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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幸好前不久韓百川突然下令府中精銳盡出,又搬出了城北大營的兩千鐵騎,護送著崑山郡主韓紫瑩外帶十餘車的金銀珠寶,古董玉器,大張旗鼓,直奔大楚最南端,崑山郡而去。這一陣子,江湖上突然出現了一個莫名其妙的血煞教,行事狠辣,手段歹毒,江湖中人人自危,生怕被血煞教盯上。韓百川之所以擺出瞭如此大陣仗,便是為防血煞教中途搗亂!

韓秋看得暗暗咋舌,一百餘武林高手,外加兩千鐵騎,這樣的隊伍,莫說是一般的江湖門派根本不敢直視,估計就是有著千年底蘊的少林、武當這些大派也能在旦夕之間便被橫掃一空!

何況據說韓百川還遍撒武林帖,請各門各派出得力弟子,中途加入隊伍,一起護送崑山郡主,又專門修書給江南武林盟主,結義兄弟蕭萬山,請他調集江南武林高手一併護送,這等隊伍,等得到了崑山,光隊伍中的武林高手怕是上千了吧?韓秋甚至惡意地猜想,是不是要拉著這支恐怖的隊伍去血煞教總壇打個拐,順便將血煞教給滅了!

韓百川並未親自送韓紫瑩出城,由韓秋和知府範洪恩,知府公子範松將這位崑山郡主送至十里長亭。韓紫瑩心知此番一走,怕是此生再難見著韓秋,抓著韓秋好一通耳提面命,不準出去鬼混,不準再去賭場酒坊,不得流連於煙花之地,不得欺男霸女,不準吃飯不給錢……林林總總說了一大堆,並恐嚇韓秋一定要聽從,不得陽奉陰違,否則她回來不會有韓秋好果子吃!

末了還狠狠地瞪了範松一眼,韓秋暗暗咋舌,不知不覺間,自己已經有如此多的劣跡了麼?最後滄江一劍君莫愁過來催促韓紫瑩上車,這才向一旁的範松福了一福,算是告辭,又與韓秋依依不捨地灑淚而別。

範松看著滾滾而去的煙塵,呆立良久。韓秋笑道:“範兄?範兄……呵呵呵,崑山郡主早已走遠了,你立在此處等到天黑她也不會再回來了!”

範松嘆了口氣道:“若不是門戶相差太大,說什麼也得逼著父親去韓府提親!”

韓秋笑道:“以在下看來,郡主對你還是頗有意思的,只是等不來你上門提親,只好回去尋夫婿了……”

範松一把扯住韓秋袖子,急道:“韓兄此言當真?”

韓秋道:“範兄,你我相交多年,在下何曾虛言欺騙過範兄?只是範兄一直拘泥於門戶之見,不敢輕易開口表露心跡,白白錯過了如此姻緣,當兄弟的都替你惋惜啊!”

範松頓時如遭雷擊,呆立當場,片刻後如同被抽去了全身力量般,垂頭喪氣地扭頭便走,範洪恩也是看著遠處的煙塵嘆了口氣,默然良久。他何嘗不知自己那兒子心中所想,只是顧慮太多,最終也沒敢向韓百川開口。

韓秋搖了搖頭,從後邊追上範松與他並肩而走。範松道:“並非在下執著於門戶之見,在下父親乃是當朝正四品官,放在這滄雲城也是個人物,但若與崑山鐵帽子王也相比,怕是連進門的資格也沒有,如何敢於開口提親?”

韓秋見他如此說便不再多言,心道這範松平時也是個果斷人物,卻偏偏在這親事上徘徊不定,錯失瞭如此因緣,卻也怪不得別人,怪只怪這害死人的門戶之見。其實在韓秋看來,父親韓百川若要送韓紫瑩回去怕是早就送了,之所以抻了這麼長時間,怕也是給那範洪恩一個提親的機會。在韓百川看來,韓紫瑩雖然是崑山郡主,但也是自己義女。尤其在韓府的時候,完全可以當做不知情將義女嫁給範松,到時候再想辦法通知崑山郡王韓進,讓他來認親。到時韓進一頭扎進來,說不定連外孫子都有了,他還能把範松給吃了?

送走了崑山郡主韓紫瑩,韓秋就似是沒了束縛一般,紈絝子弟的嘴臉登時展露無遺,拉著知府公子範松橫行滄雲城裡,不說無惡不作,但也狠狠地紈絝了一把。甚至有次長街縱馬,險些傷了一個躲避不及的老者,被一個少年救下,而且又讓自命浪蕩公子的韓秋吃了一點苦頭……

那次說來也巧,韓秋二叔韓東建家的兒子韓兵來滄雲城探望伯父韓百川,走在蒼雲長街上只時,看得遠處突然一陣雞飛狗跳,驚呼連連。少年好奇心重,便舍了幾個親兵,搶上前去觀看,一看之下險些氣炸了肺。就見遠處一騎馳來,馬上一名白色勁裝的年輕男子,臉色泛紅,目光迷離又隱帶興奮之色,揮舞著馬鞭催馬疾行,毫不顧忌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流。

大街上呼喊上連成了一片,販夫走卒東躲西藏,推到了擔子,掀翻了攤子,互相之間你推我擠,人人躲避不迭。有一布衣老者也不知是年紀大了腿腳不便還是站立不穩,被人撞倒在地,一時爬不起來。而那匹馬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