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抱著吳秋遇,歡喜地流淚。
曾婉兒在門口呆呆的站著,看著他們二人親熱,心裡很不是滋味,也怕待會他們說出實情自己無地自容,便轉身跑了出去。她悶頭闖進曾可以的房裡,門一關,便靠在門上,幾乎流下眼淚。曾可以正在打坐,頭上冒著汗,似乎很痛苦的樣子,見到妹妹進來,無力地問道:“婉兒,出什麼事了?”曾婉兒哽咽著說道:“秋遇公子……找來了……在如夢姐姐屋裡。”曾可以一聽,頓時愣住,呆坐了良久,忽然倒在床上,微微的扭動起來。
曾婉兒一驚,慌忙上前問道:“哥哥,你怎麼了?”曾可以勉強忍著疼痛說道:“我……沒事……你給我……倒杯水。”曾婉兒倒了一杯水,送到曾可以手裡:“哥哥,你是不是病了?哪裡不舒服?”曾可以硬撐著說:“我沒事。”曾婉兒也沒再多問,只是焦急地說:“現在如夢姐姐跟秋遇公子見了面,他們一旦說起來,咱們故意藏匿如夢姐姐、故意隱瞞秋遇公子行蹤的事,很快就會暴露。哥哥,咱們怎麼辦啊?”曾可以無奈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他們終於見面,應該很快就會一起走了。我們的所有心思,都白費了。”曾婉兒無力地癱坐在床邊,心裡痛苦萬分。
“一心哥哥,我想你。我還以為你已經……我哭了好多天。”柳如夢仍然緊緊抱著吳秋遇,流淚訴說。吳秋遇跟她抱了一會,忽然想起剛才進門時,好像曾婉兒也在,趕緊輕輕拍了拍柳如夢的後背,小聲說:“好了,如夢,旁邊還有人呢。”柳如夢這才鬆了手,擦了擦眼淚,卻驚訝的發現曾婉兒已經不在了。吳秋遇一回頭也發現了:“剛才那個,是婉兒小姐吧?”柳如夢點了點頭,走到門口,看曾婉兒也沒在外面,就輕輕關了門,拉著吳秋遇走到床邊坐下。吳秋遇稍稍冷靜下來,忽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站起身說道:“房間裡太悶了,我把窗戶開啟,通通風吧。”說著便去開了窗戶。吳秋遇本想搬個椅子在柳如夢對面坐下,柳如夢卻站起來把他拉回床邊,緊挨著坐下,順便靠近他懷裡。吳秋遇遲疑了一下,才輕輕把她摟住,開口說道:“我也一直在找你,可是始終沒有你的訊息。這些天你都去了哪裡?”柳如夢依偎在他懷裡,輕聲說道:“上次在漁陽客棧……你忽然走了,是婉兒把我接回她娘那裡住。後來好像出了什麼事,我跟著他們到山裡待了幾天,然後又回到城裡,不過沒回原來那個院子,而是住到了另外一個地方。”吳秋遇問:“他們對你好嗎?”柳如夢說:“很好。婉兒的母親還收我做義女,就像對待親生女兒一樣疼我,護著我。”吳秋遇欣慰道:“盧夫人是個好人。以後咱們要好好報答她。”“嗯。”柳如夢依偎在吳秋遇懷裡,輕輕摸著他的手,心中充滿甜蜜。
吳秋遇忽然問道:“哎,你怎麼想著到五臺山來?”柳如夢從吳秋遇的懷裡起來,低著頭小聲說道:“是跟曾公子一起來的。”吳秋遇驚訝道:“曾公子也來了?”柳如夢輕輕點頭:“嗯,就在對面。那些天我心裡一直想你,老做噩夢。有一天夢到我娘,想到她還在孤身埋在山裡,就想著把孃的屍骨遷回河南跟我爹合葬。我把這個想法跟盧夫人說了,她很支援,就讓曾公子陪我來山西。因為我不記得當年是哪座山,曾公子就說不用著急,慢慢找。他聽說五臺山有什麼人比武,就說先來這裡看個熱鬧。我也不好說什麼,就跟他一起來了。”吳秋遇說:“曾公子是愛武之人,想來看個熱鬧倒也正常。”“可是來了以後……”柳如夢想起這兩天的經歷,不禁喉頭梗住,又倒進吳秋遇的懷裡。吳秋遇忙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柳如夢緊緊貼靠在他胸前,說:“那個邵小姐知道我住在這裡,我正在屋裡洗澡,她忽然闖進來,要殺我。”吳秋遇大驚,趕緊低頭察看:“你傷到哪裡沒有?”“一心哥哥,我沒事。”柳如夢伸手摟住吳秋遇,貼在他胸前說,“有人從窗外丟進一根劈柴,打在她脖子上,救了我。這時候,婉兒在門外聽到動靜衝進來,她就從窗戶逃走了。”吳秋遇終於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幸虧有人……知道在外面救你的人是誰嗎?”柳如夢搖了搖頭:“我當時只顧害怕,什麼都沒看見。婉兒後來去視窗看了,也沒看見人。”吳秋遇若有所思,想著那個在窗外暗中施救的人和假借藥方給自己報信的人。
小靈子攀扶在矮牆上,從視窗看到吳秋遇和柳如夢緊密相依,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柳如夢的臉緊緊貼著吳秋遇的胸膛:“一心哥哥,我好害怕。你不知道,昨天夜裡,還有人撬門進來。幸虧外面有動靜把我驚醒了,那個人才忽然逃走了。我一宿都沒敢睡。”吳秋遇一皺眉,安慰道:“以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