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其中更是有死物出沒,便是玄祖貿然進入,也不見得能全身而退!”
“僅有的一條生路,便是那烏江,只是烏江雖然通往中原,卻也不可行!”吳天望著杜浚,莫名的鎮定了下來,仿若是心中有了依仗一般。
“為何?”杜浚沉聲問道。
不待吳天回答,虞山便是躬身說道:“上使不知,烏江之中乃有我水族出沒,就想大地之上,有妖怪惡魔一般,我水族之中,也有那傳說的怪獸妖邪蟄居在烏江之中!”
杜浚聞言,眉頭一蹙,道:“為何在中原不見?”
“上使不知,這些水中的妖邪之輩,畢竟也是我水族一員,就像大地上的妖修,畢竟也是從普通動物修煉而成!”虞山思量一下,道:“所以,他們必定要依附我水族,昔日,我們和這些妖邪本生活在東海之中,哪裡有一處所在,名為水州!”
“後來,水州災禍不斷,大海混沌,不可在居住,我才率領我水族沿著烏江一路遷徙而來,終於在這烏州找到了這立身之地,那些妖邪隨同而來,便也隨著我們,蟄伏在了烏州這一段烏江之中!”
虞山一席話,端是說的杜浚心中失望無比,中原、他還有未完之事,青城丈人還未誅殺,大仇未報,宮清復活之法還未找到,他還要拯救居夢,這一件件,一樁樁的事情,莫不是需要他一步步的去完成!
此刻,他怎能滯留在此?
沉默許久,他沉聲問道:“難道就當真沒有離去之法了麼?”
虞山搖頭,沉聲道:“除非傾我全族之力,從烏江護送上使離去!”
“對對對,先前我們二人便百般哀求玄祖將我們送回中原,但是玄祖不願!”紅羽聞言,雙眼一亮,急聲說道。
杜浚驀然凝實虞山,虞山面色複雜而凝重,緊張的迎視杜浚的目光,仿若十分緊張杜浚的作態。
忽而,杜浚一笑,淡然道:“烏江一行,你水族恐怕會元氣大損吧!”
虞山點點頭,面色有些唏噓,道:“不知上使……”
“此事無需再說,杜某雖然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如此之事,卻還做不出來!”杜浚閉眼,將整個身體都塞入了巨大座椅之中,面色稍作落寞!
虞山鬆口氣,道:“謝上使!”
紅羽兩人對視一眼,卻是有怒不敢言。
忽而,杜浚面上的表情一窒,驀然挺起身軀,瞪著虞山,急聲問道:“我問你,你來此多久了?”
“千萬年了!”虞山被杜浚焦躁的表情弄的一怔,旋即嘆息一聲。
“好,那麼這些年來,你見過幾次幽冥路?”杜浚面色凝重,沉聲問道。
虞山想了一下,道:“幽冥路出現的次數不定,一年之中,多著百次,少著十數次!”
“那你可曾見過旁人被幽冥路傳出到此,女人,我是說女人!”杜浚再問。
虞山搖搖頭,讓杜浚情急之下,一把扯住了虞山的粗布大衣,厲聲問道:“怎麼會沒有呢?你仔細想想,女人,一絲不掛的女人!”
虞山苦笑一聲,道:“上使不知,這幽冥路所指不斷在烏州中變幻,大多都是在那個地方,萬年之中,也只有幾百年輪到我這水谷中!”
杜浚雙眼一亮,道:“這就對了!”
“據居夢說,仙天族祖先多有好奇,踏上不歸路,便再無音訊,近萬年以來,卻是沒有族人在踏足之上了,而我與紅羽兩人,恰好是在這幾百年之內被無意傳送到此地的!”
一念到此,他不禁放聲大笑,鬆開錯愕的虞山,問道:“你先前所說的那個地方,到底是什麼地方!”
虞山聞言色變,急聲道:“上使那個地方並非我等可踏足的……”
話到這裡,他忽而愣住了,望著一身鬼氣的杜浚,驀然露出一絲笑容,道:“是了,是了,上使便是鬼修,如此我也放心了!”
“那個地方便是忘哀崖!乃是天下魂修聚集之地,據說有根祖存在!”虞山聲音低沉,如是說道。
“根祖!”杜浚眉頭一蹙,道:“元嬰劃分出老祖、玄祖,這根祖卻又是何等修為!”
虞山搖搖頭,道:“傳說在元嬰之上,有著無數的大能者,在這些大能者中,根祖不過處於末端,即便如此,根祖一怒,也可讓天地崩潰!”
“根祖的力量,本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虞山垂頭,低沉說道。
“就像羅盤,和這世間很不匹配!”杜浚嘆息一聲,問道:“忘哀崖如何走?”
虞山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