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幾公里外一處山坡上。魁梧壯碩的血戰哈哈大笑,笑得那一束爆炸式,如鋼釺般的鬍鬚抖抖索索。
“你好像很有信心?難道就不擔心到手的鴿子飛走嗎?”旁邊獵人眉頭微掀,如果不是之前打賭有言在先,不能先出手,他早就出手,何須等到現在。
“飛走?我倒想看看他們能飛到什麼地方。”
彷彿聽到了什麼大笑話,血戰笑得更歡。飈出來了。全面開戰之前,他就已經做好了完全準備,那位黑人元首準備突圍的方向是血戰僱傭兵分部最多的地方,如果靠著人數優勢就以為可以成功突圍出去,那血戰僱傭兵團早就不知道被團滅多少次。
“已經弄好了,試試看能不能發動。”
一道灰頭灰臉的人影從噴塗著土褐迷彩顏色的裝甲運兵車車底鑽出,向著駕駛艙的護衛說道。
“還真的發動了。還真看不出你幹文職的,修車技術也哪裡厲害,連裝甲車都可以搞定。‘黑人護衛聞言試著啟動一下,結果裝甲車還真就能開動了,頓時誇獎道。
“也沒什麼,手板功夫而已。其實很簡單的。不過還真是奇怪,靠近沙漠的地方,怎麼還會有蚊子出沒?”那人抹了抹臉上的灰塵,右腳有些不自然地跺了跺,隨即便走向車後。準備登入艙內。
“當然簡單了,是你做了手腳。想要修理好,當然很簡單。”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突兀地出現些這輛裝甲車旁邊,
秦歌笑眯眯地盯著面前灰頭灰臉的黑人士兵,似笑非笑地說道:“我說得可對?副官先生!”
“原來是秦先生,不知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望著突兀地出現在面前的黑髮青年,副官臉色顯得有些不自然,側了側身子,右手暗暗地摸向腰間配槍。
“我的意思,難道你還會不明白嗎?笨魚!”
秦歌咧嘴一笑,話音剛落,突然閃身先前,以最快速度解了黑人副官的械,順道反手打出一掌。這一掌蘊藏著一分先天真氣,不僅使得黑人副官身形倒退,踉蹌倒地,就連腳上的鞋子也掉了一隻。
“你要幹什麼?這裡是阿爾及利亞,不要以為你是華夏人,就可以任意妄為。”
胸口好像被什麼東西堵著,呼吸都有些困難,抬起頭仰視著秦歌,那黑人副官深知自己不是這個華夏青年的對手,乾脆就故意大喊出聲,引來了裝甲車上同伴的注意。
那群護衛聽到聲音便要下車,可是被從一旁走出的阿伯拉罕用眼神懾住,不敢輕舉妄動。
“華夏自古就是禮儀之邦,自然不會像老米大兵那樣,幹那麼多霸道專橫的事情。”
鄙夷地看了一眼想要垂死掙扎的黑人副官,秦歌單腳挑起對方掉落那支鞋子,右手在鞋底摸索了一下,手指微微用力,竟然將鞋跟扭了下來,一個小巧的黑色儀器從其中掉出。
“這是米國最新的聯絡器,一般只有情報機關才會使用,你還有什麼話可說。”彎下腰撿起那只有一指節大小的黑色儀器,單偉傑觀察了幾眼,旋即冷著臉說道。
站在後方的阿伯拉罕聽到這話,目光也是看著那黑色儀器,臉色一片鐵青,從目前的證據已經表明,這個跟隨了自己十幾年的副官,居然是敵人安插在身邊的內奸。
“原來鞋根內部搞了一層鉛在上頭,怪不得金屬探測儀會檢查不到鞋底藏了東西。”
望了望掉出黑色儀器那隻鞋子的鞋根,秦歌恍然大悟,只要用鉛包裹著,一般的金屬探測儀也難發現到其中的物件。這也就可以解釋通,黑人副官到底是怎麼把通訊器藏在身上,一直沒有被檢查起來。
其實在制定哪個計劃的時候,秦歌就是衝著揪出內奸而想出來的。
試想,無論**武裝,還是僱傭兵團其目的都是隻有一個,那就是殺死阿伯拉罕將軍。好不容把人堵在這裡,就等著耗光這支快速反應部隊,最後再殺掉目標人物,那就大功告成。
假如讓他們知道,到手的鴨子就要飛走了,誰還能坐得安穩。
若是隊伍當中真有內奸存在,那麼他就一定會把這個計劃通知給敵人,讓外面敵人早先做好準備,在路上圍剿黑人將軍,不給他任何逃生機會。
正因如此,秦歌才會提出這麼一個明擺著就是協助阿伯拉罕突圍的計劃,為的就是逼得哪個一直潛伏在己方身邊的內奸主動現身。
這就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從所有人離開指揮部開始,秦歌就派出蚊子別動隊跟在黑人將軍的護衛隊身邊嚴密監控。尤其是這