並不見多麼粗壯,手上的力量卻是奇大,頓時聯想到了武功的方面。
凌牧雲一拍腰間佩劍哈哈一笑,道:“那是當然,若不是習武之人,又何必佩劍呢?”
“我還以為凌兄是裝樣子呢,想不到凌兄竟真是武林高手,是在下眼拙,實是慚愧!”
段譽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須知此時限於社會發展所限,朝廷對地方的掌控能力有限,即便是太平年月,也免不了強盜土匪盤踞,出門遠行很容易碰上危險,所以不少人都會在走遠道的時候隨身帶件兵刃裝裝樣子,以為震懾之用,因此段譽先前雖然也見到了凌牧雲佩劍,卻以為也是拿來裝樣子的呢,沒有想到凌牧雲竟真是個武林高手。
凌牧雲哈哈一笑,道:“段兄過譽了,什麼武林高手,在下不過是會幾手功夫的一介武夫而已,比不得段兄這等飽讀詩書的聖人門徒。”
段譽苦苦一笑:“凌兄說笑了,所謂百無一用是書生,相比凌兄的一人獨劍笑傲江湖,在下卻是行藏狼狽狼,笑料百出,實在是慚愧之至。”
“聖人云,君子當掌六藝,即為禮、樂、射、御、書、數,不僅要修文德,還要修武德,前朝時書生便修文尚武,不僅研讀經史文章,便是騎射武藝也都有所涉獵,像是前朝大文豪李太白,便是有名的劍術大家,仰望先賢,我輩實在是羞慚無地,愧為聖人門徒。”
原本這些道理其實是他爹勸段譽學武時所說,當時他心中不願意學,便搬出大批儒家、佛家的大道理來,堅稱不可學武,他父親於書本子上的學問頗不如他,難以辯駁。
只是這些曰子所經歷的兇險卻讓段譽的心思有了一些轉變,有時候也忍不住想:“如果他之前在家時不是抗拒不學,而是真跟著父親和伯父學得一身好武功,這次出來是不是就不會弄得這麼慘了?”
“畢竟有武功在身,在講道理講不通時還可以強行阻止,就算不願恃強制止,最最起碼也不會將自己和朋友都坑得陷進去,他自己沒本事又愛多管閒事,一條小命送掉也就罷了,但害得鍾靈姑娘也跟著他受難,卻是大大的對不住人家了。”
凌牧雲道:“既然段兄如此想法,那以後不妨效仿先賢,文武齊修。我看段兄器宇不凡,想來也不是尋常人家子弟,想找一個武學精深的師父應該不難吧?段兄的文才在下已是見識過了,若是武功再有造詣,文武雙全,那就真是美玉無瑕,天下間第一流的人才了!”
“效仿先賢,文武齊修?”段譽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雖說以他的家世,無論習文還是練武,都能得高明的老師傳授,只是如今他身中斷腸散奇毒,姓命不久,哪裡還有時間再去學武?
凌牧雲見此情形也將段譽的心思猜出一二,卻不以為然,他可是知道,作為天龍世界的應運之人,段譽的命可不是一般的硬,簡直堪比小強,無論遭遇什麼兇險情況,最後總能逢凶化吉遇難成祥,眼前這點小危難又豈能傷得了他的姓命?
心中雖然如此想,凌牧雲嘴上卻並沒有說出來,畢竟這種事情說出來也沒有什麼依據,就算他真說了,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