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浚心中焦急,雙眸越發赤紅起來,驀然,其束在腦後的一頭長髮忽而暴起,隨風激盪,同時一股陰森鬼氣直拔蒼穹,這鬼氣透著一股讓人駭然的蠻古之氣!
鬼氣刺破長空,點在蒼穹之上,宛如一點墨水落水一般,蒼穹一蕩,凝現千里鬼影,惡鬼,猙獰,雙眸赤紅,遮天蔽日,一股蠻荒之氣登時席捲了整個大地!
“至虛!”天青望著蒼穹的那餓鬼,口中苦澀了幾分,目光落在杜浚身上,不免有些唏噓,想當初,在那下田村廢墟之中,僅她一道神念,便可滅殺杜浚,而此刻……
她苦笑一聲,此刻,恐怕杜浚的一根手指壓下,便可輕易要了她的性命!
“世事滄桑,這結果,誰有能想得到……早在杜浚斬殺王緯玄之時,我便應該想到,這男子必定並非池中之物,來日縱橫天地,長劍所向,誰與爭鋒!?”
“說!”杜浚聲音毫無波動,宛如萬年寒冰一般,如此冰寒,這冰寒之中,卻透著一股讓人戰慄的殺機,殺機湧動,無形,卻駭人至深!
……
鳳音閣前,杜浚上眼殺機凝現,刺破長空,祭出羅盤,轟然而去。留下一眾震驚莫名的鳳音閣老祖,那玄祖得知杜浚一見杜浚步入至虛,心中希望大漲,本不欲杜浚前去冒險,只是,她又豈能留下杜浚!
虛空中,達摩羅盤轟然撕破長空,其遁行之間,已然不能以速度形容,那簡直是在挪移,宛如夢幻一般,自杜浚步入至虛一來,這羅盤的速度,已然達到了一個駭人的地步!
三萬裡,有山脈一蕩,其中,一名白髮男子急速遁行,肋下攜著一女,忽而,這男子遁行一窒,抬頭看天,天際之上,一道金光轟然而過,讓這男子垂頭,露出幾分沉思之色。
少頃,男子抬頭,一步入空,轟然而去!
杜浚心中焦躁,駕著羅盤,轟然而行三萬裡,一閃便將那起伏跌宕的山脈甩在了身後,消失在了遠方的天際之中。
一日,天山在望,高聳入雲,巍峨,隱隱之間,透著一股凶氣,宛如一隻斂息盤踞的洪荒蠻獸一般!
臨近山下,羅盤轟然一折,沿著山脈斜斜而上,行進八百丈,忽聞一聲呵斥,旋即便有一道遁光扶搖而上,欲要攔下杜浚,卻被杜浚看也不看,抬手生生砸了回去,轟然甩落在了山脈之中!
再行八百丈,再有遁光而起,杜浚心中焦急,目光一閃,探手抓入虛空,周身煞氣轟然攪動,凝現千丈長劍一柄,長劍所向,誰與爭鋒?
長劍所指,血腥漫天,捨我其誰?
這男子一路而來,端是在這天山之上掀起了漫天血雨。
入天山萬丈,再有遁光而起,杜浚頓也不頓,手中長劍轟然拍下,宛如無物一般,將三個天山老祖轟然砸下虛空!
一萬五千丈,天山一半,有那元嬰巔峰玄祖頓空而起,手中長鞭轟然砸向杜浚,口中譏諷道:“柳卉竟然會死在你的手中,當真是馬失前蹄了!”
話音剛落,杜浚臨近,手中的大劍轟然砸去,其人卻看也不看這人一眼,頓空而去。
如此輕視,登然讓此人大怒,手中的長鞭一折,砸向杜浚,騰出一隻手,轟然拍向長劍,長劍臨近,一窒,續而轟然砸下,但聞此人一聲慘呼,手臂砰然炸破,血雨漫天,長劍在砸,此人驚恐,欲躲,無果,身軀轟然炸破,便是那元嬰都被長劍炸碎!
此刻,他可知道,柳卉為何會馬失前蹄?
再行八百丈,前方忽有一顆大樹迅速的生長而出,擋住了杜浚的去路,杜浚手中再次凝現大劍,轟轟斬去,欲要將這大樹斬斷!
大樹吃劍,轟然倒塌,卻不想,瞬間又有大樹生長而出,再斬,大樹折斷,卻又數棵大樹齊同生長而出,遮天蔽日,讓杜浚不不得不停下遁勢,橫眼一掃,但見在大樹一個枝節之上,站立著一個女子!
這女子面色冷漠,一聲修為卻已然步入了巔峰元嬰,隱隱之間,恐怕便是昔日的永生也不能比擬,端是杜浚至虛以來,遇到的修為最為精深的玄祖了!
“我是柳卉的師姐!”這女子凝望杜浚半晌,淡然說道。
杜浚冷笑一聲,此刻,他哪裡管這女子是誰,當即凝現長劍,轟然砸向這女子,長劍轟隆,臨近女子百丈,女子不動,卻有大樹樹枝伸延,蔓延向長劍!
長劍威勢不可抵擋,斬落無數樹枝,但是,終究樹枝不絕,在臨近女子十丈之時,卻已然被無盡的樹枝包裹,再難前行半寸!
(女兒昨天住院了,渾身水泡,發燒三十九度,心裡難受,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