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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七看的目瞪口呆,暗道:“原來這獸王營中,還有妖怪當差,叫做什麼鳥先鋒。咦!我的火鴉陣正缺靈禽,這頭怪鳥已經受了傷,我何不去擒捉下來?”
陳七悄悄施展輕身功夫,跟著那頭大鳥一路就狂奔了下去,跟著跑了沒有多久,那頭大鳥便支援不住,從半空中跌落下來。陳七見機會難得,運起火鴉陣的法門,扣指一彈,把丹田中的真火種子打了出去,正中那頭大鳥的身軀。
這頭大鳥原是獸王營中的五大先鋒之一,跟王長生惡鬥一場,被七殺元神傷了經脈,已經是受傷不輕。跌落到地上,正要運功調息一陣,好把傷勢壓下去,趕回獸王營報信,但是忽然從下方飛出一團火焰,正中他的身軀。
這頭大鳥正自想要運用真氣抵禦,但是這團真火也怪異,竟然不受他的真氣阻擋,一頭便鑽入了體內,然後就好似在滾油鍋裡扔了一團火把,登時把他全身的真氣都燃燒的沸騰了起來。
這名鳥人雖然出身妖族,但也已經是練通了竅穴,能夠變化人身的本領。體內真氣之充沛,比陳七多過數十倍,被真火種子一起點燃,立時渾身顫抖,在樹林裡胡亂撲打起來,神智也被一波又一波的熱浪薰的混混沉沉,漸漸散了去。
火鴉陣的法門奇異,這一顆真火種子入體,只要是禽鳥之屬,就要被真火燃盡全身真氣,轉為火鴉真氣。並且按照火鴉陣口訣所載,打通禽鳥身上的九大火竅,將之化為一頭火鴉。這頭鳥人雖然本領不凡,卻也抵禦不得這般傳自上古的高深法門。它在地上撲打了半個時辰,全身真氣就涓滴不存的都被火鴉真氣強行擄掠了去,化為滾滾火鴉真氣。
也虧得他一身修為不俗,全身真氣轉為火鴉真氣之後,非但未有減弱,反而比原來更強盛了五成。火鴉真氣乃是天下間一等一強橫的真氣,比他原本所修的法門高明百倍,故而才有如此增益。
這頭大鳥全身羽毛也都轉為漆黑,鐵喙如墨,雙眼火紅,全身鋼鐵般的翎羽上火焰翻飛。待得這頭大鳥緩過一口氣來,不但全身真氣轉化,就連模樣也都變化了。
陳七在一旁早就按照火鴉陣的法門,捏了火鴉陣咒一招。這頭新煉形的火鴉,便全身收縮,仍舊化為一團真火種子,飛入了他丹田之中。
原本陳七才修煉沒有多久,不拘是火鴉陣的法門,還是太上化龍訣的心法,都未有多麼高深的造詣。但是馴化了獸王營五大先鋒之一的鳥先鋒,把對方煉入了真火種子,丹田中便驀然生出了一股強橫的力量,推動了火鴉真氣,順著另外一股路線,連續打通了二三十處竅穴,這才停止了下來。
陳七不提防火鴉陣的心法,還有如此變化,他也只是按照火鴉陣上的口訣,把鳥先鋒收入真火種子,混沒料到這團真火種子比他剛才發出時,已經強橫了幾近二三十倍,竟然主動幫他把體內的竅穴打通了許多處,只是火鴉陣的真氣路線跟太上化龍訣迥異,打通的竅穴也不盡相同。
陳七怪叫一聲,張口一噴,從口裡就噴出一股火焰來。火鴉真氣比真龍勁要霸道的多,這一番又是藉助外力,強行貫通竅穴,不是自家慢慢修煉,雖然一時間修為大漲,身子也被震的幾乎要散了架子,通身上下,無一處不難過。
“罷了,罷了,看來這三頁金書,沒一頁記載的是正經路數,禾山經都沒這般邪門。”
陳七掙扎了好一陣子,才自緩和過來,微微運轉火鴉真氣,只覺得全身輕捷無比,似欲乘空飛翔,只是差了一點點,才導致無法脫離地面。火鴉陣真氣有成的徵兆,和太上化龍訣不同,別有一種異樣的滋味,陳七體驗一回,心頭便思忖道:“我只煉化了一頭火鴉,便有如此成就,若是能夠煉化了三五百頭,王長生便非是我的對手。看來我之前還是小瞧了這火鴉陣的威力。只是似乎這頭鳥兒般厲害的禽鳥,卻能去哪裡尋得?普通的鳥兒,只怕沒有這般效力。”
陳七暗算了鳥先鋒,對如何殺掉王長生有多了幾分信心。只是他見過了鳥先鋒和王長生的一番爭鬥之後,便暗暗念道:“王長生別的法術也就罷了,髑髏妖雖然厲害,但是已經給這老道士都驅遣走了。只是那七殺元神果然奧妙,也不知他哪裡尋的一頭通靈大蟒,才把這邪門法術煉成。我才只收伏了一頭火鴉,這鳥貨剛才也輸給了王長生的七殺元神,雖然太陽真火有剋制邪祟之妙,煉化了這鳥人為火鴉之後,必然比剛才要厲害,也不見得能有多少效果。”
陳七思忖了好一陣,也想不出來如何破去七殺元神的妙法。
他有全本的禾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