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旁邊的一個看上去四十來歲,臉上橫肉顫動,目光兇厲,聞言一巴掌就衝江中月臉上扇了過去:“這樣就不被人笑話了!”
“哼!”江中月冷哼一聲,左手向外一揮,一股透明的波紋輔散而去,竟然將那人扇來的一巴掌給擋住了。不過江中月似乎修為不濟,被那人一掌震退了兩步!
這一下子那人臉上微微怪異了起來,似乎沒想到江中月竟然能擋住他這一巴掌!中間那個年輕人卻是將手一揮,阻止了他再度出手,淡淡說道:“本座乃是泓孜仙君座下仙將紫崖,這兩人乃是本座副將武丑,唐繼。”
他一邊說著,周身若有若無的仙威開始擴散出來,他身後那些各個宗門的宗主全身戰慄,臉帶敬畏之色,腰都幾乎要躬了下去,就連四極藏神殿四位殿主臉色都有些發白。儘管紫崖仙將僅僅是放出了些許的仙威,意在威懾,並未全力催動,但畢竟上界仙威,到底不是下界的普通修士可輕易抗衡!
他們跟在紫崖仙將身後的尚且如此,對面首當其衝的青源劍宗各大合體修士就更顯得難受壓抑,不過青源劍宗的合體大修士卻是脾氣夠硬,一個個臉色發白,被壓迫得周身靈光亂冒,但卻偏偏硬頂著一步不退!
江中月淡淡說道:“既然如此,就請紫崖仙將裡邊說話!”說著,便示意青源劍宗的一眾合體大修士讓開路,引著紫崖仙將往裡去。畢竟是上界仙使,不說人家隨身帶來的上界仙諭,光是這修為境界的層次,就足以壓死他們青源劍宗了!臉面人家已經給了,沒必要在總門外死磕,既然人家來者不善,吃虧甚至滅門也不過就是早晚的事,那就有話屋裡說吧!
紫崖仙將面帶冷笑,嘴角一絲若有如無的不屑之意浮現,當先腳踏虛空,邁步便往青源劍宗主峰行去。
進了天闕寶殿之後,紫崖仙將也不客氣,徑自走到江中月的宗主寶座之前,一屁股坐了,他的兩名副將武丑和唐繼也毫不客氣地在上首位坐下,根本沒有當自己是客人的意思。
他這一下子,倒是弄得江中月沒地方坐了,青源劍宗各峰的宗師都陰沉著一張臉,拼命壓抑著怒氣,都恨不得上去將那三個所謂的天界上仙給撕碎了。
江中月知道他們三人這一舉動,是故意反客為主,落他這個青源劍宗宗主的面子,知道今日之事必不能善了,說不定滅宗都有可能。到了這種時候,也不在意這些了,隨意在下邊一個座位上坐下,其餘的人都各自找座位坐下,有些進來晚了的宗門宗主沒了位子,有心仗著三位上仙在此,想強行將青源劍宗的合體大修士趕出去,不過看他們一個個強壓怒火的樣子,明顯一點就著,到底是沒敢輕易上去招惹。
紫崖仙將也不客氣,直接開門見山,挑明瞭來意:“江宗主,本座此次下界,乃是奉了泓孜仙君令諭,要將清虛秘境收歸仙界,這是仙君頒下的令諭,你且自己看看!”說著,紫崖仙將將手一揚,一道白光射到了江中月眼前,突然停住,就那麼定在了虛空之中。
江中月抬眼看去,見是一塊玉簡,上面花紋古樸,泛著令人心悸的仙人威壓,便面色不變地接過來,以神念一掃,便將裡邊的內容知曉了個清楚。大意是說,眼下仙魔戰場開啟,大戰臨近,特意徵召下界清虛秘境以作練兵之用。凡下界修士見令諭之後,必須全力配合仙使挪走清虛秘境,但凡有抗令不遵,陽奉陰違,或者故意滋事拒不交出、阻礙仙使執行仙諭的,格殺勿論!
江中月看罷,便將玉簡傳給了旁邊的青冥,然後向下傳看。紫崖不屑地哼了一聲,有上界仙諭在此,三名上界仙將下凡,區區一個凡間的修行宗門,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在紫崖看來,甚至根本都用不著什麼仙諭,也用不著什麼三人同時下界,只需要下來一個人,便輕而易舉地將清虛秘境挪走,若是哪個不長眼色的敢說半個不字,直接一巴掌拍死!
江中月淡淡地說道:“不知仙使拿來這麼一片玉簡,是何用意?”
“嗯?”紫崖臉色冷了下來,冷笑道:“江宗主,本座看你好歹也是一宗的宗主,同時也是多少看青源子的面子,才給你留了幾分顏面,你莫要不識好歹!這仙諭是何用意,還用本座告訴你?難道你自己沒長腦袋?”
“正是因為本座自己長了腦袋,這才覺得不妥,故此才開口相問。”江中月面色不變,好整以暇地說道:“這清虛秘境乃是我青源劍宗的,而且是自上古之時便是我青源劍宗的,仙使憑什麼說將它挪走就將它挪走?你說這片玉簡是仙君令諭,那本座便當它是仙君令諭。但是本座卻想問一句,難道這清虛秘境是你家仙君的東西,是暫時寄存在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