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兄,你方才說,雲宗主託你將銅爐仙劍帶給他女兒雲落?”
韓秋點了點頭,道:“不錯,這把銅爐仙劍之中留下了雲鴻宗主最後的一絲執念,就是找到他的女兒雲落,然後認雲落為仙劍之主。雲鴻宗主臨終前曾說,只要雲落姑娘距離仙劍千里之內,仙劍便會自行飛去相認,這個倒省了在下不少的事情。”
範松皺著眉沉思了片刻,說道:“韓兄,在下似乎記得,前陣子,仙雲峰宗內去了一名女子,名字就叫雲落。據說是火系劍靈之體,資質千年難得一見,當時清源、飛雲兩大劍宗都眼熱的不行,該不是你說的那個雲落姑娘吧。”
韓秋心頭一動,說道:“她可以同一名叫紫苑的姑娘一起去的?”
範松搖頭道:“這個在下倒不是很清楚,就算她同那個叫什麼,什麼紫苑一起去的,但是她資質蓋世,肯定被另眼相看,而那個紫苑資質不受重視,怕是要從外門一點一點地熬了,這樣的外門弟子數以萬計,在下又不是仙雲峰宗內的管事,怎麼能知道這些?”
韓秋思忖片刻道:“在臨海城的時候,在下也見過一個叫雲落的姑娘,現在想來,那位雲落姑娘倒是同雲宗主長相有那麼幾分相似,資質也不錯。在下倒是寧願相信雲鴻宗主的女兒就是那個雲落,到時候也好說話一些。否則雲鴻宗主之女若是另有其人,得了銅爐仙劍之後,非要一口咬定在下就是殺害她父親的兇手之一,那在下可是百口莫辯了!”
範松嘿嘿一笑:“你殷切切幫人家儲存銅爐仙劍,受四極皇州成千上萬的修士追殺,惶惶如喪家之犬,到最後好不容易完成了雲鴻宗主所託,將仙劍交給雲落了,可那雲落再殺你為父報仇,這可就熱鬧了!嘿嘿,在下也很期待那是情形……”
韓秋一時無語,到時候範松一語成讖,所言成真,雲落拎著銅爐仙劍追殺自己,自己也只有啞巴吃黃連,認了!
兩人在這莽蒼群山之中,聯手絞殺妖獸,只要是修為沒上合體境界的妖獸,不管是分身還是出竅,兩人都毫不客氣地上去就動手。開始的時候,範松還不太敢動手,甚至韓秋動手他也不同意,生怕韓秋有所閃失。後來隨著韓秋上去赤手空拳打死的妖獸多了,他心裡頭癢癢,也祭出白龍劍幫助作戰,誰知那白龍劍犀利異常,有一頭元嬰後期境界的角頭獸竟然被範松輕輕鬆鬆一劍斬下了腦袋,頓時讓範松目瞪口呆。隨即興奮之下,這膽子也越來越大,仗著白龍戰衣護體,仗著白龍劍犀利,有時候衝得比韓秋還要猛,兩個眼珠子殺的通紅,見了妖獸就興奮雀躍,就如同見到了一大堆的妖獸材料。
山中無甲子,歲盡不知寒,一轉眼兩人就在這莽蒼群山中呆了大半年的時間,不光是韓秋對於體修近戰的感悟加深一層又一層,戰力今非昔比,先天原力的修煉也不曾落下,一日深似一日,軀殼凝練,氣血滔天,舉手投足之間都有強大的力量流動。
便是範松也一掃先前溫潤如玉的君子之風,經過大半年的歷練,搏殺,此時的範松全身都是煞氣,兩眼如電,兇歷異常,很顯然,他這一身的血性和煞氣是被韓秋用鮮血給喂出來的,也不知到底是殺了多少的妖獸才能培養出他這一身的煞氣,有時韓秋自己也覺得範松這一身的煞氣有些駭人。
範松的收穫遠遠不止戰力,尤其是他那個儲物袋裡的東西,早就全部替換了一遍,然而到最後光那些捨不得丟棄的東西就將儲物袋裝的滿滿的,沒地方放了!平生頭一次,範松因為妖獸材料太多而犯愁了。
王姓修士身上的儲物袋被他飛劍絞碎,那個徐姓修士根本就沒有儲物袋,同姓王的用的是同一個,所以範松就愁眉苦臉地數算袋子裡的東西,看看哪個丟出去損失不那麼大。
韓秋看著難受,乾脆將他那個儲物袋取過來,以神念仔細探查了片刻,露出了恍然之色,難怪無回海域中沒有這等寶物,原來竟是些以特殊法訣粗製濫造的東西。估計也是四極皇州獨有的特產,在這裡獨特的天地規則之下,有這麼一種煉製儲物袋的秘法尚未失傳,不過這東西也就幾尺方圓大小,所謂的儲物袋,也就是相當一個大點的麻袋,略勝於無罷了,算不得什麼納須彌於芥子的神通。便將其丟入洞天之內,讓童帆施展空間之力,重新給他煉製了一下,這一下子,芥子空間暴增十倍,看得範松哈喇子淌出老長。
“韓兄,你有這等手段,以後咱們也不用來這莽蒼荒山中冒險獵殺妖獸了,只要天天做他三五千個這般的儲物袋,保準靈玉滾滾而來,哪還用得著這等辛苦?”範松兩眼金星直冒,滿腦子都是靈玉了。
韓秋哈哈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