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曾可以。白鹿司知道曾可以應該是去了柳如夢房裡,又不便明言,只得到門口大聲招呼裘如龍:“裘兄,邵老英雄來了。你也過來見見吧。公子呢,公子去哪了?”邵九佳也跟著走到門口,往外張望。此刻,曾可以正是在對門柳如夢的房裡,聽到白鹿司的喊話,不免心中一驚,眉頭直皺。柳如夢見了,小聲說道:“公子,像是有人找你。過去看看吧,我已經沒事了,不用你陪著。”曾可以點了點頭,邁步走到門口,先從門縫往外看了一眼,卻見邵九佳站在白鹿司的身旁,不禁愣了一下,覺得這下有麻煩了。柳如夢見了,小聲問:“怎麼了,公子?”曾可以趕緊示意她不要出聲。柳如夢覺得納悶,但也無心多問。
邵九佳隱隱聽到柳如夢房裡像是有人說話,不禁向那邊看了一眼。站在柳如夢房裡的曾可以更加緊張。幸好這時裘如龍從房間裡走出來,剛要說話,卻見白鹿司正在悄悄對他搖頭,而且身旁還站著邵九佳,馬上明白他的意思,走過去,先衝著邵九佳點了一下頭,然後進到門裡,對著邵青堂拱手說道:“這位就是邵老英雄吧。在下裘如龍,也是曾公子的門客。今日得見,幸會幸會。”邵青堂點頭還禮:“原來是裘賢侄,以前好像沒見過,幸會幸會。你們公子呢?”邵九佳也跟進門裡,殷切地等待著裘如龍的回答。“公子……他……”裘如龍支吾了兩聲,不知如何編下去,只得回頭看著白鹿司。白鹿司趕緊說道:“公子應該就在附近。我去找找。”說著站在門外,輕輕把房門帶上。邵九佳覺得他們神色不對,就要跟著出去。裘如龍頓時緊張起來,失口叫了一聲:“邵小姐……”邵青堂把女兒叫住:“九佳,不可亂走。一會曾公子就來了。”邵九佳這才把手從門上收回,卻不肯走回來,只在那裡聽著動靜。
白鹿司悄悄走到對門,在門上輕輕敲了一下。曾可以輕輕開門出來,小聲責怪他:“你怎麼把人帶到這裡來了?”白鹿司無奈地說:“他們非要跟著來找你,我實在推說不過。”曾可以不滿的看了他一眼,小聲說:“你呀……算了,既然來了,我怎麼也得進去見一下”。說著,推門進去,滿面堆笑的熱情招呼道:“邵伯來了。哦,九佳姑娘,你也在。”邵九佳衝他笑了一下,又向門外看了一眼,開口問道:“曾公子,你剛才去哪了?他這麼快就把你找到了?”曾可以笑道:“哈哈,是我正好回來。聽說你們來了,忙不迭進來相見。”邵九佳這才高興了,輕輕拉起曾可以的手。曾可以不禁抽縮了一下,又不好直接甩脫,便跟著她走到邵青堂的面前,藉著行禮的動作,把手從邵九佳手裡很自然的掙脫出來:“邵伯,你們哪天到的?我們剛剛安頓下來,就讓白兄去打聽,本想登門去拜見的,沒想到白兄直接把你們請來了。小侄也沒顧得上出門迎接。”邵青堂見曾可以如此敬重,而且女兒去拉他的手他也沒有拒絕,心中甚喜:“賢侄不必客氣。咱們早晚是一家人,何必如此拘禮?”曾可以不好就此多說,便笑笑了事。
一起閒聊了一會,曾可以切入正題:“邵伯,此次鐵拳門和丐幫在五臺山比武,聽說很多門派的人物都會來。小侄想,正好藉著這次機會,請邵伯代為引見。”邵青堂臉上的笑容慢慢散去,忽然問道:“賢侄此次到五臺山,專為這事?”曾可以見邵青堂如此警惕,便故作輕鬆的笑著說道:“啊,當然不是。我們這次來山西,原是為別的事情而來,身邊也就只有白兄和裘兄兩位陪著。路上聽說五臺山有熱鬧,這才順便過來看看。看到山西很多門派的人物都到了。想著伯父有‘威震三關’的名頭,必然也收到武林帖前來觀看,這才想著藉此機會,讓伯父代為引見。”邵青堂一直盯著曾可以,見他說話自然,不似偽裝,便稍稍放鬆了一些,點頭道:“這個,我可以幫忙安排。賢侄有什麼打算?讓他們都到這裡來?”曾可以說:“不。這裡狹窄偏僻,放不下幾個人。而且小侄年輕識淺,也怕請不動那麼多前輩。伯父德高望重,我想就以伯父的名義,在鎮上找個大一點的酒樓。當然了,一切費用由小侄承擔。伯父只管去張羅,到時候,小侄來露個臉也就是了。”說著便叫裘如龍取了五百兩銀子交給邵青堂。邵青堂見了銀子,高興起來——有人出錢,自己出面請客,那可是很風光的一件好事。更何況,在這種地方,一頓飯根本用不了二百兩銀子,還能有不少剩餘——於是笑著說道:“賢侄放心,我這就回去安排。眼看比武之期已到,我已經瞭解過了,除了永濟雪花山的伍家和運城的韓家因為路途遙遠尚未到達,其餘主要門派的人已經到得差不多了。”說著,站起身來。曾可以起身拜謝:“那就仰仗伯父了。臨來,家父一再囑咐,讓我務必繞道去拜見伯父,沒想到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