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他們覺得非常新鮮,這個光頭的男人,和他們似乎不一樣。
看著這些天竺孩子,霍元真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
可是該怎麼開口呢?
古代天竺人是說什麼語言的?自己也沒學過呀。
正在猶豫的時候,突然不遠處傳來一聲驚呼。
霍元真一看,一個頭戴長長的白紗的中年婦女快速地跑了過來,看到霍元真之後,有些意外,但是更多的是惶恐,連連對霍元真道:“真是抱歉,孩子們不懂事,老爺您請。”
口音雖然不是那麼對味兒,但是她說的話霍元真是能夠聽懂的。
如此就好了,最大的語言障礙沒有了,做什麼都方便了許多。
不過這個婦女似乎有些害怕自己,而且看他們的生活應該不是很好,好像類似於盛唐之中的貧民。
霍元真對她道:“這位施主不必擔心,貧僧不是壞人。”
“老爺,您是僧侶,是貴族,這些小孩子們不懂,攔住了你的路,我給你道歉了,快,給老爺讓路。”
說完以後,婦女惶恐的拉著孩子們站到了路邊,等待霍元真過去。
看這婦女如此模樣,霍元真有些奇怪,縱使和尚的身份地位比較高,也不至於讓她怕成這個樣子吧。
“女施主,貧僧並不是天竺人,貧僧是從遙遠的東方來的,只是想和你問問路而已。”
聽到霍元真如此說,那名婦女立刻就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道:“早說嘛,我還以為你是剎帝利的老爺們,真是嚇死我了。”
知道霍元真不是自己害怕的人,婦女的膽子立刻大了許多,對霍元真道:“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人呢,你是從東方來的嗎?有多遠?”
“貧僧確實是東方人,距離這裡非常遙遠,走路的話,需要幾年。”
“那可真是夠辛苦的了。”
婦女說著,瞟了一眼霍元真身上的衣服,顯然是懷疑霍元真說的話。
走了幾年的路,衣服還能如此乾淨,顯然不合理。
霍元真笑道:“女施主,貧僧的衣服也是剛剛換上的,舊衣服在包裹裡。”
聽到這個僧侶的解釋,婦女這才釋然,對霍元真道:“那就請到家中坐一坐吧。”
“多謝女施主。”
霍元真也確實需要了解天竺的情況,在外面說終究是不方便。
跟隨這名婦女去了她的家裡,霍元真到了對方一看,這個村莊很貧窮,家家戶戶都是低矮破敗的房屋,有的甚至乾脆就是一個棚子,裡面的人麻木的坐著,傻呆呆地看著自己到來。
還有很多人看到自己,都露出驚慌的表情,急急忙忙的閃到了一邊去。
那名婦女跟自己走在一起,有些趾高氣揚、狐假虎威的味道。
霍元真也不多說話,一直跟著婦女進到了她的家裡。
她家的房子,勉強還能算是房子,和周圍那些鄰居比較起來,似乎還算是生活的不錯的。
進了室內,裡面有一個男人懶洋洋地躺在床上,看到霍元真進來,驚惶的坐了起來,喃喃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勒夫,這是從東方來的大法師,路過咱們這裡,你去準備些吃的東西吧。”
叫做勒夫的男子急忙起身,對霍元真賠著笑臉,小心翼翼的從房子裡面走了出去。
這時霍元真才注意到,這幾個小男孩兒居然都是這個婦女的孩子,被婦女都支去外面玩兒了。
“不知女施主如何稱呼?”
“大師,請叫我琴娜好了。”
“阿彌陀佛,琴娜施主,貧僧初次來到天竺,對於這裡的情況一無所知,不知施主可否為貧僧簡單的介紹一下。”
琴娜這時請霍元真坐下,她也坐到了旁邊的一張椅子上,稍稍有些驕傲地道:“大師,琴娜可以說,這個村莊內,你如果想知道什麼,也只有問我,其餘的人,都是最低賤的首陀羅出身,他們什麼都不懂。”
“哦!首陀羅!”
霍元真對於這個事情還算知道一點,他知道,天竺的統治階層是婆羅門,最低賤的階層則是首陀羅,中間好像還有兩個階級,就不是那麼清楚了。
琴娜這時候為霍元真解釋道:“大師,你第一次來天竺可能不清楚,天竺之中,分為四個瓦爾納社會階層,分別是首陀羅、吠舍、剎帝利和婆羅門,其中首陀羅不是雅利安人的分支,其餘的三個階層都屬於雅利安人,所以首陀羅就是最低賤的階層,我們這個村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