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紅袍沉吟說道:“我也不知那小賊的來路,不過他能手發火箭,還有一件異寶護身,此寶狀如寶塔,金光爍爍。我的十二枚雷珠和三千天雷兵,都不能奈何的了此人。看他的法術路子,許是哪一位高僧的門下,我們中土自從數千年前,許多仙道門派,佛門鉅子都消失,還能算是有些道行的僧人極少。現在中土最有名聲的僧人,也不過就是白象法王,火術禪師,金缽僧王三位。難道此人是這三位高僧中哪一位的門下?”
趙觀音踟躇半晌,這才問道:“然哥哥來此何干?”
趙紅袍說道:“我是特意來求妹妹把軟紅砂借我,明日好一舉成功,破去此人的護身法術。”
趙觀音有些為難的說道:“此寶威力太強,中者血肉無存,都要被軟紅砂化去。此人既然有些來歷,想必也不會在意小沛縣城,不如跟他分說,兩家罷手如何?”
趙紅袍急道:“此人來歷莫測,萬一是朝廷派來,我們一不小心,落入人家甕中,豈不是全家災難?妹妹切不可心軟,還是把軟紅砂借我,讓我殺了此人,方可保住我們趙家的基業。”
趙觀音耐不得哥哥的求肯,最終還是拿了一個紅玉葫蘆出來,並且細心叮囑道:“哥哥,你跟那人說,若是他肯自家退去,便不用這法器,若是他不肯時,再用軟紅砂困敵不遲。”
趙紅袍應了一聲曉得,便自帶了一葫蘆軟紅砂告辭而去。
趙觀音送走了哥哥,總覺得心緒不寧,暗暗忖道:“這件事兒,我還是去跟師父說,看看他老人家有什麼意見。”想及此處,趙觀音也偷偷出了天運府,捏了一把紅砂,拋在空中,化為一團胭紅煙塵,裹了自身飛起半空。
陳七不知趙紅袍去跟妹妹求了一件厲害的法器,但是他心裡也絕不擔憂。一夜間,陳七就把古塔中積蓄的願力都轉為法力,除了自家煉化的一部分,其餘都積攢為符錢,總共有一千一百枚。陳七跟趙紅袍動手時,便已經察覺,十枚符錢,足可支撐古塔一炷香的功夫。這些符錢加起來,足可讓他支撐數日的鬥法,就算本身法力垂盡,也有頑抗之力。
何況領悟了古塔的運用法門之後,陳七原本的金剛三昧法神通,也頗有長進,便不出這尊古塔,金剛三昧法凝聚的金光塔影,威力亦自增長,支撐一段時間的天雷轟頂,也並無問題。
待得太陽光芒從地面躍躍燦爛,陳七忽然收了法術,護身的金光寶塔一消,便露出他小小的身影來。陳七本人也不算是矮子,比同年齡的少年,身量還要高些,但是跟金光塔影比起來,也就顯得渺小許多。
只是看著站在城頭上的這個小小身影,滿城的百姓,還有他的千餘部眾,都忽然生出頂禮膜拜之意,許多人就乾脆叩拜了下去。
七十一、軟紅砂
芸師姐,李師妹兩位靈鷲山的弟子,與小沛縣城附近的一座小山上登高下望,正好把趙紅袍和陳七兩軍對持的情況,盡收眼底。
李師妹對自家師姐說道:“管不得涪陵山上忽然妖怪絕跡,原來都是給這人收了。只是他的法術也頗厲害,我們姐妹兩個如何能夠收伏的了他?”
芸師姐瞧了半晌,這才信心十足的說道:“既然不能強行收伏,便跟他聯手又如何?趙紅袍的三千天雷兵出自北疆第一大門派雷電門,奧妙絕倫,不在我的靈鷲萬殺大陣之下。若無我們姐妹援手,他縱然能夠支撐一時,遲早也要被趙紅袍打破。若是我們把靈鷲萬殺大陣傳授,他就可以不懼趙紅袍的三千天雷兵。”
李師妹猶豫道:“可是靈鷲萬殺大陣乃是師門秘傳,就這麼洩漏出去,可不是太好。”
芸師姐笑道:“一旦這些人都精熟了靈鷲萬殺大陣,哪裡還能抗拒我的命令?師門的妙法,非是等閒可知,他只道是學了一種妙用無窮的陣法,卻不知,只要煉就這種陣法,這些佈陣之人,就都要為我控制。他們都盡數歸我門下,也就不算洩漏本門秘傳了。”
李師妹聽得芸師姐這麼說,亦說道:“此言不差,芸師姐考慮的深遠,比小妹勝似一籌。”
芸師姐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姐妹就去探探這人的口氣,若是他知趣兒便罷,不知趣兒,我也自由手段擺佈他。”
兩姐妹這邊才計較已定,就忽然瞧見天運府的方向,飛起一道滾滾紅塵,這道紅塵說來也奇怪,離地不過三四丈高,卻快如奔馬,呼嘯而來,速度快的驚人。
芸師姐瞧得眉頭緊緊一皺,說道:“這是北羅妖王祭煉的軟紅砂,怎麼趙紅袍居然去求了此物來!”趙師妹在旁說道:“也許是他也自忖沒多少把握,所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