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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珠轉了轉,慕容秋雨又道:“大師,你佛法如此高深,可曾了斷塵緣?”
對於慕容秋雨這個問題,霍元真還真是不好回答,若說了斷塵緣了,連自己都騙不過,可是如果說沒有了斷,難免又讓這個丫頭抓住把柄反擊。
但是霍元真還是堅持道:“貧僧魯鈍,自問未曾完全了斷塵緣,愧對我佛。”
慕容秋雨微微揚了一下頭:“大師如此說,證明還算秉持本心了,不知大師因何未能了斷塵緣呢?”
“執念,牽掛等等不一而足。”
霍元真含糊的回答,讓慕容秋雨不太滿意,眼睛眨了兩下,又道:“秋雨曾經聽過一首美麗的詩句,只記得前三句,第四句卻忘了,不知大師能否為秋雨解惑。”
“慕容姑娘請講,貧僧知無不言。”
“前三句叫做,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至於最後一句我忘記了,應該如何說呢?”
霍元真隨口道:“最後一句是,半緣修道半緣君。”
慕容秋雨擊掌輕嘆:“果然,大師才高八斗,而且這首詩對於大師很貼切。”
“貼切?慕容姑娘此話怎講?”
“大師自己都說塵緣未了,我看大師也有曾經滄海的感覺,而且面對秋雨和墨蘭姐姐,也完全不曾有任何失儀之時,秋雨雖然不堪,但是墨蘭師姐可是一等一的大美人,方丈是出家人,可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吧,大師對我們姐妹如此不屑一顧,肯定是有原因的。”
“那依照慕容姑娘所說,是何原因呢?”
霍元真也感覺挺有趣的,這個慕容秋雨,處處表現得體,但是這嘴皮子也夠厲害的,配合她那個俏模樣,確實很有吸引力,自己雖然不會被其所迷,卻也討厭不起來。
“當然就是大師的最後一句了,半緣修道半緣君,一半是因為你在修行,另外一半嘛……自然就是因為寧婉君嘍。”
墨蘭在旁邊一聽,差點笑了出來,寧婉君和慕容秋雨,並稱為邪道雙嬌,是最美的兩個女子,寧婉君如何墨蘭不知,但是慕容秋雨,可是一直以寧婉君為假想敵的,雖然不曾說過寧婉君如何,但是心裡在意著呢,這可能是慕容秋雨最大的弱點所在了。
這個和尚和寧婉君關係良好,自己知道,慕容秋雨也知道,沒想到這個時候居然拿出來說事了,可見慕容秋雨心裡還是很在乎的。
墨蘭能理解慕容秋雨的心思,若是這個和尚真的對寧婉君有情,對自己不屑的話,那麼對於這個天涯海閣的天之嬌女來說,肯定是一個打擊了。
霍元真也有些啞然失笑,這個慕容秋雨還真是能聯絡,這也能聯絡到一起去,忍不住道:“慕容姑娘多慮了。”
說到這件事情,慕容秋雨看霍元真沒有過多的辯解,心裡有一絲的不快,想了想道:“大師,你確實才華橫溢,秋雨自認說服不了你。”
“多謝女施主誇獎,貧僧愧不敢當。”
“我現在要和墨蘭師姐迴天涯海閣去了,日後再來拜訪大師,今日和大師一談,讓秋雨對於佛學有了新地看法,臨走之前,希望大師能送給秋雨一件佛教法器,留作紀念。”
別人要法器,都是需要請的,這個慕容秋雨,直接張嘴就要,而且還是留個紀念品。
“也好,既然慕容姑娘有此提議,那麼貧僧就送於姑娘一把紙扇,上面有佛祖勸誡世人的畫,也希望能在夏日的時候,為姑娘帶來一縷清涼之風。”
“多謝大師了,不過秋雨有一個要求,就是在紙扇的背面,大師要寫上,寫少林一戒方丈送於天涯海閣慕容秋雨,證明這東西從此以後就是我的了。”
聽聞此話,霍元真在慕容秋雨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絲狡黠的味道,已經猜到她心中所想,但是還是點頭道:“既然如此,就如姑娘所願了。”
說完以後,霍元真回了方丈院,過了一會兒,拿出一把紙扇,上面有佛祖圖案,背面有剛剛寫的字跡。
來到了慕容秋雨面前,將扇子開啟了一點,讓慕容秋雨看,果然有“少林一戒贈與天涯海閣慕容秋雨”的字樣。
慕容秋雨眉開眼笑地接過扇子,然破天荒的對霍元真來了個萬福:“多謝方丈,慕容秋雨告辭了。”
說完以後,拉著墨蘭就走。
墨蘭拗不過她,也只好對霍元真擺了擺手,然後就被拉了出去。
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霍元真微微露出一絲笑意。
兩個人走出了少林寺門,慕容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