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秋雨微微點頭:“你說的也對,在杭州的時候,我都已經絕望了,可是他卻偏偏在那樣的情況下扭轉乾坤,從那個時候起,我就知道了他的不同。”
寧婉君的眼裡也流露出了回憶的目光:“是的,我當初被強迫要嫁給東方少白的時候,誰能想象到他會一個人殺到了天山,硬生生地從李逸風那些人手裡面,將我和綵衣姐姐給救了出來,這樣的膽量,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兩個人相互安慰了幾句,慕容秋雨又問道:“綵衣姐姐去什麼地方了?”
“徐纖纖和華小環她們兩個情緒有些不穩定,綵衣姐姐昨天陪她們一起住了,估計也差不多該起來了。”
“婉君……我說一句,你不要多想,我看綵衣姐姐好像對他……也是有著很深的情意的,只是她一直沒有表現出來,昨天我還看到綵衣姐姐獨自在房中哭泣呢,只是後來出來的時候,她又恢復正常了。”
寧婉君沒有意料之中的驚訝,只是微微點頭:“秋雨,此事我怎能不知,只是綵衣姐姐其實臉皮兒很薄,我不忍當著她的面說出來罷了,其實我的心裡早有計較。”
聽到寧婉君的說話,慕容秋雨居然也有些緊張起來:“你打算如何計較?”
寧婉君轉過頭,“我還能有什麼計較,我只希望他能活著,若是他真的還活著,一切的事情就都聽他的安排便是,我不希望他傷了任何一個女子的心,當然這裡麵包括我,也包括你,還有綵衣姐她們。”
慕容秋雨愣了一下,臉上一喜,但是之後目光又漸漸地黯淡了下去:“那樣固然是好,但是前提是他還要活著,這都十幾天過去了,也不見他的訊息,我……我真是擔心,若是他再不回來……我真怕自己堅持不下去了。”
寧婉君的美目也籠罩了一層深深的憂傷:“我也是,我告訴自己要堅強、要等待,可是……可是為什麼這麼久呢?這麼多天,每一天對於我都是度日如年的。”
說著說著,兩個小姑娘的眼睛都紅了。
這時候,不遠處一個聲音傳來:“二位姑娘,在下是否能夠問一下,方丈院怎麼走?”
兩個人一愣,聲音似乎有些熟悉,急忙回過頭去。
不遠的地方,站著一個一身白袍的青年,隆冬時節,此人穿著的居然是秋裝,頭上戴著白色的文士巾,衣衫單薄不說,手裡居然還臭屁地拿著一把扇子,在那裡搖啊搖的,也不知道是在扇風,還是在扇身邊落下的雪花。
江湖中人很多內力精湛,寒暑不侵,冬天光膀子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兒。
雖然不怕冷,但是這個天氣下,怎麼也是不可能和熱沾邊的。
這個白袍青年長得非常俊秀,看著也挺順眼的,但是怎麼也不至於熱到需要扇扇子的地步吧!
寧婉君和慕容秋雨看了這個人一眼,眼神裡面有著一絲緊張,一絲疑惑,同樣還有著一絲厭惡。
寧婉君的脾氣性子好,固然不會表現出什麼,但是也不想和這個一看就是公子哥一樣的人物說話。
慕容秋雨就沒有寧婉君這麼好的性子,她的秀眉微微地挑了一下:“方丈院在什麼地方,關你什麼事!少林的方丈現在不見外客,你還是從什麼來的,就到什麼地方去吧!”
“呀!這還真是咄咄怪事了,一個少林寺的方丈,他有什麼可狂的,居然連客人都不見,哼!我看這寺廟,怕也是浪得虛名罷了!”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慕容秋雨頓時就不答應,有人居然敢誹謗少林寺,要不是在寧婉君面前要顧忌自己的淑女形象,她現在就要動手了。
“難道不是嗎?你看看,你看看,這些和尚在做什麼?他們在參拜,在參拜那些泥土的菩薩,難道他們不知道,這些菩薩也好,佛祖也好,都不過就是泥土做的嗎?難道泥土也會有靈性嗎?他們離開家園,來到寺廟出家,親人朋友從此以後形同路人,我看著不是什麼好事,這樣也未必就能領悟菩提大道。”
說完,白袍青年將手中的摺扇“嘩啦”一聲開啟,緩緩道:“這可真是,死生別人間,骨肉散塵煙,比丘拜石土,無緣悟梵天!”
“你這個人真是莫名其妙,人家幹什麼關你什麼事?我看你就是來搗亂的,本姑娘今天……啊!”
慕容秋雨剛剛不耐煩地說了幾句,突然話語就卡在了喉嚨裡,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青年,手指緩緩地抬了起來,顫抖著指著眼前的青年,這首詩,為什麼會如此的熟悉?
寧婉君並沒有注意到慕容秋雨的異樣,她只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