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是卑鄙小人,可是人家有狀子啊,說有個江洋大盜叫做嶽山的,好勇鬥狠,在多個地方作案,打死打傷數十人,血債累累,來到了登封之後,陳定本來將其擒拿後送官,可是那個人卻又和人打架後跑到了少林寺躲藏起來,是被你一戒方丈藏起來的,這件事情,登封上千人親眼所見,方丈你無法否認吧。”
“原來如此。”
霍元真微微點頭,這是陳定覺得嶽山來到少林,他有些無法應付了,才想出來的手段,什麼打死打傷數十人,這事情在江湖上算個屁。
若大的江湖,每天都有無數的戰鬥在發生,每天都有人死去,每天都有人前赴後繼的進入這個江湖,希望闖出名堂。
沒打死打傷過人,算什麼江湖人,江湖紛爭,從來就不需要官府去解決,而官府只要沒人報告,也從來都不管江湖中事。
管也管不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是現在陳定就拿這個事情做文章,說岳山在什麼什麼地方打傷什麼什麼人,打死誰誰誰,如果硬要拿這個說事兒,在當朝律法上也說得過去。
可是誰心裡都明鏡似的,就是因為陳定怕了,才和縣衙的人聯手搞了這麼一出。
目的不外乎兩個,一個是嶽山,一個是霍元真。
如果將一戒方丈扔到大獄裡去了,那麼少林寺恐怕就會人心渙散,接下來的登封擂或許不用打都潰敗了,陳定他們自然就贏了。
另外一個,就是能抓住嶽山,到時候無論是嶽山被關押也好,還是被陳定他們再救出來也好,都是有好處的。
關押了,少林一方失去一個戰力,如果被陳定再想法子救出來,那麼自然嶽山就會重新回到陳定他們那一方,更是有利。
裡外裡,他們打得都是如意算盤。
看著少林眾人包圍了自己等人,王捕頭又加了一句:“方丈,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看您怎麼想了,實話告訴您吧,現在節度使在鄭州的駐軍,一個團隊四千人馬就駐紮在少室山外五十里處,我們來的時候,縣衙已經向駐軍打了招呼,如果三個時辰我們不能回去,就請駐軍來少室山拿人,方丈,您看著辦。”
說完以後,王捕頭就閉上了嘴,靜靜地等著霍元真回話,他也想好了,我們沒本事拿你回去,駐軍有這個本事,你不走就不走,我就等著。
聽到這個訊息,這些俗家弟子們也不敢輕舉妄動了,看方丈的意思。
縣衙的衙役們沒什麼可怕的,都是登封人,不在乎,可是駐軍就不行了。
那可是部隊,一出動都是上千人的,少林再怎麼如何,也難以和人家抵抗。
只有關山月的眉頭皺了皺,對霍元真道:“方丈,此事不必擔心,師弟可以去找駐軍將領,他們不敢怎麼樣的。”
河南的駐軍將領,都是關天照的直接手下,高階軍官關山月也基本都認識,如果由關山月出面,確實能解決問題。
霍元真點了點頭:“此事確實要你出面,不能讓軍隊來犯我少林。”
關山月點頭答應。
霍元真看著這些官差,也是有些惱怒了,“他孃的,陳定這個王八蛋,敢背後陰貧僧,用官府來干涉江湖中事,如此行徑,真是佛也發火”
聽到霍元真出口不遜,關山月愣了一下,對霍元真道:“方丈,你說髒話了,佛祖會怪罪你的。”
霍元真回頭看了關山月一眼,語重心長地道:“一塵,出家人不打誑語,這個你清楚吧。”
關山月點頭。
霍元真又道:“既然如此,我問你,你現在心裡,想不想罵那個陳定和利玄,想不想將這些個官差揍出咱們的寺廟?”
這次關山月沒有猶豫,直接道:“當然想,但是我們是出家人吶……”
“出家人,才不能說謊話,想罵就罵,想打就打,我少林豈能讓這些小人欺上門來!”
看著說話大義凜然的方丈,關山月和那些俗家弟子們生出一種高山抑止的感覺,心裡無限欽佩。
看到大家的情緒被調動起來,霍元真又悄悄對關山月說了一句:“軍隊的事情你來解決,萬一鬧到了知府那裡,也是你去擺平。”
“都是我?”
“誰讓你是節度使他爹呢?弟兄們,沒有軍隊會來我們少林的,只有這些官差,給我上,將這些官府爪牙打下山去!”
霍元真先是小聲對關山月嘀咕一句,隨後大吼一聲,下達了命令。
早已經等得不耐煩的少林弟子們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