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化干戈為玉帛,總是一樁好事兒馬玉此來,便是為此,七公子有什麼想法,儘管說來,若是我能做主,必然給三位一個滿意答覆,若是我不能做主,便立刻讓人稟報教主,亦會讓諸位滿意”
馬玉直承身份,也讓陳七略略驚訝,他知道自己雖然隱瞞了身份,但是在桃花庵中突破道心初境,洩漏了法術,只要是有心人,立刻就是瞧破自己跟“擊殺”馬原乃是同一人,或者是修煉同種法術他聽得馬玉這番說話,卻不提馬原如何,他猜測不到馬原是死了還是沒死如果馬原已經死了,馬玉此番來兜搭,十之便是有詐若是馬原沒死,便是兩家轉圜餘地甚大,馬玉的話,才有可能存了幾分真意,但也不派出桃花教報仇的可能
陳七隻是微微一想,就把這些因果,想象明白,當下皮笑肉不笑的答道:“此事起因不在我,結果……也一樣並不在我馬玉兄若是能讓此事作罷,某亦無什麼好說,若是不能,我也並不介意,接著桃花教的高人來切磋”
陳七一句話就標明瞭態度,馬玉也是心頭一鬆,這一次雖然是馬原先啟釁,但畢竟陳七並無折損,馬原卻被打死了手下,自家也重傷不起陳七若是獅子大開口,馬玉也就不想管這樁事兒了,把事情推脫,讓馬原和他父親自去處理但陳七既然如他所預料的一般“通情達理”,馬玉便也不介意,展露自家手段
馬玉微微一笑,說道:“七兄果然好胸襟,既然如此,我亦不廢話,不如明日我還在萬花樓,請七兄喝茶,兩家罷手言和如何?”陳七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我已經答應了羅浮派的幾位師妹,幫她們去探那座上古仙人的洞府,故而這幾日我要祭煉一件法器,免得事情臨頭,出乖露醜不如我們亦約在十五日後,馬玉兄覺得如何?”
馬玉微微凜然,心頭暗暗誇讚陳七沉穩,他足了姿態,想要在桃花教內部出現其他意見的時候,先把此事做個定論然後挾持“青城派弟子”的威風,在本教內爭取開口資格,並且把自家的地位,也能借機提升此事說來冒險,若是他這邊答允了陳七,那邊卻不能把桃花教內的不同意見解決,必然是兩邊得罪但若是馬玉真個做到這一點,他在桃花教內的地位便立刻與眾不同,結交了“青城派真傳弟子”這樣一個大靠山,對他日後在桃花教內的地位,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但是陳七並不在乎,雖然答應了馬玉做何解,卻給足了他充分的時間,讓桃花教去做內部的統合,達成一個聲音,才來跟他交談這般作派,怏怏大度,也顯得這賊頭深謀遠慮,不是容易欺瞞之輩讓馬玉加生出了佩服之心,心底略略有些妒忌他腦中不禁轉過這樣一個念頭:“為何我不是三派六道的弟子,卻投身桃花教這樣的二流教派?若是我也有這等機緣,說不定日後也有機會,成為金丹老祖,一派叫尊……”
這個念頭只是微微打轉,馬玉就把它拋棄,他是個只注重實際的人,這等虛妄的念頭,馬玉從來不允許自己多想他含笑衝著陳七一禮到地,說道:“既然七兄如此給面子,馬玉亦不多言,十五日後,便在萬花樓等待七兄到來”
陳七拱了拱手,同了許鯉,應鷹,轉身揚長而去許鯉和應鷹在陳七跟馬玉交涉的時候,半句話也不說,等到三人走遠,再也瞧不到馬玉,才一起吐氣開聲,長長的吁了一口悶氣應鷹搶先開口說道:“這個馬玉好厲害,比被七少打的生死不知的那個廢物,強了最少五倍我在他的面前,就如感覺到一座大山壓頂,心頭悶的不得了”
許鯉亦說道:“我也是,剛才我念頭都似乎被凍結了,估計若是他想要殺我,只須把這氣勢一體,我連出手反擊的這個念頭,都未必轉動的了這人淬鍊道心,走的是極可怕的一種路徑,跟我們三個都不相同”
陳七微微一笑,說道:“四道境說來玄妙,但是隻要能過煉氣的第一道難關感應天地,最少也是領悟初境之輩只要能過煉氣的第二道難關金丹大成,最低也要過了心境的磨練創下《道境》的那位前輩,只是把淬鍊道心的層次,演化為四等,並且和道法的修煉分離開來,成為可以獨立修煉的特殊法門此人既然有凝煞的修為,必然有道心初境的淬鍊,道法和道心乃相輔相成的東西,我們只是提前了幾個階段,來淬鍊道心罷了”
陳七說到這裡,微微皺眉,又給許鯉和應鷹解釋道:“能夠修煉到感應天地,必然要有道心初境的磨練,但反過來卻不一定,我估計能領悟四道境的前兩關,對突破煉氣感應,必然有所加成但想要毫不費力過去此關,還得有道心化境的造詣只不過在同等修為的情況下,道心淬鍊的越精純,道境越高,一樣的法術,便能揮出來強威力,甚至挑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